又是一年七月,梅雨季節(jié)翩然而至,福建的天空仿佛蘸滿了夏日的繾綣,潑灑下連綿不絕的詩行。雨滴紛至沓來,如交響樂般嘩啦啦地傾瀉,大地瞬間被渲染成一片濕潤的畫卷,泥濘的小徑上留痕著雨的足跡,每一處都溢滿生動的故事。
雨絲如細巧的銀線,自屋檐款款垂落,匯聚成一掛晶瑩剔透的珠簾,恍若古代宮廷中那輕紗拂地的白玉制品,流露出靜謐的華貴。南方的丘陵地貌,孕育了密密麻麻的綠意,樹木叢生,宛如碧波萬頃的海洋。一場雨的洗禮,讓這些翠綠的衛(wèi)士披上了嶄新的翡翠外裳。
屋外縱是大雨傾盆,屋內(nèi)一片和樂安然。七月的雨,并不冷,只帶著潮濕的涼意。
在鍋爐燃起的炊煙前,胖子穿著一件老頭背心忙碌。
吳邪胖子,小哥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吳邪倚在木椅上,聲音悶悶的。
烈火烹油,廚房一片火熱。胖子在濃煙中探出頭來。
胖子天真,鹽沒了,快去村口給我?guī)砂}?!?/p>
吳邪(小聲嘟囔)看來是沒聽見
濃煙嗆得胖子直咳嗽的同時,也蒙蔽了胖子的聽力。又或者是胖子太投入了。他完全聽不清吳邪在說什么,于是又問了一遍。
胖子你說什么?
吳邪我現(xiàn)在就去
吳邪站起身來,拍了拍,理平了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慢慢悠悠地走到門口。
一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了吳邪眼前,幸好吳邪走的不急,不然就是迎面撞上。
齊靜笙你干啥去
吳邪鹽沒了 ,買鹽去。
齊靜笙別去了,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還是齊靜笙貼心,拎著一大袋東西來了。
吳邪你來就來,還客氣什么。
吳邪嘴上是這么說的,然而卻誠實地收下了齊靜笙的東西。
吳邪招呼著齊靜笙坐下,把購物袋放好,就急匆匆地從袋子里掏出兩包鹽來。
吳邪走到廚房,把鹽給了胖子。
胖子回來得這么快!
胖子有些驚訝。
吳邪我沒去,這是阿笙買的。
胖子阿笙來了?
胖子我妹子就是貼心
話音剛落,齊靜笙也跟著進了廚房。
齊靜笙胖子,辛苦了。
胖子嘴巴真甜,你的福氣在后頭。
寒暄兩三句,齊靜笙便跟著吳邪回到了客廳。
齊靜笙小哥呢?
吳邪出去了,還沒回來。
齊靜笙出去了??小哥...不會又去偷雞了吧?
吳邪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也找不到他啊。
齊靜笙小哥的確神出鬼沒
雨幕如織,天地間唯余一片蒼茫的銀白。此時,一個身披蓑衣的輪廓自遠方漸行漸近,仿佛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人物,每一步都踏著雨聲,融入這宏大的自然交響樂章。
說話的二人恍然未覺,不過一陣功夫,便聽到清澈而簡短的聲音。
悶油瓶雞。
張起靈說著,繞過齊靜笙把雞遞給了吳邪。
吳邪.......
齊靜笙這雞哪來的?
齊靜笙想到雨村流傳著一個偷雞賊的傳聞,小哥該不會...
悶油瓶拿的
小哥今日倒是好心情地回了兩字,不過依舊簡短。
吳邪小哥,這是誰家的雞?
悶油瓶......
齊靜笙你覺得小哥會知道嗎?
吳邪再次跑進了廚房。
吳邪不好了,胖子,小哥又偷雞了!
胖子好嘞,今晚加餐。
吳邪………
吳邪(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吳邪阿笙,咱們?nèi)ベr錢吧
齊靜笙(點頭)我也覺得這樣不大行。
悶油瓶…………
吳邪對村莊的路非常熟悉,帶著齊靜笙三步兩步地走著。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雞是誰家的?
吳邪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齊靜笙撐著傘,跟在吳邪身后)
齊靜笙要不你問問雞?
吳邪手上提著的雞正咯咯咯地叫著,翅膀撲動著,真是一會也不停歇。
吳邪和雞對視了一眼,又快速扭頭。
吳邪雞能說人話嗎?
幾經(jīng)周折,吳邪和齊靜笙終于找到了失主,費了一番口舌,把雞還給了人家。
吳邪總算解決了。(吳邪松了一口氣)
齊靜笙看你嚇的(笑)
吳邪小哥不懂事,死胖子也跟著瞎湊熱鬧。這家要是沒我,早晚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