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扭頭看向紅兒,臉色不太好看,皺眉道:“怎么了?”
“小姐你不是說晚上……”
一泓立刻捂住了紅兒的嘴巴,皺眉低聲道:“小點聲,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說罷,冷哼一聲,甩開紅兒,小跑著離開了。
身后,紅兒緩緩抬頭,看向一泓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憤恨。
對于這些人很簡單,有恩,點點頭,若是有仇,他們也是欺軟怕硬,而一泓,正好是一個可以報復(fù)的對象。
此刻,屋內(nèi)的李小可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一泓和紅兒的事情,只是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十分的爽快,女人嘛,怒打惡毒女配的感覺,終于讓她給感受到了一次。
李小可呵呵笑著,系統(tǒng)提示的聲音也準(zhǔn)時響起。
【系統(tǒng)提示:任務(wù)完成,獲得積分2000點?!?/p>
李小可微微一笑。
【系統(tǒng)提示:最大npc即將遇到危險,宿主最好及時前往?!?/p>
npc?蕭弦瑈?
他怎么會遇到危險呢?
但是就算是李小可想再多問兩聲,但是系統(tǒng)卻再也沒有說過話……不論李小可怎么詳細(xì)詢問這個細(xì)節(jié),都沒什么用。
想了想,索性也不想了。
畢竟系統(tǒng)雖然說npc遇到了危險,但是也沒說是什么危險呀,身為npc,蕭弦瑈有一個巨大的屬性就是不會死,所以李小可這個還是放心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想了想,還是有些忍不住。
畢竟也餓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一頓飯吃過去,又喝了一點桌上的小酒,不由被酒香給感染。
沒想到,王府的酒竟然這么好喝,清香之中帶著一點點奇怪的香氣,味道甘冽,入嘴略苦,但是入喉卻甘甜,這種奇異的味道讓自己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之間,李小可看著酒瓶上的年弦,一閉眼,便直接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李小可只能都嘟嘟囔囔說出一句:這酒……勁兒真tmd大。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夜已經(jīng)深了。
李小可還在昏睡,但是也時不時哼哼兩聲,證明自己沒有死。
而此刻,蕭弦瑈屋內(nèi)。
側(cè)廂,此刻,側(cè)廂巨大的書桌已經(jīng)被挪開,一個密室赫然出現(xiàn)。
密室內(nèi),蕭弦瑈坐在旁邊的桌上,靜靜地看著上面地信件。
地上,正跪著幾個死士,他們身上統(tǒng)一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帶著面具,其中一人還受了傷,此刻正捂著手臂,血流不止,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對面那個咫尺之外的男人,是掌握他們生死的人。
“信上說,南方鬧饑荒了?”
地上一個死士點點頭。
“這消息可一點也沒傳過來呀?!?/p>
“省官下令收糧,封鎖了消息,糧食一顆不少的上繳了,所以京城這邊沒有消息。”
“糧食這便是不缺了,那百姓不都是餓死了?”
“……”下面的人不敢說話了。
第二封信蕭弦瑈沒出聲,直接放在了旁邊的蠟燭上,燒的一干二凈。
至于第三封信,蕭弦瑈的目光緩緩放在了那個死士的身上。
那個人感受到了蕭弦瑈的視線,頭瞬間低了下去,不發(fā)一言。
旁邊兩個死士想要出聲說什么,但是互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出聲。
“哦?準(zhǔn)備退休養(yǎng)老了?”
蕭弦瑈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反而讓下面跪著的三個人有些拿不準(zhǔn)。
那個受傷的死士一咬牙,抬起頭看向蕭弦瑈,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說道:“王爺,我愿意以死換嬌兒一命!”
“哦?為了一個朝廷追殺的重臣之后,值得嗎?”
“……值得!”男子猶豫著說道。
雖然帶著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原本疲憊的聲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充滿了力量。
蕭弦瑈微微一笑。
一陣白光。
太快了,快到眾人根本看不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再次抬起,蕭弦瑈已經(jīng)站在了跪在地上三人的面前,地上出現(xiàn)了一道血跡,一個胳膊落在了地上。
男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正是那個受了傷的死士。
他看著蕭弦瑈看過來,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是仍舊沒有出聲喊一句,掙扎著重新跪在了蕭弦瑈的面前。
“王爺……”
“一條手臂,換一條命,至于那個女人,我已經(jīng)派人送到了城外,今夜出城,接下來生死有命,只能看你自己了?!?/p>
男人驟然抬起頭,雙手在自己胸口點了兩下,激動道:“多謝王爺!王爺恩情,沒齒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再還給王爺!”
蕭弦瑈聽到這番話,似乎無動于衷,只是輕描淡寫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隨意將第三封信拿起來,細(xì)致的從頭到尾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長劍。
“你們還有事嗎?”
下面的兩個死士同時搖搖頭。
他們看著地上的手臂,目光深沉。
不是覺得蕭弦瑈這個人殘忍,而是覺得,蕭弦瑈這一次,未免也太人性化了。
曾經(jīng)蕭弦瑈還小的時候,一個死士愛上了一個女人,竟然先要是離開秘密軍隊,他掌握的秘密最終讓他死亡,蕭弦瑈當(dāng)時處理的毫不拖泥帶水,他們所有的死士,生下來注定帶有一份宿命,不允許離開,不允許走。
但是沒想到,這一次的蕭弦瑈,竟然如此大方。
既然說將那個女人送到了城外,定然是已經(jīng)拜托了罪臣之女的身份,死士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是以他的能力,活下去根本不是問題。
只要離開了王府,他就是自由之身了。
一條手臂的代價,真的太輕了。
“怎么,你們覺得我罰的太了?”
地上兩個死士沒敢說話。
蕭弦瑈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出去吧。”語氣竟然是罕見的溫柔。
只是下面的兩個死士,聽到這句話,頓時渾身上下一冷,不敢說話,趕忙退出去了。
面對蕭弦瑈,他們總是捉摸不透,興許是因為這一次心情好,這些規(guī)矩,他們還是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