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今天又是為什么打你?是你做錯了什么?還是發(fā)生了什么?”李小可繼續(xù)問道。
“奴婢不太清楚,不過應該與您有關。”
“與我有關?”李小可疑惑道。
“嗯,不過具體的奴婢就不太清楚了,然后王妃身邊的人,或許出了什么點子,王妃便饒過了奴婢,讓奴婢出來了?!毖诀呦爰热灰呀?jīng)說了,那就不在乎再多說一點,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
李小可若有所思。她放開了拽著丫鬟的手:“你走吧,我問你的這件事兒不必對外人談及。日后小心行事。如果王妃那邊再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來告訴我,我保證你的安全?!闭f完呢,李小可還從袖子里拿出了一盒清凝露,這清凝露對驅(qū)腫化瘀最是有效。
丫鬟自是知道這清凝露的珍貴,忙道:“多謝主子,多謝主子?!?/p>
“嗯,去吧?!崩钚】蓳]了揮手。
李小可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看來又有人想不安分了。
宴會當晚,李小可出現(xiàn)在蕭弦瑈身邊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由的瞪大眼,這王爺真是夠明目張膽的,有著王妃卻還帶其他女人來宴會。
李小可其實也挺佩服蕭弦瑈的膽子的,不僅是個狠人還是個狼人,她都不得不為他在心里舉起大拇指。
不過看到她身邊伺候的人,呆住了。
施紅月?
她怎么會在宮里,還在她跟前伺候?!她看了看蕭弦瑈,眼里滿滿都是詢問。
“文璟帶進來的?!?/p>
“宮文璟是不是準備開花了?”
“你這丫頭說話真是……”蕭弦瑈失笑。
宮文璟跟他這么些年,有著什么心思,蕭弦瑈是一清二楚,他也確實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向這種帶施紅月進宮的小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蕭弦瑈要是知道等會發(fā)生的事情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李小可直勾勾的盯著宮文璟看,直到宮文璟忍不住開口問:“王妃,屬下臉上有東西嗎?”
“有啊?!?/p>
“什么?”
“一抹桃花紅?!?/p>
李小可說完就笑瞇瞇的轉(zhuǎn)過頭吃點心,雖然她與施紅月之間確實發(fā)生了那么一點小小的不愉快,但是這并不妨礙宮文璟跟她搞對象。
宮文璟原本并沒有覺得什么,但被李小可這么一說,臉色爆紅,施紅月也被他這紅的不行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伸手給他把脈。
“沒事啊,你臉紅什么?”
這不接觸還好,施紅月這么一碰他,這臉更紅了,宮文璟轉(zhuǎn)身跑掉了,施紅月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的背影,嘴里嘟囔著奇怪。
之前聽宮文璟無意間說到宮里有宴會時她就想讓他帶來進來,一是可以看看皇上,而是這樣可以接觸到李小可。
剛才在倒酒時指尖的毒粉已然落入酒杯與酒融在一起。
李小可,抱歉了,魏玉珠要治你于死地,而我不過是個執(zhí)行者而已。
施紅月抬眸看向上面坐著的男人,眼中盡是眷戀之色。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李小可突然覺得眼前有點發(fā)黑,猛的抓住蕭弦瑈的胳膊。
“丫頭?!”
蕭弦瑈剛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李小可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太醫(yī)!快把太醫(yī)找來!”
施紅月愣住了,這是她剛研制的毒藥,本以為會到明天才會發(fā)作,現(xiàn)下怎么會這么快……
太醫(yī)指著那碗雞湯,神色恭敬:“正是這個導致夫人中毒。這雞肉本來無毒,乃最是滋補,菊花明目清肝,但菊花與雞肉藥性相沖,如今做成了湯看似無毒實則有幾分毒性。而夫人日常飲用不多,這才一直沒有顯現(xiàn),今日只是一個積累的過程,得到了爆發(fā)?!?/p>
蕭弦瑈神色莫名,陰沉的可怕。
“你先開方子解毒,然后由你負責調(diào)理是她的身子,做好這件事必有你的好處?!?/p>
“是?!碧t(yī)一拱手,退下了。
“來人!”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了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人。
“去查這碗雞湯是誰安排,又是誰做的?然后再將她身邊的人全部清查一遍,找出罪魁禍首。不許讓她發(fā)覺。還有去查查魏玉珠這兩天做了什么,這件事是否與她有關?”
“是。”男人隨及消失不見。
魏玉珠,千萬不要讓我查到這件事是你做的,否則我絕對和你沒完。上次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沒有怎么動你,這次若是你傷了她,我們走著瞧。
等太醫(yī)趕到時,先是給李小可把脈,再是一臉凝重的用銀針開始一件一件的試毒。
“王爺,酒里有毒,而且這毒性本是明日才會發(fā)作,但是桂花酒與這毒碰在一起,會加速藥性?!?/p>
“那太醫(yī)還不快拿出解藥?!?/p>
“這毒性劇烈,且罕見,怕是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藥?!碧t(yī)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對這種情況也見怪不怪了,在這宮里向這種下毒的事是常有的。
“施紅月你過來幫小可看看!”蕭弦瑈才反應過來施紅月在旁邊,忙叫她過來。
施紅月硬著頭皮去給李小可把脈,這毒就是下的,現(xiàn)在又是她來治,也是夠讓人啼笑皆非的。
太醫(yī)在施紅月過來之際問到了一股藥香味,瞪大了眼,直接下手推開了施紅月。
“太醫(yī)這是做什么!”蕭弦瑈看向太醫(yī)。
“毒,毒是她下的?!?/p>
“太醫(yī)為何如此說?”蕭弦瑈明顯也是沒想到,因為施紅月沒有要對李小可下手的理由。
“雖然對毒藥沒發(fā)解,但這毒藥用什么藥做,而藥是什么味道為臣行醫(yī)多年自然是曉得的!”太醫(yī)很有底氣的回答。
“施紅月!把解藥交出來!”
蕭弦瑈赤紅著眼伸手握住施紅月的脖子,稍微加大力度,施紅月都會喪命于此。
“解藥?王爺不是應該問您的王妃嗎?”施紅月心知她今天是走不出皇宮了。
可當她看向那個一臉嚴肅望向這邊的皇上,心里竟然無比輕松,這時,那個男人的眼里才會有自己的影子,即使現(xiàn)在自己看起來是那么的狼狽。
還不等蕭弦瑈再開口,施紅月嘴邊開始流出鮮血,那是藏在舌頭下的毒藥,只要不咽下去便不會有事。
今日也算是用這個一了此生。
直到死她的眼里都只有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