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澤看的眼睛發(fā)紅,從未想過自己的心會痛到這個地步,他發(fā)了勃然大怒,摔杯砸車,一地狼藉。
“慕憐雪!”
與此同時,照片被人放到了網(wǎng)上,整個墨城的人,都看到了慕憐雪和旁人的床。照,這幾乎是前所未有的,一樁豪門丑聞。
也許私底下各玩各的玩得瘋的人有很多,但被這么爆出來的,非常少。
所有人都看到了,首富墨越澤的妻子慕憐雪,給他戴了一頂恥辱的綠帽。
此刻鋪天蓋地的蔓延之勢,完全無法制止,也無從制止。
簡默親眼看見墨越澤的手在抖,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撿起那些照片重新裝好,好像裝好了,就能當(dāng)做所有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在公事上強(qiáng)大至無所不能的男人,總是在慕憐雪這個女人身上一次一次的被中傷,到今天,又再次被這巨大的沖擊擊潰。
他的聲音冷漠到極致:“去酒店?!?/p>
在墨城的某個酒店房間里,慕憐雪醒來覺得全身都疼,迷蒙著眼恍惚看到馬坤宇躺在自己身邊,后三秒,當(dāng)她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穿衣,看見床下滿是的狼藉之后,腦子怦然一聲,所有思緒都被炸飛了。
內(nèi)衣和內(nèi)褲,在地上。
不好的預(yù)感化作鼻酸涌上來,緊緊攥著手指緩慢回頭,血液涌上腦袋,她看見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指甲重重陷入掌心,她亂了怕了,呼吸都不穩(wěn),她俯身拍他的臉,“坤宇!坤宇!”
一向淺眠的馬坤宇并沒有醒過來回答她。
慕憐雪跌落在床下,她緊緊咬著手指關(guān)節(jié),全身控制不住的發(fā)抖,昨天同學(xué)聚會后,已近夜深,現(xiàn)在天光大亮,也就是說,墨越澤的生日已經(jīng)過去了。
她赤身果體和馬坤宇在這里待了一晚上?
慕憐雪快速穿好衣物,再次呼喊馬坤宇無果后,她的思緒完全亂了,那些完全不敢想的東西被刻意拋諸腦后,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救馬坤宇。
馬坤宇暈過去了。
慕憐雪聞著房間里的味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是有人在這里放了某種眩暈的藥品,亦或者,有更糟糕的東西——
而她昨晚也中招了!
她叫不醒馬坤宇,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全然不知關(guān)于她的丑聞已經(jīng)滿天飛,當(dāng)她想要離開房間的時候,一打開門,見到的卻是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他們舉著話筒把人逼到絕境,一個接一個問題拋過來,然后拍到床上的馬坤宇。
慕憐雪尖叫著,她不知道該怎么辯駁,然后想著墨越澤現(xiàn)在會怎么想她。
但很快的,墨越澤就帶著人出現(xiàn)了,他的人很快清了場,整間房間里,只剩下幾個人。
慕憐雪哭著喊:“越澤……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我真的沒有!”
墨越澤一身黑衣,高大俊挺的身軀顯得十分孤零,他微微俯首,將一份文件摔在她臉上。
“打開看看。”
慕憐雪直覺不是好東西,她顫抖手:“我……我不看……”
“看!”墨越澤怒吼,在失控邊緣。
厚實的一份文件袋,慕憐雪深吸一口氣將它打開,隨后,整個人文件袋摔在地上,那些照片再次散落,慕憐雪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急促呼吸,猛的蹲在地上,做了和墨越澤當(dāng)時一樣的動作。
照片上她抱著馬坤宇……
眼淚猝不及防“啪”的氤氳在地上,世界陡然變得黑暗。
怎么可能?為什么會這樣?這意味著什么?
慕憐雪的腦子亂成漿糊,連呼吸都覺得是折磨,這樣的照片讓她,無地自容。
墨越澤的聲音居高臨下,“昨天你說等我回家,要給我過生日,我等了整整一晚上,卻等來這些照片?!?/p>
拔高音量,“憐雪,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她仰頭,近乎絕望,“我沒有,我是被陷害的,昨天我去同學(xué)聚會,然后……”
然后重逢了好久不見的馬坤宇,她被人灌酒,喝醉了,再然后她就沒記憶了……
墨越澤蹲下來,雙手捧著慕憐雪的臉,濃烈的煙草味竄入她的鼻,他的眼神陰鷙可怕,“現(xiàn)在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你到底和他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慕憐雪的腦子一片空白,刺鼻的味讓她想嘔吐,她努力別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就在這時,大床上傳來男人的聲音,他低喃著:“憐雪……”
慕憐雪陡然一僵。
墨越澤猛地抬眼。
原來床上的男人還在??!
墨越澤狠狠捏緊慕憐雪的下巴,驟然揚(yáng)起手,狠狠扇了下去。
慕憐雪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跡。
在墨嘉懿被她害的變成植物人時,他再憤怒也沒有打過她。
墨越澤眼睛血紅,“你和野男人上床的姿勢都是我教的,你可真對得起我?!?/p>
隨即他不想再看這個女人如何的苦氣哀求,從這一刻開始,她在他心中徹底變得惡心!
他不痛嗎,再痛也要去面對慕憐雪制造出來的輿論。
那一天過的很混亂,為了減低負(fù)面新聞給墨氏帶來的危機(jī),墨越澤召開記者發(fā)布會。
墨越澤帶著慕憐雪親自出來回應(yīng)輿論。
他一向鎮(zhèn)定自若,盡管心里痛苦,也沒人會知道,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紅了眼。
記者出示了網(wǎng)上流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慕憐雪和一個沒有露面的男人打了馬賽克的床。照,質(zhì)問的聲音不絕于耳。
墨越澤握緊慕憐雪的手,臉上的表情夾雜憤怒,“我和我的妻子相識多年,感情甚篤,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的與人有染,又怎么可能將照片流傳出來,不管是誰栽贓嫁禍,這筆賬我墨越澤追究定了。”
怎么可能不追究呢?,F(xiàn)在擺在慕憐雪面前的,是如山倒的滾滾罵名。那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談?wù)摰氖撬纳眢w是她不知廉恥的出軌,談?wù)撃綕傻膭t是各種惡意的揣測。
日光底下無新事,都在講豪門事多,但都在地底下悄悄進(jìn)行,像慕憐雪這樣鬧得人盡皆知的,幾乎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