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澤笑起來,“行啊?!?/p>
慕憐雪沒想過他會答應(yīng)下來。
慕憐雪又回到了酒店頂層,簡默說,墨越澤一口氣包了這里半月,作為墨氏執(zhí)行人,他能再別的地方停留這么久其實不容易。
墨越澤的背部受了傷,警局那邊包扎技術(shù)拙劣,這會兒脫開衣服,上面血跡已經(jīng)滲透了紗布。
簡默連忙叫了醫(yī)生過來。
那一棍子力道不輕,傷到了骨頭,得養(yǎng)著。
慕憐雪有點煩躁,墨越澤因為她受傷,她確實過意不去,可過意不去就說明了得藕斷絲連,她現(xiàn)在不想這樣了。
可沒辦法,簡默很多別的事要忙,墨越澤身邊只有她,醫(yī)生把所有注意事項都告訴她,她照著做,就像是全職保姆一樣,樣樣不落。
墨越澤脾氣不好,一點事沒做好就要拿她撒氣。
慕憐雪硬生生忍了下來,甜甜還在他手上,她沒辦法。
只是嘲諷:“你在這包這么久,墨氏怎么辦?!?/p>
墨越澤敲敲面前的電腦,勾起唇:“管啊,這不是還得看著你嗎?!?/p>
慕憐雪拿來紗布,轉(zhuǎn)移開話題,“該換藥了?!?/p>
墨越澤有腹肌,身形線條十分流暢養(yǎng)眼,不得不說,在顏值身材各方面,慕憐雪沒見過能比他看著更舒服的。
她有些臉紅,讓他趴在床上。
傷口不太明顯,但入骨的疼,慕憐雪拿來藥膏,指尖輕輕拂過他的背脊,冰涼觸感。
墨越澤悶哼出聲。
他的聲音太性感,慕憐雪很沒出息的紅了耳朵。
明明只是換藥,室內(nèi)硬生生升騰起曖昧氣氛,一片火熱。
腦子可以忘,該死的身體記憶忘不掉。
終于換完,慕憐雪如釋重負(fù),起身就要走,卻不料被一把抓住手腕,她整個人跌落在柔軟的床上,身邊就是墨越澤。
男人的俊臉上狡黠不已,她睜大眼睛,起身就要走,手腕被牢牢扣住。
慕憐雪用力推了一把,他往后仰碰到了傷口,皺起眉。
她才松了手,無奈的說:“墨越澤,你到底要干什么?!?/p>
她的心不在這里了,墨越澤感受得到。
這些天來,她順從他,也只不過是擔(dān)心他對那些人動手。
墨越澤原本厭惡極了這個女人,但現(xiàn)在不知為何心里全是郁氣,他忍不住想要看見她對自己服軟!
他從后頭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不想讓馬坤宇受一樣的傷,就別動?!?/p>
果不其然,慕憐雪當(dāng)即繃直身體,咬著牙,“你無恥!”
墨越澤早已習(xí)慣她對馬坤宇的袒護(hù)。
墨越澤冷笑,“無所謂?!?/p>
他扳過她的臉,借光仔細(xì)的看了她一會兒,“馬坤宇到底哪里好?”
說完也不等慕憐雪回答,俯下身,就吻了下去。
冰涼的溫度,漸漸變得溫?zé)帷?/p>
慕憐雪不敢置信,這些天墨越澤從未對她越距,估計是怕她生氣,她便也放下戒心。
誰知墨越澤會這樣。
她瘋狂掙扎起來,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墨越澤吃痛離開,嘴角血跡鮮明,特定角度看去,十分妖艷。
慕憐雪惡狠狠的喘氣,兩人對視著,像兩只小獸似的,誰也不服軟。
這就是墨越澤和馬坤宇最大的不同,他想做什么永遠(yuǎn)不會問人意見。
慕憐雪有點想笑。
她捂住嘴巴質(zhì)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dāng)人呢?我就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丟棄的一條狗嗎!”
狗在身邊待久了還不舍得呢。
可墨越澤不會對她舍不得,她只有全盤接受的份。
聽到這句話,墨越澤突然就發(fā)了脾氣,他瞇起眼睛:“這是你欠我的!”
他半膝跪在床上,微微靠近,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凌厲不已。
“慕憐雪,只要這個孩子還在你肚子里,你就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你沒資格?!?/p>
墨越澤想到之前自己焦灼的擔(dān)心,就覺得可笑。以為她出事了。實際上躲到這里和馬坤宇膩歪,呵……她應(yīng)該慶幸,這個孩子還活著,否則,她現(xiàn)在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慕憐雪被鉗制,硬生生憋下眼淚,心痛不已。
所以這個孩子也是他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
醫(yī)生來檢查墨越澤的身體,看完之后直起身:“好的差不多了,好在年輕,愈合的快?!?/p>
慕憐雪看著還纏著紗布的背脊,伸手碰了碰。
墨越澤抬眼一瞪,慕憐雪嚇得連忙收回手。
醫(yī)生笑道:“不要嚇慕小姐?!?/p>
他這傷也好了,卻沒有回墨城的意思。
慕憐雪待得急了,試圖問:“甜甜……”
她父母該急瘋了。
這么慈悲,不知過了多久,墨越澤穿好襯衫,立身于落地窗前,外頭是流淌的光河。
“我放你們走?!?/p>
“前提是我得跟著一起?!?/p>
慕憐雪覺得自己聽錯了。
他側(cè)過頭來,“萬一你跑了怎么辦呢,你的聰明不止一次討教過了?!?/p>
這個聰明應(yīng)該打雙引號。
開什么玩笑,讓墨越澤跟著她回去,他這么張揚一個人,等于把她路都堵死了。
慕憐雪不敢,賭氣道:“那我還是待在這吧,有本事你就把我關(guān)到死?!?/p>
墨越澤也沒生氣,他低聲念,“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這句詩不錯?!?/p>
慕憐雪簡直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果然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竟然想對她的咖啡店下手。
“……隨便你?!?/p>
墨越澤瀲滟一笑。
簡默看見墨越澤唇上破了一個口子,沒過腦子的問:“墨總,你的嘴……怎么了。”
慕憐雪正在他們身邊路過,聞言耳朵紅了一片,腳步匆匆。
墨越澤慢悠悠,“需要我跟你解釋這個口子是怎么來的嗎?”
眼風(fēng)一掃,簡默瞬間懂了,抬手打了打自己的嘴。
不過這么看來,這兩個人,是不是還有和好的可能呢。
墨越澤沒帶人,跟慕憐雪回了她的住處。
還是上次那輛邁巴赫,墨越澤開的車,開的很慢。
慕憐雪坐在副駕上,懷里抱著安好的甜甜,再三平息情緒。
甜甜見到墨越澤緊張的直抖,死死抓著慕憐雪的手。
“姐姐……這個叔叔是誰啊……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