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憐雪又回到碧園一事,掀起了葉晚秋的勃然大怒。
她難得兇了谷瀟瀟,“不是說打胎一事全權(quán)交給你處理嗎,不是保證會處理好嗎,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越澤感情更好了!”
谷瀟瀟閉了閉眼,“這……她詭計多端,我籌謀不過她,每次都能被她鉆空子,而且越澤一直盯著她的走向?!?/p>
哪怕設(shè)計挑撥了,墨越澤居然也沒有和以前一樣對慕憐雪厭惡至極!
這一點,讓谷瀟瀟沒有辦法。
葉晚秋的臉色難看,“去,把越澤給我叫回來,他不回來就說我快死了!”
這下可好,不僅孩子沒有打掉,慕憐雪竟然還是墨少夫人,位置都沒有騰空,何談其他?
傳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議論她葉晚秋和墨家!
在豪門待了一輩子的葉晚秋,從沒這么一刻,像個市斤婦人。
谷瀟瀟怎么可能這么傳達,“阿姨,你先消氣,我們還沒有到窮途末路,先慢慢再看?!?/p>
葉晚秋多銳利,“你還有辦法?”
谷瀟瀟抿唇,“如非必要,我也不想走這一招,實在是看慕憐雪,太過得寸進尺了。”
葉晚秋聽出了顧慮,拍拍她的手。
“你盡管去試,一切有我在,越澤不敢動你!”
碧園。
慕憐雪的情緒始終不冷不熱,胃口也不好。
墨越澤這些天都回了碧園,但見女人一直提不起興致,沉了臉色,“身體不舒服?”
慕憐雪只是打量他,搖了搖頭。
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他們琴瑟和鳴,本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慕憐雪真的提不起精神,她心里被壓著東西。
“說?!?/p>
慕憐雪的肚子越來越顯懷,情緒對她影響很大。
墨越澤心中擔心,不由得放軟語氣,“出了什么事,有我在這,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
她怕的就是他啊。
可墨越澤現(xiàn)在如此,竟然讓慕憐雪找到了可以相信他的理由。
她鼓起勇氣,“我說了,你別生氣?!?/p>
墨越澤默認。
“馬叔叔是不是在你手里?!?/p>
這話一出,墨越澤的臉色頓時變了。
“嗯?馬坤宇告訴你的?!标愂鼍洹R簿褪撬麄冞€有聯(lián)系。
慕憐雪當他默認了?!八?,是真的?!?/p>
她的眼中也有難過,“馬叔叔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你的折騰,你能不能把他放了?!?/p>
小時候,他對自己很好,慕憐雪不想牽扯到老人。
下巴被猛的捏住,墨越澤扯了扯唇,“你慕憐雪會同情任何人,就是不會同情我,對吧?!?/p>
他在醞釀一場怒意。
慕憐雪抓住他的手,眉眼焦灼,“禍不及家人!我不想因為我……”
“他們是你的家人,那我呢!”
這話驟然打斷慕憐雪,以至于讓慕憐雪蒙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話里的意思……
之前與她排斥的人不是他自己嗎,所以下意識被洗腦,當然沒把他當家人。
墨越澤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人,是他自愿的,他對我說的一切,也是自愿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在不在我手里。說了也沒用,反正你只聽馬坤宇的?!?/p>
墨越澤冷下神情,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后踩著手工皮鞋往外走,簡默在外面等候多時。
慕憐雪慢慢呼吸,在消化他的這些話。
墨越澤加派了在碧園的人手,吩咐下去時簡默很理解。
在慕憐雪的被曝光在人前后,墨越澤更加擔心慕憐雪被人找上門,他本身樹敵太多,難保不會有有心人對慕憐雪下手。
這就跟有些明星始終不公布孩子正臉照一樣,怕的就是有人綁架勒索。
出乎意料,墨越澤還回碧園,但連續(xù)三天沒有碰過慕憐雪,就在她以為他會一直維持下去的時候。
這天深夜,他突然侵占。是毫無征兆的,慕憐雪打開眼睛,撞進一個充滿故事的眼神。
他俯身,細細凝望她,壁燈曖昧。
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也不允許她掙扎。
慕憐雪很無奈,想破口大罵,但當看著那雙眼睛,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慕憐雪淺眠,睡了一會,發(fā)現(xiàn)身側(cè)無人,猶豫了一下,起身去書房,推開一小條門縫,竟然看見墨越澤在燒東西!
隱約看見,那是結(jié)婚證!
慕憐雪睜大眼睛。
兩本結(jié)婚證在他手里,他竟然直接燒了。
慕憐雪說不清心里什么感覺,也不想去猜測,已經(jīng)承受不起更大的失落了。
她捂住心口,往后退。
但事情發(fā)生的比想象中快。
第二日清晨,墨越澤洗完澡出來,下身圍著浴巾,露出漂亮的腹肌。
慕憐雪在整理房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但這氛圍,無端像新婚夫妻。
早起的丈夫……懷孕的女人……郎才女貌……
就在這時,墨越澤的私人手機震動,他拿起來看一眼,這一眼之后,再也移不開。
那是……好幾張照片……
和當年如出一轍。
慕憐雪的和馬坤宇赤身果體躺在雪白的床上,姿態(tài)親密,甚至還在接吻……
墨越澤的眼瞳驟然收縮,即將發(fā)飆的趨勢。
轟的一聲,腦子里有什么爆炸。
慕憐雪半天沒聽到聲音,側(cè)頭看見男人立在原地,手里攥著什么,都是怒意。
沒來得及開口問,他咬牙切齒的伸出手:“慕憐雪——這是什么?”
額頭青筋暴起,他在克制自己不要向之前一樣發(fā)瘋。
可心中焦灼的火,可以燎原,墨越澤恨不得弄死慕憐雪!
慕憐雪愣了一下,隨后掃一眼,也看清楚了,床照!她和馬坤宇的?這怎么可能!
墨越澤自然而然將她眼里的意外歸結(jié)于,偷晴被發(fā)現(xiàn)。
男人危險的聲音尾音上揚,一字一句:“你們又上床了?”
男人前進了兩步,慕憐雪則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墨越澤望著她,眼里閃過一絲自嘲,又不甘心的追問:“是嗎!慕憐雪!”
他想,如果慕憐雪否認,他也會相信的。
那么慕憐雪居然問:“這是哪里來的?”
這句話等同于默認,墨越澤的心一寸寸沉下去,臉上表情愈發(fā)深沉,一派風雨欲來。
“慕憐雪——”墨越澤的尾音再次上揚。“你在和我置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