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通知陳教授,讓她利用手里的話語權(quán)在學(xué)校壓一壓?!?/p>
墨越澤雷厲風(fēng)行,已經(jīng)冷靜下來。
屬下看著他的臉色,心知不好,這要是追查到幕后推手,被碎尸填海都不夠數(shù)的。
“我馬上去!”
“還有,通知瀟瀟,她是校董?!?/p>
慕憐雪反而一直以來都很平靜,直視墨越澤的眼睛:“我懷疑我的事被揭發(fā)被曝光的事情,幕后推手就是谷瀟瀟?!?/p>
墨越澤眼波一動,帶了鋒芒:“你不會以為,我對你已經(jīng)好到這地步了,能讓你肆意詆毀瀟瀟?”
慕憐雪不反駁,略過自己的那部分,“絕對是惡意曝光。谷瀟瀟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心里有怨氣,我想來想去,怎么也沒想到誰在墨城和我有仇,除了她,也只有你了?!?/p>
她毫不避諱。
墨越澤牙有點癢,這話太帶刺了。
“那為什么不是我?”
“你,你恨不得我死,不屑用這種辦法?!?/p>
解釋完了,慕憐雪掙了掙,不料還是沒從男人有力的懷里掙開。
墨越澤聽完了,反而將女人壓得更緊,“這件事我讓人去查?!?/p>
慕憐雪進休息室休息。
墨越澤問下屬,“簡默回來沒有。”
“還沒有,估計快了。”
兩個小時后。
谷瀟瀟今天的打扮是墨越澤最喜歡的。
頂層的高級配置,有專門的秘書引路,專業(yè)至極:“谷小姐,墨先生在等你。”
望著周遭奢華的一切,谷瀟瀟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已經(jīng)很久沒來了,自從墨越澤和慕憐雪越來越親密之后。
談話的地方空間極大,谷瀟瀟走進去,看見墨越澤坐在桌前,戴眼鏡,在泡茶。
谷瀟瀟突然有點想哭,這一幕場景很多次出現(xiàn)在兩人過往的記憶里。
還是這個斯文的男人,還是一樣的茶,連溫柔也恰如其分。
聽見了響動,墨越澤勾起笑意,單手摘下金絲眼鏡:“來了,過來?!?/p>
谷瀟瀟回過神,慌忙走過去,咬唇:“越澤,你突然叫我來,有什么事嗎?!?/p>
墨越澤應(yīng)了一聲,將一杯青綠色的茶擱在她面前,十指修長干凈,示意她坐。
“武夷山的大紅袍,雖然不是最名貴的那幾棵,近年來也是不多見的?!?/p>
谷瀟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略澀,但很好喝,說不清的好喝。
飲完一杯,眼里流露出些許委屈,眼眶紅紅的,她還是喊:“越澤。”
墨越澤再次替她斟滿,一邊拉過她的手,手腕上戴著他曾送的卡地亞手鐲。
他細細摩挲,谷瀟瀟輕輕顫抖。
他抬眼,笑意不達眼底:“是不是挺恨我的。”
他做的這些事,對谷瀟瀟來說,是挺不公平,但這世上沒有公平可以講。
了解墨越澤的人大多知道,他輕易不動怒,若是動怒也不會浮于表面。那種情緒是慢性毒藥,一點點滲透,等到你發(fā)覺,他已猛的將你推入地獄。
商界的事光怪陸離,總免不了遇到幾個挑戰(zhàn)權(quán)威的。制止這些只能殺一儆百。
墨越澤親自下場過,那事只有簡默知道。
找到對方的妻兒,他生的好看,權(quán)謀也有,如果刻意討好一個人,誰也抵御不了。
對方發(fā)覺時,墨越澤正在與他的孩子在游樂場玩,戴眼鏡,笑的像毒蛇?!懊魅盏菆蟮狼?,并宣布破產(chǎn)遠離墨城?!?/p>
那人嚇得膽子都破了——墨越澤正掐著孩子的脖頸,虛虛攏著沒使力,孩子還以為在和他玩鬧。
可怎么會看不出來,墨越澤這是威脅。
“墨先生,墨先生!要是登報,我們?nèi)叶纪炅税?!?/p>
墨越澤十倍奉還:“如果你覺得你的妻小喪尸海域會更值得的話,當(dāng)然我不勉強?!?/p>
那人險些跪下。
從此遠離墨城,再未涉及商界之事,白手起家,對先前的事業(yè)高度也只能望其項背。
這是墨氏的灰色地帶。
是墨越澤在陰暗面的手段。
很少出手,一旦動怒,收不回來。
無疑,谷瀟瀟做的事,讓慕憐雪生氣了,更惹怒了墨越澤。
從前的事墨越澤沒有用盡全力,那是因為他多少對谷瀟瀟有虧欠,她心思澄澈,那么如今她做的已經(jīng)觸犯到了他的底線。
《紅樓夢》里講事不過三,就像飲茶,一杯品,二杯解渴,三杯就是飲驢。
這個道理放到很多事情上都可以行得通。
谷瀟瀟喝了,她沒有縱容自己不省人事,而是大膽的倒在墨越澤的懷里,揪著男人黑色的襯衫領(lǐng)子,“越澤,我真的沒有,我沒有發(fā)帖啊,不是我干的,慕老師為什么這么對我,她不是好人?!?/p>
“她在暗地里整我,”谷瀟瀟迷蒙的眼睛點點星亮,委屈至極,“她…她,她很壞,她接近你也是有利可圖?!?/p>
墨越澤笑意收斂,面無表情的拂過她細膩的臉龐,“嗯,繼續(xù)講?!?/p>
谷瀟瀟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蹦出一句尖銳的話:“她就是個賤人!”
“??!”更尖銳的一聲從休息室內(nèi)傳出,聽得外頭的人瑟縮一下,被嚇到,心驚膽戰(zhàn)。
被疼痛喚醒,谷瀟瀟終于清醒,跌落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驟然暴怒的男人。
墨越澤丟下一張紙,上面是查出來的IP地址,雖然遠在國外,但那邊的人供出來,是谷瀟瀟指示。
最后是秘書長收的場,休息室內(nèi)一片狼藉,男人又回到云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扔掉擦手的紙巾,淡淡道:“瀟瀟,你越矩了。”
癱在地上的谷瀟瀟,整個人瑟瑟發(fā)抖,沒想到墨越澤查的這么快,嘴里念念有詞:“不是,不是,我沒有,是那些人逼我的……”
“我不是自愿的……”
最后一句非常小聲,因為她已經(jīng)不敢在墨越澤面前說慕憐雪任何壞話。
無疑是推入地獄的最后一道枷鎖。
到這個地步,方才看出那個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除溫柔以外的墨越澤,她今天有幸見到了,卻是為了慕憐雪。
墨越澤事不關(guān)己般,已經(jīng)闊步離開。
谷瀟瀟心里痛到極致,凄厲的叫喊:“越澤,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這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