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fēng)道出心中情事時講的話:“男女之間,誤會可以有,嫌隙不能生,有些東西是解釋不清的,只會讓距離越生越遠(yuǎn)。”
他有一段隱秘情事,暗流當(dāng)中,全是苦澀。
當(dāng)時墨越澤只當(dāng)他是斯文敗類,尚不懂那種漸行漸遠(yuǎn)卻不得其法的情緒,這段時間懂了一些,然而他寧愿不懂。
太撓人。
山底有萬家燈火,九州天空煙火繁盛。
千鈞一發(fā)之際,慕憐雪皺眉嘗試接納他,腦袋里突然一抹靈光乍現(xiàn),立即慌慌張張的去推他:“……不行?!?/p>
墨越澤的表情僵硬,動也不能,“不行?”
慕憐雪不敢看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你……你身上……還有傷呢……”
想也想得到,他這個人在情事上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要真松口,這樣劇烈的運動,他的傷承受不住的吧。
他幾乎咬牙切齒:“……你不用這么體諒我?!?/p>
慕憐雪羞憤難當(dāng),不敢再繼續(xù)對峙,扯了衣物抱在胸前,非常堅決:“不行!”
墨越澤不到黃河心不死?!罢娌灰??”
他今晚格外耐心,他不信的,她會沒反應(yīng)。
慕憐雪深吸一口氣,依然義正言辭:“那寶寶呢……!”
能說什么?還能說什么?
墨越澤現(xiàn)在的心情真是比丟了一個億的大單還要挫敗。
換成以前,他哪里會和她廢話,他開心是最重要的,可是如今……
“那就算了。”是妥協(xié),但也沒生氣。
她抱著他,很多話想問,卻一句都沒問出來。
反而是墨越澤突然提到,“今天爺爺問,孩子取名,你有喜歡的嗎?”
說到這個,慕憐雪呢喃,“沒有想好?!?/p>
“小名先叫恩恩吧,男孩和女孩,都可以。”
墨越澤說這個的時候,語氣格外的溫柔。
慕憐雪眉眼柔軟,“好聽?!?/p>
這個孩子,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給了她寄托,上天給的恩賜。
相擁著沉沉睡去之時,慕憐雪困得睜不開眼,一股腦只想著睡覺,然而盡管如此,慕憐雪還是聽到了他低吟的話:“……對不起?!?/p>
慕憐雪再次醒來時依然不見墨越澤,她蹙著眉頭坐在床上,頗有種小獸被拋棄的痛感。
她正這么想的,忽然聽見水聲,瞥向浴室,瞬間清明。
啊,他在洗澡嗎?
就在這時,慕憐雪看見墨越澤放在一邊的手機(jī)亮起來,有人打電話。
她看了一眼,看到是葉晚秋的號碼。
也對……除夕夜,一年一度,墨越澤根本沒回墨城墨家,葉晚秋估計很生氣吧。
她看著手機(jī)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沒去碰。
走到浴室門邊,慕憐雪好整以暇的倚在一邊,正要抬手敲門。
就在這時,浴室門猝不及防的從里面打開,男人就這么穿著浴袍,一只手用毛巾擦著頭發(fā),還維持著開門的姿勢,看見她一愣,難得露出笑容:“你找誰?”
猝不及防:“……”
慕憐雪轉(zhuǎn)身就走。
墨越澤的心情看上去不錯,從衣柜里給自己挑了幾件衣物,攤在床上,眉眼一挑,瞧著披著凌亂的頭發(fā)像只小刺猬似的女人,“這么早醒?”
慕憐雪的臉埋在柔軟的被褥里,導(dǎo)致聲音悶悶的:“被你吵醒的。”
“講點道理,慕小姐?!蹦腥斯雌鹨荒ㄐθ荩拔一貋頉]半個小時,怎么吵醒你的?”
慕憐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抬頭問:“你出去了?”
墨越澤坐到她身邊,淡淡的:“祠堂守歲。”
慕憐雪瞬間一驚。墨家是有這個規(guī)矩的,除夕夜守歲,能保身邊的人未來一年平安順?biāo)臁?/p>
剛開始嫁到墨家的幾年,慕憐雪也會去,為了家人、還有他,虔誠如教徒。
結(jié)果昨天晚上接收了太多消息,又被墨越澤層出不窮的歪點子折騰的累極,然后就……忘了!
慕憐雪挫敗的一拍額頭,男色誤人!
她瞪向罪魁禍?zhǔn)?,噘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墨越澤好笑的伸手去揉她的頭發(fā):“昨天看你累了,何況你懷著孕,這不合規(guī)矩,明年帶著恩恩一起去?!?/p>
說的如此輕松,明年……
慕憐雪再次怔住,還會有明年?
她沒有辦法否認(rèn)的是,她心里的芥蒂少一點了。
這就是把話敞開來說的好處,兩個人平心靜氣下來,有如云散月明的豁然。
她輕輕笑起來,也許,真的會有明年。
墨越澤解開浴袍的衣袋,悠悠的,“過來?!?/p>
他背對著自己,慕憐雪不明所以,到達(dá)他身邊:“怎么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她已經(jīng)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腿上,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驚愕的抬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
驚艷。
聽得見心跳聲。“你干什么……”
定睛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他的浴袍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不自然散開了,露出精壯的胸膛和小腹,身材……嗯,好的不得了。
這個角度,太……
他的臉龐漸漸湊近,呼吸灼熱,很勾人。
臉頰上好似有火在燒。
低啞的嗓音:“我想親你?!?/p>
這是很輕很溫柔的一個吻。
直到感覺到底下有蟄伏的巨獸在悄悄抬頭抵著自己,慕憐雪方才如夢初醒,掙開他:“你克制一點。”
果不其然,男人的臉?biāo)查g就黑下來了,不可思議的望著嫣紅的女人:“你覺得可能嗎?”
慕憐雪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逃避性的去摸他的傷處:“還疼不疼?!?/p>
墨越澤氣的笑了。
那被紗布纏住的傷處已經(jīng)不會滲血了,慕憐雪看不出里面的樣子,無端覺得心疼。
見狀,墨越澤催她去洗漱,“我要換衣服了,還是你要留下來看?”
慕憐雪落荒而逃。
等她收拾好出來,發(fā)現(xiàn)墨越澤也已經(jīng)穿好衣物,墨綠色的衣擺,很稱他。
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封大紅包,遞給她?!靶履昕鞓贰!?/p>
慕憐雪錯愕。
摸著很厚重,打開來,里面是一小沓粉紅色鈔票,她笑嘻嘻的,活脫脫一個財迷樣子:“你給了我多少?”
“一萬?!蹦綕商裘迹巴艘粔K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