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瀟瀟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谷豪和墨育寧這邊都在雙方施壓,兩人坐下來談?wù)摵蟮贸鼋Y(jié)論,還是要早點訂婚。
“我們家瀟瀟最近心情不錯,隨時都可以成婚。”
事實上谷瀟瀟的情緒起伏很大,心理醫(yī)生來看過,吃了藥也沒用。
一直念叨著要找馬坤宇。
可馬坤宇就像憑空蒸發(fā)了一樣,沒有半點音訊。
“既然如此,我們越澤也是隨時都準備好了的?!?/p>
墨越澤那里收到消息,微微沉默了片刻,“行啊,越早越好?!?/p>
霍風就在身邊,“決定了?”
“沒有回頭路了不是嗎?”
霍風轉(zhuǎn)了轉(zhuǎn)筆,冷笑,“確實,這筆賬該算一算了?!?/p>
刀疤一條命,他自己那條命,還有夏梔那一槍,怎么算,也得算明白。
“他那邊你去看了嗎?”
墨越澤背對著霍風往外走,“見過了?!?/p>
馬坤宇太笨,犯了事還敢明目張膽的出來晃,他忘了一件事,墨越澤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那些底下的手段,他做的那叫一個行云流水。
谷瀟瀟為什么找不到馬坤宇?
很簡單,他在墨越澤的手里。
霍風的夜場,里面門道多著,什么東西都有,馬坤宇就那么被關(guān)著,關(guān)了大半個月,折磨得心智都要瘋了。
衣衫襤褸的沖墨越澤跑過來,恨不得掐死他,卻在中途被一道門攔住。
“這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是我!”
墨越澤不動聲色的坐下,“你錯就錯在,太過自信了。”
然后眼睜睜看著馬坤宇,像是困獸之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你和慕憐雪床照一事,也是你和谷瀟瀟策劃的對嗎?”
“小懿是谷瀟瀟推下去的,虐童也是她干的?!?/p>
“你試圖吞并墨氏財產(chǎn),是和谷瀟瀟串通好的,谷氏想要合作,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墨氏,拿下我?!?/p>
“我說的這些,冤枉你了嗎?”
他這么平靜,馬坤宇看著身體發(fā)寒。
“……你是在什么時候起疑的,這不可能……”明明想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墨越澤彎唇,手上摩挲著茶杯,“很早以前,或者說是,我的女兒被你父親綁架時開始。”
馬坤宇一抖。
“你父親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像是被刻意安排引導,讓慕憐雪恨我,怨我,恨不得殺了我,馬坤宇,我低估了你,為了贏下這局,你居然能把父親送去死!”
這些話,甚至還沒有拿出證據(jù),可馬坤宇就已經(jīng)被他的氣勢震懾到無法反駁。
墨越澤起身,狠狠踹了馬坤宇一腳,“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她出生連一個月都沒有!你不是喜歡慕憐雪嗎,你怎么敢?”
他的力道很重,很大,踹的馬坤宇半天趴在地上起不來。
像條狗。
墨越澤說這些話,近乎咬牙切齒,眼眶紅了一圈,恩恩的離開是他一生的痛。
馬坤宇冷笑起來,越笑越大聲,“那又怎么樣?只要看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就知足了,一切都是值得的,結(jié)果如何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墨越澤,這些年來,我處處比不過你,女人、工作、身份、背景,憑什么,大家都是人,憑什么你就高人一等?憑什么慕憐雪愛你不愛我?憑什么你得到了還不珍惜?”
馬坤宇狠狠擦了一下嘴角,“我就要看著你,看著你們明明深愛卻不能在一起,看著對方有各自的家庭然后遺憾一輩子,想念那個死去的女兒!哈哈!”
墨越澤咬牙切齒,“瘋子。”
他抓起馬坤宇的衣領(lǐng),“那你就等著看吧,結(jié)果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墨越澤還沒被別人支配過。”
說完狠狠甩開,闊步走出去。
“墨越澤!你不會!”馬坤宇捂著胸口大喊,“你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一定不會贏,我發(fā)誓!”
霍風就守在外面,見墨越澤從黑暗里出來,直起吊兒郎當?shù)纳眢w,“他怎么這么確定啊,要不要查一查?!?/p>
墨越澤抬手,“不必了?!?/p>
“他說的無非是墨育寧?!?/p>
霍風挑眉。
“可是他不知道,墨育寧尚且對我如此,我也不會放過他。”
大白天,霍風被陰出了一層汗。
他有時候很佩服墨越澤,面對親生父親如此,墨越澤也可以這么平靜,難以想象,墨越澤曾經(jīng)遭受的歷程有多艱難,才可以如此波瀾不驚。
他早就對這個父親徹底失望了吧。
等回到墨氏,簡默已經(jīng)回來了,他在眾人眼里盯著奇怪的目光進入頂層。
“簡特助?你不是?”
簡默淡淡一笑,“休假結(jié)束了。”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被辭退過。
“墨總,”他輕車熟路的遞上一份文件,“這是慕小姐快遞寄來的東西,點名說要寄給你?!?/p>
墨越澤接過,看了他一眼,“這些天辛苦了?!?/p>
簡默聳肩,“都是我的職責?!?/p>
墨越澤拆開快遞,看見封面的幾個大字:親子鑒定書。
兩個人都是一愣。
直接往下看。
看完簡默都不可思議,“這……這怎么可能?”
墨越澤捏著紙張,很快能想到慕憐雪想到的東西。
莫冉哪怕不是親生的又怎樣?
起碼拔掉了他一直以來的一根刺,墨家只能有他和墨嘉懿。
最底下,慕憐雪寫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字:新婚禮物。
墨越澤看著,笑了笑。
墨城,天氣陰郁,隨時要下暴雨。
墨越澤今日訂婚,鋪天蓋地都是新聞,路上豪車云集,就為了這場盛事。
還在墨家,葉晚秋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墨嘉懿跟著她打轉(zhuǎn),“媽媽,他們說哥哥要結(jié)婚了,和誰啊,和嫂嫂嗎?”
葉晚秋略微沉吟,“不是。”
她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曾經(jīng)那么希望谷瀟瀟嫁進墨家,如今卻沒有半分高興,而是膽寒。
那些爆出來的事,和已經(jīng)到預(yù)感,都已經(jīng)在告訴自己,這個婚不能結(jié)。
墨越澤從樓上下來。
“越澤。”
他站住。
葉晚秋蹙著眉,“我知道我不該多問,只是你確定了嗎,你真的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路,很難的?!?/p>
難得,有朝一日這個母親,也會關(guān)心自己的真實想法。
墨越澤伸出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分寸,你放心吧?!?/p>
“慕……”
“母親?!彼难劬﹂W爍,示意她不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