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壓低聲音窘迫道,“陸露,我感冒了,所以,多套了件外套,待會進(jìn)去宴會廳暖和,我再脫,保證不會給你丟臉?!?/p>
“真拿你沒辦法,跟我走吧?!标懧墩f著,拉著她就要從正門進(jìn)去。
剛走了兩步,眼前就橫過來一個人影。
“姐姐?真的是你?。俊苯赡菽怯懭藚挼穆曇?,頓時響起。
姜漫和陸露一抬頭,就看到姜可妮一身華美的站在她們面前,一雙精心描繪的眼眸,正故作驚訝的盯著姜漫。
“姐,你這穿的是出自哪個名家之手?怎么如此個性,我怎么沒見過呢?”
姜可妮故意在她面前轉(zhuǎn)了個圈,顯擺著自己的Blani收官之作。
陸露壓低聲音冷斥,“姜可妮你夠了,這里可是我的主場,你要是搞事情,別怪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陸露姐,我不過是在跟姐姐探討探討服裝,這樣也不行么?”姜可妮故作委屈的撅嘴,聲線揚(yáng)高。
“原來那個就是姜漫啊,還真不是一般的土氣,難怪陸七少不要她。”
“你錯了,那女人啊,不僅老土,還沒品呢,聽說喝多了,同時出軌兩個撿尸男,嘖嘖,口味不要太重。這樣的女人,陸七少讓她凈身出戶都是便宜她了。”
姜可妮聽著眾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唇角彎彎勾起。
小賤人,想通過陸北霈來提高自己的身價,引起陸傅佐的注意,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不過才大半個月,就被陸北霈玩膩了,落魄成這副鬼樣子,還真是大快人心。
陸露氣得臉色鐵青,揚(yáng)手就要給姜可妮一巴掌。
姜漫忙抓住陸露的手,搖了搖頭,“別理她?!?/p>
姜可妮見狀,只當(dāng)姜漫是怕了她,愈發(fā)的得意起來。
“姐,你知道你一直對時尚不敏感,這樣吧,我跟Blani很熟,他送了不少親手設(shè)計的禮服給我,改天你到我家里來,我送你幾件啊。畢竟,咱們是一家人,你總穿得這么沒品味,會讓外人笑話了去的。”
Blani?
那不是時尚圈的老佛爺么?
據(jù)說已經(jīng)收官十年了。
姜可妮不過才20歲,竟敢自稱跟老佛爺很熟,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姜漫瞥了姜可妮一眼,笑得眉眼彎彎,“既然很熟,不如改天叫他到家里面,親自為我量身定做一套禮服,豈不是更能彰顯你我姐妹情深?”
“你……”姜可妮沒想到姜漫會反將她一軍,當(dāng)下氣得臉色煞白。
周遭傳來一陣嗤笑聲。
畢竟,Blani在整個圈子里的名望那是耳熟能詳?shù)?,姜可妮夸下那樣的???,?shí)在是有些過了頭。
姜漫伸手,輕撩了撩鬢間的濕發(fā),拉著陸露往里走。
“你等等!”姜可妮央著陸傅佐,才好不容易從佟姍那里,花大價錢,購買到這件足以讓她今晚璀璨奪目的Blani的收官巨作,憑什么讓姜漫三言兩語的,就給抹殺了。
并且還將她置于了難堪的境地。
姜可妮氣不過,本能的伸手,大力的拽住了姜漫運(yùn)動長外套的衣領(lǐng)。
姜漫一個不設(shè)防,外套的拉鏈就被扯崩了。
姜可妮見狀,臉上掠過一抹得意之色,更加用力的一拉。
姜漫身上的運(yùn)動長外套就被硬生生剝離。
姜可妮可記得,姜漫以前有在里面穿運(yùn)動短裝,外面套運(yùn)動長外套的習(xí)慣。
本以為,會看到她里面更加窘迫的景象。
結(jié)果,卻在全場嘩然之中,看到了一件華麗的純黑色手繡鴛鴦戲水圖案的短裙。
刺繡鴛鴦從右肩頭,斜蔓到左邊的裙擺。
上下對望,隔著一道潺潺溪水,栩栩如生,在鎂光燈下,靈動得仿佛隨時都會展翅高飛一般。
眾人全都看呆了。
“天哪,太美了?!?/p>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有靈氣的刺繡禮服,就好像活物一般,到底是出自什么人之手,竟能如此傳神?!?/p>
“你們快看,Blani的標(biāo)志,而且,年份竟然是今年,這怎么可能?Blani不是已經(jīng)在十年前就收山了嗎?”
姜可妮也被這一幕震驚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姜漫的運(yùn)動長外套下,竟然隱藏著如此美輪美奐的禮服。
而且,也是出自Blani之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姜可妮看著那鮮明奪目的‘2020’的標(biāo)志,突然就笑了,一張濃妝艷抹的臉上,全是挖苦和諷刺。
“姐,你不懂時尚,為何不問我呢?Blani可是收山十年了,你就算要造假,也把年份造得真實(shí)一點(diǎn)啊?!彼焓?,扯了扯姜漫裙擺上的標(biāo)志。
“就是,就是,太丟人了?!?/p>
“不過就算她把年份弄對了,也沒用啊,Blani的每一件杰作,可都是有官方圖片的,他的每一個作品,都是以淺色系為基調(diào),什么時候見過他用黑色了?”
“外行想忽悠內(nèi)行,真是笑死人了?!?/p>
陸露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幕,難以置信的看著姜漫,紅著臉壓低聲音道,“漫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漫窘迫的咬著唇,恨恨的盯著那輛一直沒再動過的出租車。
狗男人,不是說這是他特意讓Blani為她趕制的么?
就為了讓她給她的好閨蜜陸露長長臉。
虧她還信以為真了。
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姜漫捏緊了小粉拳,就見出租車的車門,突然開了,陸北霈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威壓,瞬間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原本還在奚落姜漫的人們,紛紛朝陸北霈行注目禮。
“啊啊啊,太帥了,陸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p>
“不不,我老公分明是行走的春藥。”
一些年輕的女記者,紛紛跳起來,舉著相機(jī)卡擦卡擦拼命的拍攝著。
就連某些男記者也按耐不住對陸北霈的敬仰之情,紛紛轉(zhuǎn)移目標(biāo)。
姜可妮冷冷的將目光從姜漫身上抽回,看向陸北霈,眼中春情蕩漾。
陸北霈的優(yōu)秀,一向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以至于平日里就算是見到,也不敢多看。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跟姜漫乘坐同一輛出租車來的。
雖然他刻意不跟姜漫一同下車,可她還是細(xì)致的注意到了。
這意味著什么,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
姜漫那個小賤人,還沒有被陸北霈拋棄。
這個消息,對于姜可妮來說,簡直就是噩耗!
而她的目光再往下,看到陸北霈身上筆挺的西裝時,臉色更是鐵青一片。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