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怔忡在那。
白妍汐是什么意思?
以為這次事故是她找人設(shè)計的?還是怪她跟陸北霈以這副摸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姜漫將半干不干的衣服套在身上,自顧自的往前走。
“姜小姐,你……都已經(jīng)有了霈哥哥的孩子了,只要生下這個孩子,就能得到大把酬勞,為什么還要這么貪心?”
白妍汐咬著唇,聲線發(fā)哽。
不知為何,姜漫有些煩她這樣。
總是一副楚楚可憐,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模樣。是,她和陸北霈才是天生一對。
可,她姜漫也不是故意要插足他們的女人。
大家都有苦衷,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姜漫駐足,淡漠的聲音微微發(fā)啞,“白小姐,我不知道你指的貪心是什么。如果說,你認(rèn)為這次事故是我所為,那我只能說,你高估我了。若是你以為我這樣是為了拴住陸爺,那我只能說,你多慮了,我和陸爺之間,只有交易?!?/p>
“真的嗎?”白妍汐兩眼晶亮的看著她,眼中的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滴落下來。
不知為何,姜漫有些煩躁。
“真真假假,白小姐若是不信,我說什么,不都沒意義?”這女人真是煩透了。
就不能讓她安靜會?
直升機(jī)轟鳴的聲音再次響起。
姜漫抬眸,看了一眼直升機(jī)離開的方向,唇角的苦澀一閃而過。
白妍汐看著她留戀的眼神,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
她就知道,姜漫對霈哥哥有非分之想!
這個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她不能親自出手,怕霈哥哥不高興,怕永遠(yuǎn)都再也走不進(jìn)霈哥哥的心里,她定要讓姜漫當(dāng)場好看!
白妍汐捏了捏十指,唇角揚(yáng)起一抹澀然的笑,上前幾步,挽住了姜漫的手臂,“姜小姐,我信,畢竟,你已經(jīng)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不可能再把自己置身于小三輿論的是非之中,對吧?”
“……”果然不是善茬,話里話外,綿里藏針。
可,偏偏讓人沒有半點還擊的余地。
姜漫悄無聲息的將手抽離,“白小姐有時間在這里教我人生哲理,不如想想,怎么讓自己的人生走得不這么曲折狗血?!?/p>
若是白妍汐和陸北霈一早就結(jié)婚生子,何必把她攪進(jìn)這趟渾水里?
姜漫的心情莫名的不好,大步朝前走。
赤腳踩在綿軟的沙灘上,深一腳淺一腳,姜漫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呼吸也莫名的有些急促。
心臟的位置,憋悶得透不過氣來。
太難受!
是剛剛受驚嚇過度,還是感冒了?
姜漫扶了扶額頭,一路走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白妍汐看著她曼妙的身姿,眼底的陰冷一點一點勾起。
手機(jī)響起。
是白仲離打來的。
白妍汐登時收回目光,接聽起來,甜甜的聲音彌漫在夜色下,“爸爸,霈哥哥找到了,還是爸爸厲害,一下就找到人派直升機(jī)過來搜索,要不然還不知道霈哥哥要被那個女人害得吃多少苦呢。”
“女人?哪個女人?”白仲離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傳來。
白妍汐立刻將手機(jī)舉開了一點,故意道,“喂,喂,聽不到,爸爸,我這里信號不好,回頭我再打給你?!?/p>
說完,立刻掛了手機(jī)。
她知道,這會兒宋姨一定在爸爸那,有些事,她只需要點到為止就夠了。
白家在濱海市的別墅里。
白仲離氣得將手機(jī)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指著跪在地上的宋姨道,“小汐說剛剛陸北霈身邊有女人,是不是就是你提到的那個姜漫?”
宋姨的雙腿顫抖了一下,用力點頭,“對,對,就是那個姜漫,她又跟陸爺在一起了?老爺,我覺得這樣下次,真的不是辦法,她現(xiàn)在肚子里懷著陸爺?shù)暮⒆?,又成天跟陸爺在一起,日久生情,是遲早的事情……”
“夠了!”白仲離一拳砸在桌面上,面上的神情一陣變幻莫測。
他的女兒,必須嫁進(jìn)陸家!
否則,這么多年,他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心血在這個女兒身上了?
“老爺,我知道我不該多嘴,小姐她心善,也不讓我插手這件事,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姐這樣下去,所以,我才會跟姜漫的妹妹姜可妮合作……可小姐知道了之后,就把我拉黑了……”
“姜可妮?陸傅佐那個新寵?”白仲離眼底的不屑和鄙夷一閃而過。
“是,那女人說,姜漫和陸帥的男朋友葉飛是老情人,這種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陸爺?shù)?,都未嘗可知……”
“這些話,以后不準(zhǔn)再提!”白仲離冷聲。
陸北霈是什么人?不是他的孩子,他能要?那只有一種可能,姜漫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最在意的人的。
無論那孩子是陸爺?shù)?,還是陸爺最在意的人的,都不能隨便詬??!
但,這個孩子,卻是萬萬留不得,包括孩子的母親姜漫!
“老爺……”宋姨很失落,也很委屈。
她一心都是為了主子著想,為什么到哪都不受認(rèn)可呢?
白仲離點了一根煙,猛抽了幾口之后,狠狠掐滅在煙灰缸里,“姜可妮那邊,你跟進(jìn),有什么情況,直接跟我匯報。”
“好,好,老爺,我一定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華園。
厲夜白看著手臂上包扎了一大片的陸北霈,眉頭深皺。
以這家伙的實力,若是只有他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絕不可能受傷。
看來,是拼了命護(hù)住姜小妞了。
只是,這被抬回來的時候,全身光潔溜溜的,也是絕了。
難不成是怕有個三長兩短,所以臨死前還刺激一把?
厲夜白想入非非。
突然被沈南拍了一掌,“厲先生,陸爺這個情況,明天是不是不能去參加B國的交流會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南已經(jīng)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讓人把陸爺明天的行程推掉。
厲夜白卻擺了擺手,“不,不,北霈兄的身體,這點小傷小痛的,不礙事,就是這高燒……”
“高燒怎么了?”沈南皺眉。
他還記得找到陸爺?shù)臅r候,姜漫和陸爺之間那不可描述的畫面。
不會是因為那個,才引起的吧?
姜小姐也太……處心積慮了吧?
什么機(jī)會都不放過?
“漫漫……漫漫……”靜悄悄的房間里,傳來陸北霈緊繃的聲線。
厲夜白無奈的聳聳肩,看向沈南,“解鈴還須系鈴人?!?/p>
沈南,“……”所以,是被他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