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抬腳,狠狠的碾在了她的嘴上,“敢污蔑圣女,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把她給我關(guān)到地下室去,沒我的命令,不準(zhǔn)投放任何水和食物!”
安七七完全沒想到,族長聽到姜漫跟陸北霈在茍且的消息,不但不去找姜漫算賬,居然遷怒到她的身上來,這里的人都是瘋了么?
安七七不甘心,她仰起頭,盯著女族長,憤恨的眼淚在眼底打轉(zhuǎn),“為什么她背叛你,你反倒要抓我?”
“因為,你中傷我的女人,就憑這點你就該死,不過,看在你是總統(tǒng)千金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帶走!”
隨著女族長一聲令下,安七七就被幾個土著人直接帶走了。
安七七拼命的掙扎著,大喊大叫,“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爸比已經(jīng)派了大批精英前往這里,要是我少一根汗毛,他們一定會把這里夷為平地的!”
“放手,放手?。 ?/p>
“族長,求你了,你就當(dāng)我剛剛是羨慕嫉妒恨姜漫,失心瘋了,說胡話了,求你不要把我關(guān)到地下室,求你了?!?/p>
安七七從最開始的囂張跋扈,到后面的低聲下氣的求饒。
可,無論她怎么叫喊,嗓子都啞了,冒煙了,可女族長卻絲毫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她掏了掏耳朵,沖著那些族人道,“剛剛她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啊?族長,剛剛有人來過嗎,我們還要趕工呢,您和圣女的婚禮很快就要舉行了,可容不得半點馬虎?!?/p>
“是啊是啊族長,我們忙去了忙去了?!?/p>
族人們?nèi)佳b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直接分頭忙碌起來。
帶安七七過來的那幾個族人,這會兒嚇得臉都白了。
他們也不知道安七七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更讓他們郁悶的是,他們都沒來得及開口,那些在這里幫工的族人,就誤以為安七七是姜漫,跑去通報,害得族長白高興一場。
后面安七七還敢說圣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族長是默許的,可,當(dāng)著這么多族人的面說出來,那可是在啪啪打族長的臉啊,要知道,族長什么都可以豁達(dá),唯獨(dú)面子這件事,她可是怎么都放不下的。
族長好面子,在這方圓百里,前后好幾個部落里,那都是出了名了。
安七七這純粹是在找死,自作孽不可活。
可連累了他們,他們就真的死得很冤枉啊。
那個最早答應(yīng)帶安七七過來的瘦瘦小小的男人,這會兒直接跑去搬了一壇子酒過來,畢恭畢敬的遞給族長,“族長,您請慢用。”
“喝個屁!”女族長抬腳就將酒壇子砸得稀碎,“你們幾個,從今天開始,負(fù)責(zé)掏內(nèi)臟的工作,要是有一點點的不干凈,老娘把你們煮了喂野狗!”
那幾個族人嚇得頭臉變色,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一個個立刻跪下來,頭著地,雙手往前趴著,做匍匐狀。
女族長收回腳,甩開樹藤做的裝飾品,大步朝著安排給姜漫的住所走去。
那幾個族人直到族長走了,才敢爬起來,一個個捶胸頓足的跌坐在地上,嘰里呱啦的指著安七七被帶走的方向狂罵。
女族長走到姜漫的房間時,抬腳就要踹開門。
可,鞋底都沾到門上了,突然響起了什么,猛地就縮了回來。
該死的,她這還真是第一次變得這么小心翼翼。
以前只要相中的圣女,哪一個她不是直接撲上去,綁來結(jié)了婚,然后再扔去幫族里生兒育女的?
算算也有十個圣女幫他們繁育后代了,可,那些女人都沒什么吸引力,加上生出來的孩子大多夭折,她看不順眼,多打了幾次,也就死的死,病的病,逃的逃,自殺的自殺,最后都沒了。
唯獨(dú)看到姜漫的時候,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心跳的感覺。
甚至還有了,不想跟別的男人一起分享她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身為一族之長,娶來的老婆,自然是要跟族人分享,讓她為這個部落開枝散葉的。
女族長用力的搖了搖頭,改為敲門。
動作甚至都不敢太大,這讓她心里憋屈得很。
只是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這讓她心里咯噔一下,臉色大變,難道,人跑了?
女族長抬腳踹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地上散落著幾個打碎的花瓶。
她忙沖進(jìn)去,浴室,廚房到處找。
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人。
不對,不對,為什么一個守門的都沒有?
她可是安排了許多人手明里暗里看著姜漫的,除非他們會飛,否則絕不可能逃出生天。
女族長突然想到,她把陸北霈他們安排在了隔壁的木屋里。
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去,踹開了那扇門。
就看到陸北霈和姜漫正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都披著干凈的浴袍。
看到姜漫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女族長長長松了口氣。
可是,目光落在姜漫和陸北霈身上的干凈浴袍上的時候,女族長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
走過去,一把就將姜漫拉到了自己身旁,“圣女,我?guī)闳タ纯次覀兊幕榉俊!?/p>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這個部落的結(jié)婚習(xí)俗是,婚前三天,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面的,尤其是族長和圣女這種神圣的結(jié)合,一旦見面,可是會帶來災(zāi)難的,對吧?”
陸北霈長腿闊步走過來,直接將姜漫拉到了自己身旁,保護(hù)欲極強(qiáng)的將她揉進(jìn)懷里。
女族長的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了。
他們的婚禮就是定在三天之后,所以,原本從三個小時之前,她和圣女就是不能見面的了。
可是,圣女居然在這里跟野男人在一起,她能不著急上火么?
“怕什么?我可以改婚期!”
“你們的婚期可都是通過神婆算出來的好日子,必須要準(zhǔn)時準(zhǔn)點,錯過一絲一毫也都可能給族人帶來不可磨滅的災(zāi)難,不是嗎?”陸北霈手上拿著毛巾,寵溺的替姜漫擦著頭發(fā)。
動作很輕很柔,卻帶著挑釁。
女族長第一次遇到外來人如此了解他們部落習(xí)性的,氣得臉色大變,幾步上前,抓住姜漫的手,“我是族長,規(guī)矩我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