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出去!”老太太被人家一下子戳破了那點小心思,頓時惱羞成怒。
白妍汐卻不惱反笑,“奶奶,別激動,我現(xiàn)在可是總統(tǒng)夫人的干女兒,安七七的干姐姐,以后啊,您背靠著我,也有個照應不是嗎?”
老太太愣在那,其實,白妍汐是總統(tǒng)夫人的干女兒,這件事她當然知道,畢竟當初認干女兒這件事,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可后面,卻沒了什么水波,所以老太太其實差點就忘了這層關(guān)系。
但是現(xiàn)在細想起來,這次的事情,安七七才是主謀。
白妍汐做副手,那就說明,總統(tǒng)府的人,對白妍汐是足夠信任的。
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孫子陸北霈又杳無音信,能靠得住的人一個都沒有。
倒不如順水推舟,就跟白妍汐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不管怎么樣,她不能讓陸家就這么毀在她的手上。
“我只有一個條件!”老太太想了很久,終于還是開了口。
白妍汐一聽到老太太提條件,心里就很不爽,面上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瞇瞇的看著老太太,“你說說看,我聽聽看?!?/p>
這態(tài)度,跟當初為了嫁給陸北霈,巴結(jié)諂媚她的時候,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是夠勢利眼的。
老太太心里暗罵了一句,嘴上卻道,“我跟你一伙,但你得幫我重振陸氏集團的輝煌,還有——不準傷害陸司姜!”因為,陸氏集團始終要有人繼承,而陸北霈的親生兒子陸司姜就是最好的繼承人。
白妍汐看著老太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都什么時候了,還指望著要讓姜漫的兒子來繼承陸氏集團?
她當然想要恢復陸氏集團的雄風,不過,她得是掌權(quán)人,而到時候,陸北霈就得是她的入幕之賓。
也必須是唯一的入幕之賓。
白妍汐笑著點點頭,不過就是虛情假意的暫時約定罷了,哄哄腳都踏進棺材一半的老太婆,沒什么不可以的。
老太太看著白妍汐那張蒼白嬌俏的臉,仿佛看到了冷血的毒蛇一般,冷笑一聲,“明天律師事務所見吧。”
白妍汐眼底的笑容陡然凝固,冷凝著眉,盯著老太太。
老太太攤開報紙,假裝沒看到,“空口無憑,我老婆子從來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白妍汐真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吊著最后一口氣也不愿意死的老太婆。
但她還是沒有下手。
畢竟,留著這老太婆,用處大著呢。
次日。
天剛蒙蒙亮,姜漫就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看到陸安平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
見她醒了,立刻遞了面包和水給她,“媽咪,你昨晚睡得不好嗎?怎么黑眼圈那么重?”
姜漫尷尬的笑了笑,搖搖頭,伸手接過水和面包,掰開來,一大包塞到小家伙手里,“吃吧,待會我們還要趕路。”因為白桀的人只能在前面三個小時的路程的地方停機接他們,所以,待會還是得保持體力的。
陸安平看著手里那一大半的面包皺眉,“這是給媽咪的,我剛剛已經(jīng)吃過了?!?/p>
姜漫笑著又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你還在長身體,吃多點……”
話音剛落,小家伙已經(jīng)把那大半面包塞進姜漫的嘴里,還一臉佯裝生氣的樣子,嘟囔著嘴巴盯著她,“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你這樣以后我爸比可有得累了?!?/p>
姜漫哭笑不得,一把抱住小家伙,狠狠親了一大口。
一行人收拾了一番,繼續(xù)朝前走。
因為姜漫腿上有傷,白桀還是打算繼續(xù)背著她,老九卻自告奮勇的上前拍了拍自己堅實的后背,“老先生,還是我來吧,我年輕力壯。”
白桀皺眉盯了老九一眼。
老九立刻拍著胸脯道,“放心,我和陸先生是鐵哥們,他的老婆,就是我的大嫂,我不會有那種想法的。”
姜漫有些尷尬,笑著白了白桀一眼,“爸爸,就你想得多?!?/p>
一行人哈哈笑著朝前走。
與此同時,寧子聰?shù)碾S從在高處的山上架了一個望遠鏡,到處搜尋。
昨晚,他們佯裝撤離,但其實還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從飛機上跳傘落在了各處的山頭上,隨時監(jiān)控這里的一切。
而他們昨晚也試圖用望遠鏡來打探姜漫他們的情況。
但是因為夜間可視線低,加上霧又大,所以他們只能是坐等第二天。
果然,他們發(fā)現(xiàn)了姜漫他們的目標。
一行人就悄咪咪的從各處的山頭往姜漫的方向集中。
不過他們所在的山頭,離姜漫他們還有點遠,用徒步的話,很難追趕上他們。
于是,他們給寧子聰那邊報告了情況。
很快,就有搜尋隊的人來了。
姜漫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飛機的轟鳴聲,一個個面面相覷。
“暴露目標了!”
“是的!”
“現(xiàn)在怎么辦?”
“繼續(xù)往前走!”白桀果斷作出這個決定,同時撥打電話,“馬上到我們這里來,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
原本呆在前方的空地上,等著接姜漫他們回去的那些人,突然接到白桀的死命令,一架架直升機從前方轟鳴飛過來,盤旋在姜漫他們的上空,嚴陣以待。
而寧子聰?shù)娜笋R剛剛趕到這里,都沒來得及從上面跳傘下來,白桀的人馬就已經(jīng)開火。
而姜漫他們則趁亂繼續(xù)往前面的空地趕。
若是運氣好的話,他們的人勝出,能馬上折回這里,帶他們離開。
若是運氣不好……
白桀皺著眉,讓侯在不遠處的第二批戰(zhàn)機往空地趕。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寧子聰?shù)娜藳]想到對方會直接開火,一下子全都慌了。
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應戰(zhàn),但因為錯失了先機,被打得有點慘。
不過,寧子聰往這邊調(diào)動的人手很多,不一會兒,又有一波直升機朝這邊轟鳴而來。
這是白桀始料未及的。
這邊的人馬,已經(jīng)應戰(zhàn)了一波,再用這種損耗過的隊伍,跟對方新增援的人馬對打的話,明顯在戰(zhàn)力上就頂不住了。
寧子聰痛定思痛,直接讓第二隊伍也往這邊趕,只留下一架直升機在空地等他們。
身后是轟鳴的爆炸聲,火光沖天,戰(zhàn)況慘烈。
可他們卻連頭都沒回,沒時間,也不敢去看,畢竟不管怎么樣,都有人員傷亡,這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
到最后,為了爭分奪秒,他們幾乎是跑著前進的。
老九雖然胖,但體力確實不錯,背著姜漫也跑得飛快。
小七和陸安平身子輕,跑得也快。
白桀的年紀有些大了,跑起來就有些落后。
陸安平看著白桀在后面有些喘不過氣來,而身后的戰(zhàn)火不停的追趕著他們,若是這個時候稍微遲一點,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陸安平想了想,跑到了白桀的身旁,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了白桀的手,“外公,我來當你的助跑員啊,聽我的指令,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一二一,一二一……”
白桀看著小家伙懂事的樣子,心情頓時大好,連跑起來都覺得輕松了許多。
眼看著他們就要跑到那塊空地了。
突然身后接二連三的傳來爆炸聲。
他們幾乎是本能的轉(zhuǎn)身,就在這一瞬間,身后突然竄出了一隊人馬,直接將他們打暈了,扔進麻袋,扛走。
等到他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丟在了一間密室里面。
他們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陸奶奶?”姜漫愣怔怔的看著陸家主奶奶,一臉的莫名其妙。
陸家主奶奶看看姜漫,最后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陸安平的臉上,這孩子哪里都不像陸北霈,一定是姜漫跟別人生的野種。
“哼,不要臉的女人,你到底把小五藏到哪里去了?”陸家主奶奶將手中的水盡數(shù)潑到了姜漫的臉上。
姜漫淬不及防的被潑了一臉。
陸安平瞬間如炸毛的獅子一般,朝著陸家主奶奶就撲了過去,惡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腿。
“啊,小兔崽子,誰準你咬我的?”陸家主奶奶抬手就要打小家伙。
白桀整個跳起來,用身子狠狠的將陸家主奶奶撞倒在地,死死的壓住她,“死老太婆,果然是你,我就說寧子聰那人雖然冷血,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倒是你,連自己的曾孫都下手,你還是個人嗎?”
“呸!我的曾孫是陸司姜,這個野種是姜漫在我孫子死后,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別在這里誆騙我,我告訴你們,只要我把你們送給總統(tǒng)府那邊,你們就死定了!所以,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聽我的話!”
“呵呵!”姜漫難過的冷笑,突然抬起血紅的眸,死死的盯著老太太,“你不配,你壓根不配做陸北霈的奶奶,也不配做我孩子的祖奶奶!”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的憤怒,整張臉上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就在這個時候,白妍汐突然就推門而入,鼓掌道,“好好好,太好了!姜漫,是不是很難過???哈哈哈,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你這個賤人,想斗過我?我告訴你,這輩子都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