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東西呢?”黑瞎子不走了,定身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轉(zhuǎn)過身,“別急嘛黑爺,再走一段,我們老板就在前面了。”
“走不動了怎么辦?!焙谙棺硬逯郑嫖兜目粗?。
“就在前面那倉庫,黑爺您就再走幾步?”那人苦著臉點(diǎn)頭哈腰道。
黑瞎子想了想,聳聳肩跟了上去。
眼前是個極其空曠的庫房,一件貨物都沒有,只有幾盞燈孤零零的掛在天花板上。
黑瞎子前腳剛踏進(jìn)去就有一股不對勁的感覺,正準(zhǔn)備往回走,頭頂上的幾盞燈突然全部被打開。黑瞎子猛地低下頭閉上了眼,“艸?!焙谙棺哟罅R,這些燈都被換成了瓦數(shù)極大的,晃的他完全睜不開眼。這時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圍住了他,手上都拿著冷兵器。
被人陰了。黑瞎子心道。
“黑瞎子,你當(dāng)初殺我弟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今的局面啊?”領(lǐng)頭的人說道。
“喲,您弟弟哪位???”
“黑瞎子你欺人太甚!”
“抱歉抱歉啊,這么些年處理的人不算少,還真記不清了,要不您給我詳細(xì)說說?說不定瞎子我還能記起來?!焙谙棺勇朴频母侨伺收?,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shí)則暗暗的聽著那人的聲音辨別著方位。
“你!還愣著干嘛!給我上!”那人大聲發(fā)號著施令。
周圍人立馬都涌了過來。
黑瞎子趁著這個空當(dāng),飛速跑到了領(lǐng)頭人旁邊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都退后,把刀放地上踢過來?!焙谙棺庸粗旖?,朝著那群人說到。
滿地的血跡,倉庫遍地都躺著人,也不知道死沒死。黑瞎子靜靜的靠在門邊,像是睡著了。
解雨臣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瞎子,怎么樣?能自己走嗎?”解雨臣蹲在黑瞎子面前輕聲問。
黑瞎子在解雨臣進(jìn)來的時候就醒了,他們這種人都警覺的很,一有點(diǎn)聲響都會立馬清醒?!翱赡懿恍??!甭牭浇庥瓿紗栐捄谙棺硬挪痪o不慢的開口道。
“怎么了?”解雨臣皺緊眉。
“我覺得我離眼瞎又近了一步?!焙谙棺訕贰!斑@幫龜孫子居然搞了幾個那么亮的大燈泡晃我,我現(xiàn)在眼睛都還不大能睜開?!?/p>
解雨臣面色凝了凝,將黑瞎子扶起來往車上走,“你明天得去我約的醫(yī)生那兒,這次可不許再賴了?!?/p>
黑瞎子敷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解雨臣瞪了黑瞎子一眼,帶著點(diǎn)粗暴的把黑瞎子塞進(jìn)車?yán)?。然后對身后跟來的伙?jì)道,“把這里清理了。去查查是誰,帶到解宅我親自審?!?/p>
解雨臣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被綁著跪在堂前的人。
伙計(jì)匯報(bào)說是叫李陽,在道上算是有點(diǎn)兒勢力,他弟弟兩年前在一次倒斗的時候反水被黑瞎子殺了。
李陽跪在地上發(fā)著抖,他打探到黑瞎子眼睛見不了光,才特意在倉庫擺上了幾個超瓦數(shù)的燈,還帶上了一群好手,讓人把黑瞎子獨(dú)自騙到倉庫里來。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黑瞎子那么能打,幾乎把他帶來的人都撂倒了,他好不容易才溜了縫逃了出來。結(jié)果剛出倉庫沒多久就又被解家抓了過來。
“花....花兒爺,我......”
解雨臣站起身,慢條斯理的脫下西裝外套理了理,然后把襯衫袖子挽上胳膊,走到李陽面前,上去就是一腳把人踹出兩米遠(yuǎn),沒等李陽爬起來就又是幾拳,直把人打得只剩了半口氣才泄了勁。
解雨臣放下袖子甩了甩手,“把人帶到郊外處理了。”
伙計(jì)應(yīng)聲把李陽拖了下去。
解雨臣穿上外套往外走,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靠在一旁的黑瞎子,無奈,“我不是讓你去看眼睛嗎。”
黑瞎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