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卻并不著急躲閃,直到拉普蘭德的劍徑直劈到了切原面前,切原一個側(cè)身,躲開了拉普蘭德的攻擊并且移動到了拉普蘭德的身后,制住了她拿著劍的手,不料拉普蘭德左手抽出腰間別著的另外一把劍,向切原繼續(xù)攻來,二人之間距離相當近,躲開已經(jīng)是不可能,只見切原左手起劈向拉普蘭德的右手。
拉普蘭德吃痛,右手松開了劍,切原直接接過了她的劍,并且用這把劍招架了拉普蘭德的另外一把劍。
接著兩把劍直接的沖撞力,切原后退幾步,她雙眼微微瞇起:“此曰:銳?!?/p>
劍身沾上了切原賦予的血色光芒,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兩劍相迎,只聽得咔嚓一聲,拉普蘭德手中的劍斷成了兩截。
“還打?”切原把劍丟到一旁,雙臂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拉普蘭德。
瘋瘋癲癲的魯珀族少女好像難得清明一樣,將手中的劍柄學著切原的樣子丟到一旁:“劍都斷了,還打什么?只是切原你不夠意思啊,明明人在這兒,為什么?連老朋友都不愿意見一見吶。”
“見你?那還是算了。”切原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見面就想打架的家伙,除了你,還有誰?”
拉普蘭德笑得恣意:“能讓你感到害怕,那也是我的榮幸?!?/p>
“誰怕你了?我只是懶得和你糾纏。”
門沖上來護在切原的身前:“你是誰呀?為什么你上來就要攻擊切原大人?”
“我?我叫拉普蘭德,可是你的這位切原大人的好朋友。”拉普蘭德說的神神秘秘的。就好像切原和她有一腿一樣。
門立刻向切原求證。
“你再敢胡編亂造,我就撕爛你的嘴?!鼻性缡峭{道。
“你看切原大人說她和你沒有關(guān)系?!遍T一臉得意洋洋。
拉普蘭德卻是一臉的無所謂:“誰要跟她有關(guān)系呀?我說切原,你知不知道德克薩斯這幾年在哪兒???”
切原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醫(yī)療干員,醫(yī)療干員用眼神示意著切原,德克薩斯也不讓她向拉普蘭德透露是德克薩斯把拉普蘭德帶到羅德島這件事情。
切原聳了聳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是嗎?”拉普蘭德明顯不信,但是他找不到證據(jù)。
阿米婭和門今天已經(jīng)非常的累了,盡管門還想守衛(wèi)切原,但是切原把她趕回去休息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你來到羅德島已經(jīng)有一年半了,切原無故出神的這么想,羅德島的甲板上已經(jīng)覆蓋上了一層茫茫大雪,幾個年紀比較小的孩子正興高采烈的在雪中玩耍。
時光寧靜安好,切原突然有些懷念起了在謝拉格的日子,卻是不知道銀灰崖心初雪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切原是知道銀灰是一個有野心,有謀略,有手段的男人,可是他的心里也藏著一份柔軟,這份柔軟會成為他最堅定信念,會成為他的鎧甲卻會成為他的軟肋。
然而切原卻不知道原來重逢來得會這么快。
那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大部分的羅德島干員都還窩在被窩里,切原已經(jīng)起了床,門昨天纏著切原說想吃她做的牛肉餅,只是那道菜做起來有些麻煩,切原不得不提前起來準備,羅德島所有人都知道,切原相當?shù)膶檺坶T,如果門的要求不算太過分,切原基本上都會滿足。
大門被推開的時候,切原還在穿圍裙,圍裙是門準備的,不僅如此,圍裙上到處都是門的頭像,說這樣切原大人的做飯的時候就不會忘記門了,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門。
盡管切原覺得有些羞恥,但是如果不答應(yīng)門,門又會開始鬧,只能迫于無奈的答應(yīng)了。
“哥!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誰!”崖心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湊到了切原跟前,盡管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可是崖心依然穿著露臍裝超短褲,就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冷一樣。
切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門前就立了一個個子非常高的男人,他站在那里就仿佛遮住了所有的光,他穿著謝拉阿格最老派貴族才會穿的黑色風衣,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卻意外的凸顯出他的好身材,他端著一副紳士做派,丹增立在他的肩膀上,銳利的鷹眼掃過一圈,然后撲扇著翅膀就像切原飛了過來。
小小的腦袋蹭了蹭切原的臉頰,盡顯親昵之色。
“切原,我們好久不見啦!”時光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痕跡,卻淺淺淡淡的,一切好像都跟從前一樣,什么都沒有變。但又好像跟從前完全不一樣,所有人,所有事,全部都變了。
沉默了很久,切原才和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了,銀灰,崖心。”
“好久不見?!蹦腥说统恋穆曇魩е环N莫名磁性,和從前的那個驕矜少年完完全全的區(qū)分開來。
凱爾希這個時候正好走了出來,看到銀灰他們首先一愣,旋即露出了笑容:“真是的,切原,你怎么也不讓他們進來坐,都堵在門口做什么?”
羅德島會客室非常的大,以前這里擠了一堆人的時候,切原都覺得很空曠,但是現(xiàn)在,和這個成長了的銀灰共處一室卻讓切原覺得非常的擁擠。
“我應(yīng)該如是的稱呼您:謝拉格的大軍閥,喀蘭貿(mào)易公司董事長,希瓦艾什家族現(xiàn)任族長,恩希迪歐斯·希瓦艾什先生,請問您現(xiàn)在到羅德島有何貴干?”凱爾希一字一句的報著銀灰現(xiàn)在的身份,其實,這些是報給切原聽的。
只見男人微微一笑:“不必這么緊張,凱爾希女士,這次我是來帶我的妹妹,過來治病的?!?/p>
“治病?崖心怎么了?”切原皺起了眉頭,“來羅德島只能是治礦石病,崖心傳染了礦石???”
銀灰垂下頭,看上去有些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她?!?/p>
切原不禁想起了當時她沒有找到的那一顆至純源石。
“不是啦,是我在攀巖的時候不小心被源石劃傷了腿?!毖滦募t著臉對著手指,“這件事也不能怪哥哥,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地方居然會有一塊源石,我不小心被那一塊源石劃傷了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