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幸司到了醫(yī)院之后,就代替了葉母看守傅永嘉。一會兒,傅永嘉的手指慢慢動了一下。
只見傅永嘉慢慢睜開雙眼,他的目光投向握著他手的葉幸司身上。說來也是緣,此時,葉幸司的身上灑滿了夕陽的光芒,在傅永嘉的心里種下了一粒種子。
而在葉幸司看來,這個五官精致的孩子,雖然睜開了眼睛,但里面滿是滄桑。而周身的氣質(zhì)和滿身的傷疤,讓他像個破碎的娃娃,讓他好生心疼。
只見葉幸司上前,緩慢地握住傅永嘉的右手,溫柔且堅定地說:
葉幸司永嘉,我是葉幸司,你的哥哥,從今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用害怕,他不會再來了。
可是,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傅永嘉的回答,葉幸司抬頭一看。只見,傅永嘉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如果不是他還有著淺弱的呼吸,只怕都因為這是個人偶。
這種情況就是還在高中的葉幸司都知道不對,于是急忙按響床頭的呼叫鈴,并且打電話讓葉父葉母回來。
葉幸司爸,媽,快回來,永嘉的情況不太對。
在醫(yī)生辦公室的葉父葉母趕緊回來,打開房門,就看見葉幸司無措地站在病床旁,而永嘉則靜靜地躺在床上,即使有人進(jìn)來,也無動于衷。
葉母的心,不禁沉了又沉,她想起剛剛在醫(yī)生辦公室聽到話。
其他家屬,我們給孩子治療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身上傷疤很多,不像是短暫的一段時間就可以造成。
其他我們懷疑孩子應(yīng)該是收到過長期的虐待,現(xiàn)在孩子身體的傷遠(yuǎn)遠(yuǎn)沒有心理收的傷重。
其他最近幾天,盡量好好陪陪他,讓他放松下來,如果出了什么狀況的話,不要隱瞞,盡早治療。
葉母走上前,握住傅永嘉的手,輕聲說道:
葉母永嘉,還記得媽媽嗎?媽媽來接你來了,等你好了以后,咱們就回到新家好不好?以后不用害怕了,永嘉,永嘉
葉母看著床上沉默的兒子,又哽咽起來。
葉父不忍妻子一直哭泣,便上前,對著傅永嘉問道:
葉父孩子,我是你媽媽現(xiàn)在的丈夫,你可以叫我葉叔,愿意的話叫我爸爸都行。以后你和我們一起住,好嗎?
葉父我旁邊的是你的大哥,我的兒子,叫葉幸司。
葉父永傑還在學(xué)校上課,等你身體好一好,把他接來陪你可好。現(xiàn)在我和你媽媽,還有你大哥陪你好嗎?
可不論誰和他說話,他都一直沉默,直到三人有些疲倦,但三人不敢停下來,因為傅永嘉渾身都是死寂的氣息。
終于在病房里安靜了,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傅永嘉讓…我…走吧
傅永嘉讓我解脫好不好
傅永嘉算我求你們了
葉母聽到這話,哭著說:
葉母永嘉,求你了,就當(dāng)媽求你了,別走好不好
葉幸司和葉父也同樣勸說到,可是,傅永嘉不再說話,就好像剛剛的對話,是一場夢。
這下,三人更不敢放任他一人留在房里。于是,三人決定在傅永嘉出院前,輪流照看傅永嘉,畢竟家里還有另一個孩子。而葉幸司因?qū)W業(yè)緣故,照看傅永嘉的時間最短。
半個月后,離傅永嘉出院的前一天,葉母從家中把傅永傑帶到醫(yī)院,因為當(dāng)時離婚的時候,兩個孩子歲數(shù)都還小,現(xiàn)在和永傑談起永嘉,永傑只記得是小時候和自己一起玩的弟弟。
葉母怕兩個孩子生疏,于是把傅永傑提前帶過來看看傅永嘉。
一進(jìn)門,傅永嘉還是和以前一樣沉默寡言,靠坐在床頭,葉幸司則坐在一旁的凳子,用清亮但溫柔的聲音講著故事。
葉母把傅永傑留下,和葉幸司說:
葉母幸司啊,我把永傑放到這里,讓他們兄弟倆說說話,咱倆一快兒給他們洗水果去。
但是葉幸司這些天看著傅永嘉,對他的狀況也清楚,有點擔(dān)心,
葉幸司媽,要不我還是留在這兒吧,我怕離了永嘉,永嘉在出什么事。
葉母也擔(dān)心,但是他想著孩子總有面對的一天,不能一輩子不說話,便狠下心來,說
葉母沒事,讓永傑陪著,以后都是要一起生活的,總不能讓永嘉這個樣子,聽我的,走,洗水果去。
葉幸司不敵葉母的勸說,便同意了,只是臨走的時候?qū)Ω涤纻車诟赖溃?/p>
葉幸司永傑,好好陪著弟弟,弟弟受傷了,我和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而傅永傑因為葉母提前嫁入葉家的原因,二人關(guān)系也如同親兄弟一樣,點頭說道,
傅永傑沒問題,弟弟就交給我了
葉幸司便安心的和葉母一起出去了。
可他們誰也沒想到,傅永傑因為這些天父母和哥哥對他的疏忽,和他看到他們對這個弟弟照顧,心里有些不舒服。
在他們離開后,轉(zhuǎn)頭向傅永嘉問道:
傅永傑你是誰?為什么要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照顧你?
傅永嘉傅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