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動我......”一句話虛弱帶著惡心,段沅氣的眼睛都紅了,他可沒有這樣捧過旁人,竟被嫌棄厭惡?
他揪著衣裳將他拖到床榻之上,欒云平用盡了力氣抗拒,但是力量終究無法與這武人抗衡:“我走的從來都不是這條道兒,你何必在我身上費勁......”他想著說些什么話能拖延或者掃了他的興趣。
“我也不想,你以為我喜歡男人?喜歡唱戲的說相聲兒的?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從了我,往后榮華富貴不消說,云水樓那樣的園子我也給你開一個,你也能當這四九城里的名角兒。”段沅祈盼能用些手段逼他就范,只要往后他能長久的待在自己身邊。
“你不怕我再落你的臉面?”
“與外國人同流合污那都是我舅舅的主意,你不愿意以后自然不用見到他們?!?/p>
欒云平閉上眼,淺笑譏諷。
“你信不信,我叫那德云班往后都演不成?!边@話已經(jīng)有幾分賭氣撒潑的性質(zhì)。
他仍閉著眼睛面上一派平靜,心里卻著實有些慌了,這事可不能牽扯到德云班:“我誓死不從,只不過賤命一條,我?guī)煾附Y(jié)交甚廣你想惹卻要掂量掂量,你舅舅難道會容你不務(wù)正業(yè),和一幫‘戲子’打擂臺?”
段沅果然沉默,他這人雖瘋癲,私欲也重。亦意識到這人是在和自個兒拖延,只將人死死壓在膝下,去剝他衣裳,因他捏緊了領(lǐng)口,便從下擺去扯。
欒云平大褂里頭只有一件白色中衣,真叫他得逞了豈不清明盡毀。他突然松了心卸了力,段沅也是一愣,也就是一愣神,襠部中了狠狠一腳,疼得冒出汗蜷起身退開來。
有這樣的空檔,欒云平卻沒跑的心思,一是宅院深遠他跑不出去,二是方才用他舅舅警告他莫動德云班,可真要把災禍帶回去,一大家子都毀了。
“今兒你不弄死我,你就不是個爺們兒?”這激將法雖然粗糙卻也奏效,段沅緩了一陣扶著床站起來,他公干回來并未更衣,隨便往腰里一摸就取下根馬皮鞭子,硬邦邦油亮亮,打人身上過去順勢刮下薄薄一層皮肉。
白衣見血,又是毫不停歇的十幾鞭,越打越狠。初時欒云平疼得受不了還叫了幾聲,后后來便沒了聲響,從床沿躲到床里,又從床頭挪到床腳,軟塌塌靠在那兒進氣多出氣少。
段沅忽然驚醒丟了鞭子,靠近想去看看他又覺得條條鞭痕太過刺眼,他這下得討厭死自己了。
坐在太師椅上平靜了一會兒,他又想去看看那人如何,一抬頭,還是軟塌塌的倒著,衣裳撕開許多大口子,看不見皮肉卻看見可怖的傷痕。
“你醒醒!?”他下手捏了捏欒云平還算完好的手腕子,沒有剛骨的感覺驟然將他拉回離開家的前一夜,母親被瘋狂的父親毆打致死的場面,原來逃避了這么久,自己就是魔鬼,原來自己身上流的血和那人渣一樣骯臟。
“來人!快他媽的來人!把這...丟出去,還有這些,臟的,快給我丟出去!”他把被褥都踢到地上。
慌忙跑進來的下人也被這場面嚇到了,他們以為欒先生被打死了,不敢多出聲,也不敢去拿手碰,隨意從外面找來一張草席和著被兒將尸體卷巴卷巴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