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起鍋燒油。”
敖子逸雙手叉腰的站在一旁,提醒道:“等火候到了把雞蛋液倒進(jìn)去就好了。”
他這話剛落下,只見下一秒張真源轉(zhuǎn)身去了客廳,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腦袋上竟然戴了頭盔出來,身上還套著厚厚的羽絨服。
敖子逸看著這一幕,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這是什么造型啊,究竟是他起鍋燒油還是油起鍋燒他啊,羽絨服都整出來了,他這怕不是做飯吧,是想上戰(zhàn)場啊。
“大哥?!卑阶右莩泽@出聲:“你這是干啥???”
“我做飯啊?!睆堈嬖凑0驼0脱劬?,一臉無辜的看著敖子逸:“我怕油崩到我嘛?!?/p>
“……”
話落,敖子逸被無語到手捂臉,讓他無語的還不是張真源的穿著,主要是他一臉認(rèn)真的回答。
張真源繼續(xù)問:“我可以開火了嗎? ”
"行吧。"敖子逸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聽你的?!?/p>
"好。"
張真源點了點頭,便開始忙活起來,他走到灶臺旁邊,小心的打開煤氣,火勢逐漸變強,他又在里面倒了油,緊接著眼睛看向敖子逸,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
“接下來呢?”
“倒蛋液?!?/p>
敖子逸依然是那副無奈的表情,張真源依言行事,把蛋液倒了進(jìn)去。
鍋里的油已經(jīng)沸騰了起來,蛋液剛落入鍋里的那一刻,竟滋滋啦啦的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張真源被嚇到了,鍋蓋被掀飛掉在了地上,他一把抱住了敖子逸。
張真源:“救命啊!”
"喂,你冷靜點。"見他這副模樣,敖子逸拍著張真源的后背,試圖讓他松開自己,可越是這樣,那人反而像一個口香糖一樣黏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張真源閉著眼,死死的抱住他,就是不肯松手。
這個家伙,敖子逸徹底被打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敖子逸拿起鍋鏟把雞蛋進(jìn)行翻炒,隨后拿起調(diào)料灑上去,再接就是米飯倒進(jìn)去炒,,這一系列動作極其嫻熟。沒過兩分鐘,一鍋蛋炒飯就大功告成了。
瞬間,張真源的鼻尖傳來一陣香味,他睜開眼,看著金燦燦的雞蛋,張真源眼神有了光,似乎不敢相信,他一臉崇拜的看向敖子逸:“你怎么做到的!”
“怎樣?”敖子逸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張真源連連點頭。
“好了,趕緊吃吧?!笨粗绨莸男⊙凵?,敖子逸的嘴角微微揚起,拿起碗遞給張真源,“一會就涼了?!?/p>
“知道了?!睆堈嬖摧p應(yīng)一聲,接過他手中的碗放在桌上。
張真源用勺子舀起一大勺,放入口中,頓時美食的香甜直沖整個味蕾,隨即張真源瞪大雙眼,滿足的說道:"太好吃了!"
"你看你這副德行。"看到他吃的狼吞虎咽,敖子逸干笑一聲,調(diào)侃他:"我做飯這么好吃???”
“嗯嗯!”張真源點點頭,此時的他只想專心干飯。
“那我以后經(jīng)常做給你吃?!?/p>
"好?。?
敖子逸突如其來的話,張真源又點點頭,此刻他都沒有聽清那人說什么,應(yīng)的話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從嘴里說了出來。
等過了兩秒,張真源才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抬起頭,呆呆的望著敖子逸,“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卑阶右菘吹綇堈嬖吹谋砬?,忍住笑意,輕咳一聲,“你嘴角沾了東西。”
“?。俊?/p>
聞言,張真源有些愣住,緊接,一雙大手覆蓋到他的臉上,替他抹去嘴角的米飯粒。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溫柔帶有磁性的嗓音傳入張真源的耳畔,這令他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他一時間又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怎么…那么溫柔?”張真源低著頭,紅著臉,語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p>
“你喜歡嗎?”見他害羞的模樣,敖子逸又湊近了幾分,快要到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開口: “看在我這么溫柔的份上,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嗎?”
“什…什么請求?!?/p>
敖子逸:飯后把碗刷了吧。
……
話落,場面僵持了起來,空氣中飛過一群烏鴉。
"你這個人真討厭!" 被調(diào)戲的張真源抬起頭,一腳踩到敖子逸的腳上,他瞪著眼睛,一臉的氣憤:“你個無賴!”
"唉你怎么說變就變了呢。"敖子逸痛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腳, "剛剛不還好好的么。"
"流氓!"張真源扭過頭去,生著悶氣不再理他。
“生氣了?”敖子逸坐到他身邊,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我錯了?!?/p>
“別碰我!”
“我錯了嘛,張醫(yī)生~”
敖子逸湊近他耳朵,抱住他的手臂:"別生氣了,我刷碗好不好。 ”
"不需要!"張真源咬著牙回應(yīng),說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他一把。
這一下子,敖子逸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他順勢按住胸口,委屈道:"疼!"
"哼!"張真源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看他。
嘖,敖子逸嘆息一聲,這家伙的脾氣怎么那么大,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直接就生氣了,不過沒關(guān)系,就算在倔的他也有辦法讓他屈服
于是,敖子逸開始他的苦情戲。
"張醫(yī)生,我受傷了,我竟然流血了!你快救救我"
“什么?”聽到流血這兩個字,張真源立刻回頭,他連忙蹲下身來,焦急的問道:“你怎么樣,沒事吧?”
果然,沒有人會逃得過真香定律。
待張真源看到敖子逸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他的火氣又蹭蹭上漲:“耍我?”
“張醫(yī)生,我真的錯了?!卑阶右堇^張真源的手,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他:“我保證再也不逗你了?!?/p>
“沒門!你給我在這好好反思!”
話落,張真源氣急了,丟下他朝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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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張真源眼睛盯著窗外,看著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看了天氣預(yù)報,今天晚上會有大風(fēng),電視里通知公民盡量待在家里不要出門。
他原本想,等雨停了讓敖子逸再回家,可誰知,雨越來越大,所以也只能讓敖子逸在這過夜了。
想罷,他從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接著走到了客廳,敖子逸正在沙發(fā)上睡覺,而旁邊的桌上,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碗也都刷過了,這一刻張真源心頓時軟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他拿那床被子蓋在他身上。
看著他睡得安穩(wěn)的樣子,張真源忍不住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這人要是不那么無賴,其實也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