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怎么樣?!?/p>
“傷口非常嚴(yán)重,幾乎都是傷”張真源大致檢查了傷勢,蹙了眉頭“而且亞軒還發(fā)了高燒,很嚴(yán)重?!?/p>
劉耀文皺起眉頭,他找到宋亞軒的時候,他和丁程鑫已經(jīng)暈倒再地了,可是他沒想到宋亞軒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軒軒,你醒了?”
宋亞軒艱難的掀起眼皮,他眼間模模糊糊,看人都是重影,但從模糊的視線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劉耀文,宋亞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更怕觸碰他,他的身影再次會消失。
“劉耀文?是你嗎?”
“是我。”
聽著宋亞軒顫抖的聲音,劉耀文的心中一陣酸澀,他真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傻瓜狠狠地揉進(jìn)懷中,可是又怕觸碰他的傷口。
“軒軒?!眲⒁陌阉氖址诺侥橆a上,輕聲問道?!澳闾勖?..”
宋亞軒意識清醒過來,看到了自己的左臂上的傷痕,又看劉耀文,他臉上掛滿擔(dān)心,宋亞軒搖了搖頭:“不疼?!?
“耀文你留下來幫我,否則傷口感染就麻煩了?!睆堈嬖凑f著,一邊從醫(yī)藥箱里取藥。
“好?!眲⒁狞c了點頭。根據(jù)張真源的指令,取出了酒精棉球和紗布,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
劉耀文小心的將宋亞軒的衣服褪下,露出那原本白皙現(xiàn)在卻被鮮血染紅的胳膊,再加上幾處血肉模糊的傷痕,光是看著就能夠感覺到那股劇烈的痛楚,
“耀文,你扶起來他,我先給他打麻醉”張真源拍了拍他的臂膀。
劉耀文讓宋亞軒慢慢的扶起來,讓他以半坐著的姿勢依偎在自己懷里。
打完麻醉,張真源開始上藥,棉球蘸取藥液擦在那傷口處,他的動作格外小心,可盡管打上麻醉,這么嚴(yán)重的傷仍然會疼。
十指鉆心的疼。
"嘶..."宋亞軒咬緊牙關(guān),傷口處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吸氣。
劉耀文的心更是劇痛,他有些猶豫,他不想讓宋亞軒痛。
“張哥,什么時候上完藥啊” 劉耀文心疼的抱住宋亞軒。
“很快,就好了?!睆堈嬖蠢^續(xù)手上的動作。
宋亞軒疼的直冒汗,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軒軒?!笨吹剿臏I水,劉耀文心中一慌,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疼就咬我吧”
良久,張真源完成最后一步纏好紗布后,宋亞軒已經(jīng)睡了過去,小嘴里還不舍的啃著劉耀文的胳膊。
"耀文,辛苦你了。"張真源輕輕的撫摸著劉耀文的脊背,輕聲安慰他?!白屲庈幮菹⒁幌掳?, 記住不要觸碰到他的傷口,晚上我來換藥。”
“好,我知道。張哥你先走吧,我來照顧亞軒。”
張真源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等張真源關(guān)門后,劉耀文才從床上起來,將宋亞軒摟在懷里:"傻瓜,疼的話就叫出來。"
"嗚嗚"宋亞軒依偎在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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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因為亞軒受傷,他只找張真源拿了一瓶消毒酒精,他和馬嘉祺再去尋找賀峻霖的路上,突然感到后背一陣痛意,丁程鑫回到房間, 他掀開衣服,背對著鏡子一看。
一道明顯的血痕血肉模糊,原來掉下山洞的時候他也受了傷。
可是為什么之前一點知覺也沒有。
他正想著,房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丁程鑫下意識的將衣服拉下來,他反應(yīng)很快,不知道剛才的一幕是不是被他看到了。 只見馬嘉祺出現(xiàn)在眼前,他先是微愣,然后朝著自己走來。
“掀開?!?
冷冷的一句話傳到丁程鑫耳里,他心里可一慌,看來還是被他看見了。
“我說掀開!”馬嘉祺深邃的眸色瞬間更冰冷了,眸子里閃過一抹兇狠的怒火。
見他不語,馬嘉祺伸手把他撂到在胸懷之下,直接掀開了后背,那些傷口就此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丁程鑫的身體布滿青紫淤痕,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上面還有血液在流淌著,還有的已經(jīng)泛起水腫,光是看著就已經(jīng)讓人疼痛難忍。
“你受傷了是嗎?!瘪R嘉祺的手上青筋爆出,眼中寒意甚加冷了幾分:“為什么不告訴我?還是說我身為你的男朋友就不配知道是么?”
“就是小傷而已,涂點藥就好,沒事的。”
丁程鑫抬起眸子與他對視著,他的眼睛深邃,就像是一汪深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你管著叫小傷?” 馬嘉祺的聲音帶著怒氣,眸光冷厲,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猛獸般,接著怒吼:“是不是如果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受傷,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是不是覺得我沒權(quán)利管你了?"
“不..不是的”
“阿祺,我沒想要瞞你。"丁程鑫淡淡的開口解釋著,”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
他的話,馬嘉祺冷笑著,眼神中帶著絲毫沒有任何情緒,冷漠的盯著他看。
想起丁程鑫身體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馬嘉祺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涌起無限憤恨,一拳重重砸在墻壁上: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說罷,馬嘉祺直接拉住丁程鑫的手往房間外走去,到隔壁張真源的房間,丁程鑫還在掙扎著:“阿祺,我真的沒事?!?
馬嘉祺停下步子,轉(zhuǎn)過身冷聲說道:“給我閉嘴?!?
無論丁程鑫怎么喊,馬嘉祺不理會,直接將丁程鑫拖到了張真源的面前,一把將其扔到了沙發(fā)上。
“馬哥,你先冷靜點。”
見這情景, 張真源還不知道什么情況,認(rèn)為是兩人吵架,連忙攔住馬嘉祺。
然后又趕緊抱住丁程鑫安撫他:“鑫鑫乖,別怕。”
張真源一邊勸著,一邊用眼神示意馬嘉祺,讓他別亂動,讓他們雙方都彼此冷靜一下。
丁程鑫被張真源抱著,一臉委屈,可憐兮兮的眼神窩在張真源懷里。
張真源輕拍著丁程鑫的背,這時,他摸到了一股濕意,浸濕了整個衣服,他低頭看了看,是一道血痕從丁程鑫的衣服滲透出來,張真源臉立刻就白了,趕緊掀開后背查看傷口。
“丁兒,你這...”
看到丁程鑫的身上全是傷痕,最新一處的那道血痕也是因為傷口裂開才流血的,張真源心疼的不得了。
“馬哥,你倆再怎么吵也不至于家暴吧?”張真源輕呼一聲,“你怎么真舍得打丁兒?!?
馬嘉祺:“我打他?”
聽了張真源的話,馬嘉祺氣笑了。本就在氣頭上的他更是增添了幾分怒火。
丁程鑫是他好不容易追求來的,他寵都來不及,平常也就為了讓他聽話點偶爾管管,可他哪敢家暴他?
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丁程鑫一根毫毛啊。
“張真源,你看我像是會家暴他么?”馬嘉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對著張真源吼。
張真源一愣,想了想,就以他和馬嘉祺做兄弟這十幾年來的分析,雖然他是狗了點,但也應(yīng)該也不至于家暴。
“張哥,我是在森林里的時候受的傷。”這時, 在他懷里的丁程鑫說話替馬嘉祺解釋。
“你還好意思說?!瘪R嘉祺怒問著:“我要是沒看見,你就打算一直忍著是不是?”
馬嘉祺的怒火越來越大了,就像一個火山桶一樣爆發(fā)著,要不是丁程鑫還有傷,他現(xiàn)在真的想找丁程鑫好好算賬。
“嚶。”
奶呼呼的一聲嚶嚀,丁程鑫被他的怒火嚇的說不出話來, 一直躲在張真源的懷里,就像張真源的懷抱是最安全的一樣。
“我現(xiàn)在確實想家暴他了?!瘪R嘉祺冷眼掃過張真源,冷哼一聲,眼神看向丁程鑫,薄唇輕啟:“我真想打斷你的腿,讓你哪都去不了,然后我養(yǎng)你一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