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和聶懷桑對視一眼,似是有些詫異,卻更多的是慶幸。
他們想了很多借口說辭,甚至還想過實話實說,但到底算漏金念的想法…
她竟以為這一切是她的錯?!
這不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嗎!
先發(fā)制人的是聶懷桑,不過一瞬間,白凈的臉上突然露出似委屈又似苦不言說的情緒,讓魏無羨都快驚掉了下巴。
那情緒波動太大,讓你控制不住的就望了過去,觸目驚心的是從脖子上的抓痕,蔓延到胸膛處,有幾處抓得狠了,隱隱滲著血。
再配上他那一副表情,瞬間讓你覺得自己十惡不赦!
金染霜聶…聶叔叔,不,聶懷桑,懷桑?
感覺怎么叫都不對勁,怎么叫都不順口,你磕磕巴巴也說不完一句話。
金染霜是我…我強迫的?
見他點頭,你差點咬掉舌頭,整個人像驚弓之鳥,被雷劈了一樣,坐立難安到幾乎是跪在床上。
魏嬰……
看來這不要臉的第一名還有待商榷啊,簡直旗鼓相當(dāng),不辨高低??!
極其需要潑盆冷水清醒的你,突然覺得眼前暈乎乎的,抓住了魏無羨的胳膊,想說什么卻沒來得及…
聶懷桑小金念!
魏嬰小姑娘小姑娘!
魏嬰糟了!去找醫(yī)師!
慌慌忙忙下了床,衣服魏無羨穿得快,他只有兩件,可聶懷桑的衣服繁瑣,系結(jié)都不容易。
蓮花塢里便有醫(yī)師,魏無羨并沒有舍近求遠(yuǎn)的想法,所以便尋了符玉盞來。
江澄魏無羨!你找我媳婦干嗎!
魏嬰替小姑娘看看。
江澄金念在你哪兒?含光君現(xiàn)在還沒找到人,阿凌也著急得很,你怎么不知會一聲!
魏嬰我……
這要是知會,不被打死都難??!
門一開,魏無羨和江澄誰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符玉盞冷聲道。
符玉盞你!進(jìn)來!
江澄……
為什么就他一個人不能進(jìn)?
符玉盞說!是誰!
魏無羨有種被虞夫人支配的感覺,想著江澄莫不是按照虞夫人的標(biāo)準(zhǔn)找回來的媳婦。
符玉盞居然對著十六歲的姑娘……腎氣虧空嚴(yán)重,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符玉盞去抓藥!
魏無羨接過方子,道了謝。
聶懷桑低眉順目,也是一副乖乖聽訓(xùn)的模樣,一時倒叫符玉盞拿不準(zhǔn)是哪一個了。
魏嬰這一決定,或許錯了…
聶懷桑是錯了,但后悔嗎?
聶懷桑我不,你呢?
魏無羨的沉默不語已經(jīng)訴說了答案,聶懷桑將藥方接過,積極于去抓藥。
畢竟他聽到了剛剛江宗主說的,含光君在尋人,能避開自然是先避開,雖說對上…對上也打不過,還沒有理……
藍(lán)忘機找來,本想抱人走,卻被魏無羨攔了下來。
魏嬰小姑娘還需要養(yǎng)身體!
藍(lán)湛放手!
金凌含光君,讓阿念好好休息吧,大不了…把他趕出去!
被指懵了的魏無羨,不可思議看過去,下意識反駁。
魏嬰這可是我的院子!
做了錯事,總是心虛的,他不再爭辯,選擇了出去。
他想留下來照顧小姑娘,可…或許還是有些悔意,也怕小姑娘知道真相會討厭他,會再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