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琵琶,明月最多讓人賠錢道歉就夠了,可偏偏她今日拿的是這一把。
如何都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
并沒有多珍貴,就是這琵琶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罷了。
三年,這琵琶伴了她三年,到頭來竟也護(hù)不住嗎?
算了……
明月抬頭將琵琶一丟,又摔斷了兩弦,展顏一笑,道
明月我今日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往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朗月……
那哪里是心情好的樣子啊!
反而更像是…賭氣?
朗月將琵琶拾起,思索著該如何修好歸還,他不喜歡欠人,還得想想如何賠禮才是。
朗月姑娘,琵琶修好我定來歸還!
明月不需要。
朗月需要的!
明月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往另一方向走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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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你莫不是以為在我手下還能安然無恙離開?
祁望尚可一試,畢竟,我還有她。
魏嬰(笑)厲鬼撕咬,怨念纏身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黑氣如絲如縷從魏無羨身上,從陳情中冒出來,形成一個結(jié)界般的圈將祁望圍住。
魏無羨站在不遠(yuǎn)處,冷眼而觀,看著跟怨鬼纏斗的祁望。
也不是一定要弄死他,但如果不配合的話,一定要付出代價呀,他可不喜歡當(dāng)寬宏大量的君子。
朗月家主??!
魏嬰嗯?
遠(yuǎn)處跑來個人,魏無羨手指一動,濃重的怨氣開了個口子,讓他跑到了祁望身邊。
祁望你來干什么!
朗月家主!
每一道傷口都被怨氣滲透,這樣下去不是死,也是被怨氣纏身入魔!
魏嬰我再說最后一次,讓小姑娘恢復(fù)正常。
朗月我,我可以!
祁望住嘴!
朗月放了家主,我能讓金姑娘恢復(fù)。
祁望咳出了一口血,一把揮開朗月的手,還在強(qiáng)撐著嘴硬。
祁望我沒事,不許!
就近尋了家客棧,朗月不顧祁望的反對取了他一滴血。
魏嬰他的一滴血就能解決?
朗月不,這滴血為引,主要是靠我的血。
魏嬰為何是你的血?多少?直接喝下去嗎?
不怪魏無羨問題多,他太擔(dān)心小姑娘了,甚至還想驗一驗他倆的血是不是有毒。
朗月金姑娘中了相思蠱,母蠱的血為引,我自小與蠱蟲相伴,我的血或許能克制相思蠱,或者殺死相思蠱子蠱。
魏嬰等等,會對她身體有何損害嗎?還有,你的意思是說并不一定能完全解決?
朗月是的,并不一定能殺死子蠱,但不會對金姑娘身體有損,
朗月若是能克制成功,我往后每年送一次血就好。
聞言,魏無羨也不再說話,朗月割破手心,鮮血滴答滴答流進(jìn)杯中,幾近沒過杯沿才止血。
魏嬰(皺眉)是要喝下去?
朗月嗯。
流失了一杯血,朗月也面不改色,扯了布條隨意纏了纏刀口。
喂血喂得頗為艱難,魏無羨實在沒辦法了,就上嘴了!
原本一臉凝重的朗月愣了愣,立刻非禮勿視地轉(zhuǎn)過頭,看屋頂看鞋面,又覺得自己包扎得有些潦草,就重新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