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正坐在桃花樹下喝茶,枝頭粉嫩嫩的桃花,一簇簇開的極為茂密,穗禾瞧著心情也愉悅起來。
“穗禾公主,求你去看看我家殿下吧!”一位面容清麗的女仙眼眶通紅向穗禾施禮。
“你是,鄺露,潤玉他怎么了?”穗禾一驚。
“殿下,殿下他太苦了!”說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殿下他好不容易才尋回生母,沒想到卻被天后察覺,以謀逆罪帶兵捉拿殿下生母簌離仙上,殿下苦苦哀求,天后卻心狠手辣,不肯放過,簌離仙上,她,她已經魂飛魄散了,殿下身受重傷,可天宮中眾醫(yī)官礙于天后威勢不敢施以援手,殿下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求公主救救殿下!”
穗禾眼中酸澀,潤玉在天宮中處境尷尬,天帝忽視,天后忌憚打壓,眾仙一向對他冷漠疏離,他從未得到過親人的關懷珍愛,如今剛得到卻又立刻失去,上天待他何其殘忍。
“鄺露,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語畢,身影一閃,飛速向著璇璣宮而去。
穗禾剛踏入內殿,便聽到潤玉聲音哽咽“娘親,娘親,不要…不要離開我,娘親,娘親,穗禾,穗禾,不要…”,穗禾心中一酸,快步向前,她望著榻上冷汗直冒似是陷入夢魘的潤玉,拿著帕子,替他擦去冷汗,左手搭上他的脈搏,眉頭緊蹙,體內火毒旺盛,經脈受損,受了嚴重的內傷。
穗禾將他輕輕扶起,抬手施法,雙手貼著他的后背,為他拔除火毒,一炷香過后,潤玉不再冷汗直冒,面色平穩(wěn)了許多。
“鄺露,我要去太上老君處求取療傷圣藥,你看著潤玉,有事即刻來尋我”。
“是”鄺露眼含熱淚,滿目感激望著穗禾。
“穗禾公主,老夫這金丹可就只剩這一顆了,為了煉制這枚金丹,老夫可是整整九九八十一日未曾合過眼,其中可耗費了老夫不少奇珍,千年冰蟾,千年雪蓮,萬年何首烏…”
“太上老君,您放心,穗禾定不會叫您老人家吃虧的,您所耗費之物,穗禾這就吩咐下屬一個不少的送來,另外穗禾還有一株萬年火參、千年血蟾、千年人參都贈予老君您了,作為謝禮!”
太上老君雙眼泛光,“哎呀,公主真是客氣,我瞧公主如此年少有為,老夫很是欣賞啊,這金丹就送予公主了”。
穗禾收下金丹,拱手道謝,待出了太上老君府邸,她一路疾步向著璇璣宮而去。
“你聽說了嗎?”
“什么?”
“聽說天后正在九霄云殿,捉拿洞庭湖叛黨問罪呢!”
“那夜神大殿豈不是…”
“哎,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些天家紛爭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穗禾聽著仙婢的討論,心中一驚,連忙往九霄云殿而去,待她到時,荼姚正讓雷公電母將潤玉押下去懲罰他三萬道雷刑,穗禾頓時閃身阻止,“且慢!”,穗禾急急出聲。
“姨母,潤玉他已然受了重傷,這三萬道雷刑下來,他可焉有命在?”
“是他自己要救下這洞庭余孽,甘愿替他們受罰,本宮是成全他這一番情義”
“姨母,這些洞庭水族何其無辜,其中老弱年幼者不計其數(shù),他們可從未做出禍事,還請姨母慈悲,放過他們吧”。
“放肆,穗禾,你這是翅膀硬了,要與我作對嗎?”
“姨母,表哥,表哥他眼下還在人間歷劫,您就當為他祈福吧,穗禾求您了,姨母”
荼姚面色柔和了一瞬,“穗禾,你放心,旭兒心中是有你的,人間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待旭兒回來我會讓他給你一個交待,至于那錦覓,不知廉恥,她與潤玉已有婚約,卻勾引我兒,本宮絕不會輕饒了她,穗禾,你快讓開,不然姨母真要生氣了!”。
穗禾咬牙,望了一眼潤玉慘白的面色,身子動也不動的擋在他面前。
荼姚見此,眼神凌厲,心中怒氣上涌,“穗禾,我看你是受潤玉迷惑,腦子也不清醒了吧,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宮”,言畢,手中施法將穗禾綁住困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