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不嚇到他，姚姬好心又補(bǔ)充了一下，“倒點小霉而已，芝麻和西瓜，我想你會懂得取舍的。”

　　元章：……

　　麻了，毀滅吧。

　　他看著那些紙人，止不住地頭疼，誰特么愿意跟一群鬼相處啊。

　　但又不能不拿。

　　絕了。

　　他看著姚姬的紅裙，忽然問道，“你怎么不穿黑旗袍了？”

　　姚姬轉(zhuǎn)了個圈，微微抬頭，“不好看嗎？”

　　她膚色蒼白，配上這大紅顯得整個人都白得不像話，眼睛黑如濃墨，看上去既詭異又艷麗。

　　他想說很好看，不知怎么的，他脫口而出，“黑旗袍比較適合你?！?/p>

　　“……”

　　氣氛忽然凝滯起來。

　　姚姬哼了一聲，垂眸不悅，“看樣子你品味也不是很高嘛?！?/p>

　　元章：？？？

　　他有些懷疑人生，自己又踩了什么雷？

　　——

　　與姚姬見完面，元章開車回了警局，向來佛系得不行的王守義正蹲點在他的位子上，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王局，干嘛呢這是？”

　　“說說，怎么樣了？”

　　元章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還行?！?/p>

　　“小兔崽子，什么叫還行，”王守義皺眉，“她什么都沒告訴你？”

　　“……說了?！?/p>

　　只是一不小心，把你暴露了。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元章一把摸出手機(jī)點開，“怎么了？”

　　“老大！我找到尸體了！”

　　元章：？

　　元章一愣，“你在說什么呢？”

　　徐揚像是在一個很嘈雜的地方，電流聲也很強(qiáng)，但依舊掩蓋不了他聲音的顫抖與慌張，“我…我說我找到了呂明未婚妻的尸體，老大，你趕緊過來吧?！?/p>

　　王守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沒再問下去，拿著自己的杯子回了辦公室。

　　元章握緊了手機(jī)，他突然腦海中一閃而過姚姬說的話。

　　“免得讓一個女孩死不瞑目。”

　　——

　　徐揚直接定位了自己的位置，是在江城最大的鬧市，永樂百匯街。

　　等元章趕到的時候，他正坐在樓梯上，抱著頭，沉默不語。

　　“尸體呢？”元章氣喘吁吁地問。

　　徐揚不說話，指了指中心噴泉的石膏女像。

　　女像手捧鮮花，閉著眼，看上去安靜又唯美，元章擰眉，“石膏像有什么問題？”

　　“石膏像沒什么問題，只不過里面藏了一個人?！?/p>

　　“什么……你說什么？！”

　　徐揚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這里面藏著一個人。”

　　“你怎么確定里面的人就是呂明的未婚妻？”元章最初的震驚過去，他冷靜下來，“先不管里面是不是，把石膏像搬走，總能找出來?！?/p>

　　“不行的，這是市長專門放置的觀賞噴泉，要搬走首先得經(jīng)過他的同意，你覺得他能同意？”

　　元章冷笑，“怕他個屁，里面要真藏了人，看他這位子能不能坐穩(wěn)當(dāng)。”

　　“那，老大你是要干他嗎！”徐揚忽然激動起來，“石膏像搬不搬？”

　　“搬?！?/p>

　　徐揚立馬打電話叫人，沒有五分鐘，來了三四個穿藍(lán)色工衣的男人。

　　“十五分鐘，江城警局，一個人一千五?！毙鞊P直接說。

　　元章疑惑，“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徐揚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這不是準(zhǔn)備當(dāng)公費讓老大報銷嘛?！?/p>

　　元章：……

　　“老大，錢乃身外之物，為了案情做點犧牲，我相信老大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p>

　　元章：……

　　我可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