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跟著溫客行往船艙里走,這艘畫舫確實美輪美奐極盡奢侈。
周子舒老溫,看來你還真是個大財主啊,這畫舫看起來得值不少銀子。
溫客行搖著手中的折扇,滿臉得瑟地笑道:
溫客行那是自然。我既然號稱溫大善人,肯定是習(xí)慣了行善積德做好事,若沒有點家底,如何做善人呢。
周子舒滿嘴的銅臭味兒。
周子舒看不慣他那副得意的小樣兒,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聽了周子舒的話,溫客行卻一點也沒有不高興,他的阿絮只要愿意理他,就算天天打他罵他,他也甘之如怡。
溫客行阿絮啊,你不會是有仇富心理吧。其實吧,我跟你說,并非所有的富人都是為富不仁的,就比如我。
周子舒覺得這人太聒噪了,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他。
溫客行取出一套嶄新的衣服遞給周子舒,笑道:
溫客行阿絮,你先換上這套衣服,咱們再出去吃飯。
周子舒接過來一看,是一套用上乘布料制成的天青色長衫,便道了聲謝,轉(zhuǎn)身換起衣服來。
溫客行見他換衣服并不避著自己,真不知應(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不滿,難道他在別人面前也是這么隨便?
溫客行咳嗽一聲,只穿著白色中衣的周子舒回頭看了他一眼,
周子舒老溫,你想說啥?
溫客行到了嘴邊的話,又讓自己給生生咽了下去,他強行忍住把人摟入懷中的沖動,干巴巴地說了句:
溫客行沒事兒,我就是想問問,這衣服合不合身?
周子舒把衣服套到身上,笑道:
周子舒合不合身,你不會自己看嗎?
溫客行笑了笑,心想自己一遇到阿絮就變傻,這可怎么好。他一邊幫人整理著衣服,一邊笑道:
溫客行看來我溫大善人的眼光還不錯,為你買的衣服尺碼剛剛好。
周子舒原本以為這衣服是溫客行的,兩人身量相仿,穿著合適倒也正常,卻沒想到竟然是溫客行特意為自己買的。
周子舒為什么?
溫客行阿絮,你又想問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周子舒老溫,別再用想知道我的真面目這樣可笑的理由來糊弄我。
溫客行勉強笑著說:
溫客行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不過是昨天跟你喝完酒以后,我去買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一套應(yīng)該特別適合你穿,就買了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周子舒明知他說的不盡是實情,卻也懶得再去追究。如果溫客行果然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只要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溫客行不會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便好。
周子舒老溫,我信你,咱們?nèi)コ燥埌伞?/p>
溫客行再次聽到這句“我信你”的時候,差點激動得熱淚盈眶,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阿絮都選擇了相信他,他溫客行是何其有幸,能得一如此知己!
早飯是阿湘做的,這小丫頭的廚藝很是不錯,張成嶺和周子舒都吃了不少。
溫客行望著自己身邊這幾個人,突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們都是他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