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周子舒好整以暇地烤著火?;鸸庥痴障?,人比花嬌。
溫客行用手托著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心上人,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容。這一世,如果就這樣,再無江湖紛爭世事紛擾,他跟子舒就這樣攜手相伴一生終老山林,那該有多好!
可是,天不假人愿。他回來得太晚了,子舒身上的七竅三秋釘早已存在,鬼谷中的一眾惡鬼也早已背叛了自己這個谷主與蝎王沆瀣一氣......
周子舒老溫,你看夠了沒有?
周子舒被這人炙熱的目光看著渾身不自在。
溫客行我的阿絮這么美,當(dāng)然看不夠了!
周子舒無聊!
周子舒知道這人最善長的事,就是登鼻子上臉,外加沒臉沒皮沒羞沒臊,打算不理他這個茬。
周子舒老溫,蝎王竟然是趙敬的義子,而四大刺客又是蝎王的手下,也就是說,那天秦松來刺殺成嶺,是出于趙敬的授意了?
溫客行點點頭,
溫客行不止如此,你再想想那些破廟中那些人的身手,明白了嗎?
周子舒恍然大悟,
周子舒原來那些鬼面人也是毒蝎的人假扮的。
溫客行倒也不全是假扮,那里面確實混雜著一些惡鬼,但也有毒蜴的殺手。
周子舒你的意思是說,毒蝎跟鬼谷聯(lián)手了?趙敬到底要干嘛?
溫客行琉璃甲。
周子舒彩云散,琉璃碎。這童謠聽著就晦氣!琉璃甲這種禍害,要來作甚!
溫客行阿絮,你的嘴還是這么毒。不過,我喜歡。那琉璃甲當(dāng)時便藏在義莊之中,不過我看你中毒了,又聽到了蝎王的琴聲,便先帶你離開了。本來還怕你知道后,會怪我為何不將琉璃甲帶走,沒想到你竟然根本不在乎這東西。
周子舒酒癮發(fā)作,拿起酒葫蘆就要喝,卻被溫客行一把奪了過去,
周子舒老溫,你干嘛?
溫客行大晚上的,我先嘗嘗這酒涼不涼?你身上有傷,不能喝冷酒。
周子舒多管閑事!
溫客行喝了口酒以后,
溫客行果然太冷。
便用內(nèi)力將酒摧熱,然后才遞給周子舒,
溫客行喏,現(xiàn)在可以喝了。阿湘不在,先這樣將就喝點兒吧。
周子舒接過酒葫蘆,想罵句娘,但看到溫客行那真真切切的關(guān)心之情益于臉上,就沒好意思罵出口,只小聲嘟囔了一句:
周子舒婆婆媽媽。
溫客行耳朵極尖,笑著摸了把周子舒的臉,
溫客行阿絮,你又在說我什么壞話呢?
周子舒別動手動腳的。
溫客行喲,我們阿絮害羞了。
周子舒老子一個大老爺們,害個屁羞。老溫,我餓了,你既然閑得沒事干,便去給我弄點兒吃的來吧。
溫客行周大爺,你這使喚人的本事見長啊。
周子舒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客行,幽幽說道:
周子舒溫大善人,你到底去不去?
溫客行被他這一眼看著身子都酥了,哪里還有勇氣反抗周大爺?shù)膲浩?,忙連連說道:
溫客行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周大爺,您老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小可去去就來。
溫客行離開以后,周子舒頓時全恢復(fù)了那副冷清的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
周子舒阿衍,真的是你嗎?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