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跟周子舒磨了半天,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就差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但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是:
周子舒當然是老子最美,你們倆怎么也得排在我后面!
老溫最是了解他的阿絮,這人溫柔起來母性十足,簡直是柔情似水。但他硬漢起來,卻比誰都要剛,簡直是寧折不彎。
既然他說這天一第一美人的稱號是他自己,意思就是讓老溫不要再跟景北淵作比較。
說實話,這有啥好比較的呢,他們倆一個是周子舒的發(fā)小和生死之交,一個是他的師弟和知己愛人,本來都是他的親近之人,又何必非得爭個上下高低,何況北淵眼里只有他的烏溪,哪里會想到跟溫客行比什么高下。
想到這里,溫客行看了眼懷里的阿絮,眉開眼笑地說道:
溫客行那是自然,我們阿絮才是這世上最美的大美人兒。
周子舒聽了溫客行的夸獎,心情好得很。這一開心,就多了許多傾訴的欲望,于是就給老溫講了一些自己跟北淵小時候的趣事。
周子舒我跟北淵打一記事起就經(jīng)常在一起玩,小時候的我們,可沒少鬧笑話......七歲的時候,我跟著師父來到了四季山莊。從那以后,就很少會見到他了。不過,我們經(jīng)常通信......后來,慢慢的,通信也少了起來......等我十六歲再次回去的時候,他身邊就多了個烏溪出來......
周子舒說著說著,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溫客行倒是沒有了睡意,他看著睡得十分香甜的阿絮,那張精致而棱角分明的臉上還掛著開心的笑容,心中涌過一股暖流和感動。
這樣生動鮮活的阿絮,這樣全身心信賴著自己的阿絮,不正是他前世求而不得的嗎?
重活一世,除了眼前人兒,夫復(fù)何求!
溫客行阿絮,晚安。
他虔誠地在阿絮額頭印上一個一觸即離的特殊印記,很快也陷入了酣甜的美夢之中。
從那以后,溫客行對景北淵僅余的那點酸味也就煙消云散,又成了一個整天樂呵呵的家庭煮夫。
當然,有時侯他看到游手好閑的周子舒在廚房門口瞎轉(zhuǎn)悠,也會心有不甘地掐著腰問一句:
溫客行我說周大首領(lǐng),感情你是訛我來四季山莊當奴才的!
周子舒停下腳步,很認真地盯著溫客行的臉說:
周子舒不然呢?
溫客行假裝生氣,扔下手里的工具,跺了跺腳,大聲嚷嚷道:
溫客行我不管,你口口聲聲說要替師父照顧我這個師弟,可是現(xiàn)在說出爾反爾,把我當奴才使,我不干了,罷工,對,就是罷工!
周子舒眉眼含笑地看著溫客行表演,也不打斷他,等他鬧騰完了,才彎腰撿起地上的鏟子和勺子,一副無可奈何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往廚房里走去。
溫客行見這人不理自己的茬,心中已自慌了,忙跟在人身后進了廚房。
只見周子舒先舀來清水,把手里的家什放到一個大盆里給清洗一番。溫客行看到他洗這兩樣小東西,就用去了半桶水,不由得為負責挑水的成嶺嘆了口氣,照他這樣糟踐下去,成嶺這可憐孩子得挑多少水才夠他師父霍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