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點了份豬肝,又特意讓廚房熬了碗小米紅糖大棗粥,一起給張起靈端回了房間。
張起靈已經(jīng)醒了,聽到吳邪進門的動靜后,慢慢坐了起來。
吳邪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還是十分蒼白,便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吳邪小哥,你感覺怎么樣?頭還暈不暈?餓了沒?手上的傷口有沒有再出血?
聽著吳邪一連串的問題,張起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感覺他跟吳邪好像并不是很熟,這家伙怎么好像一點也不見外的樣子。
若依著他往常的性子,肯定是不會搭理吳邪的,但他也說不清為什么,對這個人,他就是硬不下心腸。
張起靈我沒事。
現(xiàn)在的吳邪并不怕張起靈的冷臉,何況這人并沒有不理自己,便有些得寸進尺起來。
他先把飯菜放到桌上,嘴里不住地念叨著:
吳邪真沒事?我可不信,一會得好好給你檢查檢查才行。對了,小哥,我給你點了點豬肝和小米紅糖大棗粥,都是補血的,你今天失血太多了,得好好補補......
張起靈確實也餓了,便起身下了床,坐到桌邊,低聲說了句:
張起靈謝謝。
他正準備開始吃飯時,吳邪卻一把拉過他那只受傷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確認沒有血液滲出,才輕輕放下。這期間,張起靈并沒有惱火的意思,只是任由他擺弄。直到吳邪放下他的手,叨咕著:
吳邪這紗布還是我親自包扎的,挺結(jié)實,不錯,看來我這門手藝沒有生疏啊。對了,小哥,你趕緊吃飯吧,別客氣。
張起靈點點頭,便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吳邪坐在旁邊,欣賞著悶油瓶頗有大家風(fēng)度的細嚼慢咽的吃飯風(fēng)格,想到他的出身和經(jīng)歷,也不知應(yīng)該因此慶幸還是為他覺得不幸,心情十分復(fù)雜。
直到張起靈吃完飯,吳邪才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
他之所以包扎傷口如此熟練,不過是因為那十年間,自己都記不清給自己包扎過多少次大大小小的傷口,特別是手上的這種割裂傷,更是家常便飯,他不知道自己最終具有的麒麟血,到底是不是因為那個麒麟竭,但這寶血在小哥不在身邊時救過他很多回卻是不爭的事實。
張起靈看著吳邪的癡漢模樣,心中十分納悶,卻又不好問出口,只得借口氣力未復(fù),躺回床上休息。
看著這個悶油瓶被自己的熱情給嚇得裝睡,吳邪不由得翹起了嘴角,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那就讓我吳邪來當(dāng)那個能降服你啞巴張的那個人吧,省得你下回說跑就跑,丟下老子就不見影兒,這回老子非得盯緊你不可。
直到吳邪百無聊賴地上床睡著之后,“沉睡”的張起靈才悄悄睜開雙眸,眼神炯炯的看著這個聒噪?yún)s并不煩人的小家伙。這人怎么跟白天判若兩人,那個靦腆拘謹?shù)哪贻p人,為何突然間變成了一個話嘮?不過,話嘮好像也沒多么可惡,反而有點可愛呢。
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吳老狗原來還有這么一個有意思的孫子,吳三省竟然還有這么一個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