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城急得要破門而入的時候,里面突然傳來了沈翊的聲音:
沈翊誰在外面?
杜城此時聽到沈翊的聲音,猶如驟聞天籟之音,連說話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杜城沈翊,是我啊,杜城。
沈翊城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落下什么東西了嗎?
沈翊剛一打開門,便被杜城抱了個滿懷。
杜城你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也不來開門。沈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早晚會嚇?biāo)牢业模?/p>
嘴里抱怨著,手上的力道卻一點也沒有放松,弄得沈翊只能沖著雷隊和蔣峰訕訕一笑。
沈翊城哥,你走以后,我一直在畫室畫畫,手機放在臥室了,所以沒聽到電話響,也沒聽到敲門聲。實在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
沈翊說得自己都有點心虛。他是一直呆在畫室沒錯,卻不是一直在畫畫。
自從不知不覺中畫了幅杜城的畫像出來后,他便一直坐在畫室,對著畫中的杜城發(fā)呆。就這樣呆呆地坐了一個下午,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如果不是肚子一直咕嚕咕嚕的表示抗議,而他又想起杜城讓他按時吃飯的囑咐,他恐怕還不會走出畫室,也就聽不到杜城的敲門聲。
杜城聽到沈翊的解釋,想起隔壁大媽的說法,不得不佩服沈翊的定力實在是高。
杜城你竟然一直在畫畫?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這樣下去,頸椎腰椎怎么能受得了啊。
發(fā)現(xiàn)人安全無恙之后,杜城又開始操心他的身體健康問題。
沈翊被杜城摟得太緊,有些喘不過氣來,而且雖然他們進屋關(guān)上了門,但雷隊和蔣峰也跟著進來了。
有兩個大男人在旁邊看著,他們倆這么親密,實在有點不像話。
他試圖掙脫杜城的懷抱,卻沒能成功。
杜城大概是嚇壞了,跟只受了驚嚇的大狗一樣,扒在沈翊身上,不肯下來,還一個勁地控訴:
杜城沈翊,你知不知道,雷隊抓到了那個綁架你的女人。
杜城我們在審訊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同伙,一個在他們那個組織里負(fù)責(zé)充當(dāng)殺手的人,往你們小區(qū)這邊來了。
杜城我怕他是沖著你來的,就趕緊跟雷隊趕了過來。
沈翊終于明白了他們的來意,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道:
沈翊城哥,我一直在家呆著,根本沒出門,就算他是沖著我來的,也沒有機會傷害我的,你就放心吧。
杜城我怎么可能放心,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女人就能綁架你,別說是一個專業(yè)的殺手了。
沈翊城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去給雷隊和這位同志倒杯水喝。
沈翊看了眼一直在旁邊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兩位警察同志,覺得自己這回的臉可真是丟大發(fā)了。
但是,沒辦法,杜城一片好心,自己也不好對他太冷淡,讓他下不來臺。
何況,一想起那張畫像來,他的臉頓時便有些紅了起來。
沈翊心中暗暗唾棄自己,
沈翊城哥對自己一片兄弟情深,自己卻對他動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