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謝邂也有些自討沒趣,抓了抓頭發(fā),也沉默了下來,四人走到醫(yī)務室,剛開門就聽到了醫(yī)生劈頭蓋臉的罵聲:“我告訴你啊,舞長空,別以為你牛逼就能為所欲為,好歹還是個魂帝呢,欺凌弱小你知道不知道,一個老師,把學生傷成這樣,你這是......”
痛罵聲仍未停止,舞長空低著頭沒說話,就這么靜靜的聽著,霍浩逸中間幾次想插嘴解釋都沒成功,最后干脆不說了,四人哪里見過這么奇異的一幕,瞬間就被驚得掉色了,唐舞麟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明明記得這個醫(yī)生小姐姐之前很喜歡舞老師的啊,每次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最準確的消息,現(xiàn)在就成這樣了?
罵了半天,那個醫(yī)生終于罵不動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舞長空這時才問道:“他到底怎么樣”醫(yī)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肋骨斷了兩根,右腿小腿上有些輕微骨裂,每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舞長空皺了皺眉頭,有些自責,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沖動,但仔細回想,那金色的爪子抓向自己時,那種殺戮感當真是無比清晰,就好像他真的要殺了自己一般,叫自己不得不全力反抗,正想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霍浩逸抬起左手,點下接通鍵,爽朗的女聲傳入耳畔:“浩逸啊,感覺怎么樣,我?guī)煾鐓柡Π伞?/p>
霍浩逸點了點頭說道:“很強”只聽那頭的女子嘿嘿一笑,說道:“是吧是吧,話說你們班里頭怎么刷的這么白啊,是不是我?guī)熜忠蟮摹迸佑行┖桑m然說教室里白色的東西是不少,但怎么自己所看到的擺件都是白的,接下來霍浩逸的話直接叫她懵掉了,“沈老師,我在醫(yī)務室”
“嗷~醫(yī)務室啊,我說呢”說完后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太對,“什么!醫(yī)務室!”霍浩逸點了點頭,沈熠徹底爆發(fā)了,“這是個什么情況,同齡人怎么可能把你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找我?guī)熜?,捶爛那幫人渣”
沈熠的喊聲響徹云霄,舞長空就是看不到她也能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恐怕連頭發(fā)都炸起來了,旁邊四個小孩此時憋笑憋的肩膀一顫一顫的,那個女醫(yī)生冷哼一聲說道:“還叫你師兄報仇呢,還不是你師兄打的”這刺挑的還真是時候,霍浩逸趕忙把電話掛斷,以避免新的麻煩出現(xiàn),舞長空揉了揉眉頭,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霍浩逸搖了搖頭
抬頭看了一下時間,說道:“舞老師,您先帶他們回去上課吧”舞長空這才望向那幾個小孩,四人立馬站好,舞長空擺了擺頭,示意回班,醫(yī)生也因為有事,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屋里終于只?;艉埔菀蝗肆耍ь^望向窗外的繁華,少年們嬉戲打鬧的聲音傳入耳畔,陽光灑入屋內,照在了霍浩逸身上,美不勝收
只可惜少年并不了解這其中的意趣,拉上厚重的窗簾,蒙上被子,將自己包裹在黑暗中,他并沒有睡覺,指針嘀嗒嘀嗒的響著,中間門被打開過兩次,許是認為他睡著了,所以并未多做打攪
終于,天黑了,外面沒了聲響,霍浩逸翻身下床,有些不耐煩的撤掉了石膏,他的腿已經好了,驚人的恢復力叫人驚嘆,他輕聲離開病房,來到了學校天壇,這期間沒有驚擾任何人。緩緩坐在天臺上,雙腳懸空,如踏云跡,外面的集市依舊繁華
哪里是光,人們所向之地,這里是暗,人人唾棄之地
狂風大作,烏云密布,那點點星光一一消散,世界徹底淪入黑暗的懷抱
有什么東西落在了霍浩逸身上,冷的,濕的,下雨了,霍浩逸用魂力撐起了防護罩,雨越下越大,磅礴大雨中,只聽他喃喃道:“有光就有暗,有暗就有光,那現(xiàn)在,光呢?”
暗想時光更文使我快樂
暗想時光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