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跟藍景儀說完話就迫不及待飛身落到懸崖下見藍忘機,看到藍忘機在不怕幸苦地鋸樹木,他便飛快奔跑了過去幫助藍忘機拿住木頭,藍忘機起身看到魏無羨回來了,對著魏無羨就是深情一望。
“魏嬰,這么快回來了?”
“對啊,我心里不是想著你干活幸苦嘛,把你一人留在這里要是遇到危險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萬一這里有什么兇猛的動物攻擊你,我來不及趕來保護你怎么辦?”
“對了,我去問過師尊關(guān)于抹額的事,他沒說什么,說是這抹額是藍安留下的,可能也有些法力存在,不取下來也沒關(guān)系,既然看不見我額頭的抹額,對我沒什么影響,我也沒什么不適,我就不取了,就讓他戴著就行”
“藍湛,你干的怎么樣,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摘點果子,我看前面有幾棵果樹,反正這里都是云深不知處的地方,這些果子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好,你別走遠了”
“知道了,我去去就會”
魏無羨在這里沒人管他,他就在這里無拘無束地奔跑著,看到路邊樹上有什么果子,他便直接摘了嘗了嘗,覺得好吃也就多摘了一些留給藍忘機吃,他還看到這里有一些野兔,他也就順便抓了一只兔子回去找藍忘機。
“藍湛,你看我?guī)砹耸裁??一只野兔,我給你烤野兔吃,這野兔吃起來可香了,你要吃嗎?干了這么多活,你肚子餓了吧?正好我?guī)砹顺缘摹?/p>
藍忘機回頭看著魏無羨那一臉的笑容,他也就對著魏無羨點了點頭,努力搬運木塊放入一塊空地,魏無羨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取了一些樹枝來烤野兔,一邊烤還一邊看著藍忘機在忙碌的干活。
“藍湛,你說這里只有我們兩個,看這里要什么有什么,我們就別去其他地方了,在這里過著我們的隱居生活可好?要是云深不知處有事,我們也好及時出現(xiàn)解決”
“這里是不錯,魏嬰,你若愿意我們可以在這里建造一個房子”
“嘿嘿,不用什么房子,我之前就是以天為被地為床,我喜歡看日出日落,欣賞這里的魚鳥花蟲,晚上還可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可好?”
“可以”
“好,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藍湛,快過來休息下,這野兔烤好了,過來吃,可香了”
藍忘機放下手中木塊來到了魏無羨的身邊,魏無羨趕緊用樹葉擺在地上讓藍忘機坐下,幫著藍忘機擦拭干凈額頭的汗水,魏無羨笑嘻嘻將一只兔子腿遞到了藍忘機的手中。
“藍湛,你快吃,覺得味道如何?這次我可沒放辣椒”
“嗯”
魏無羨被藍忘機說的將一個橘子遞給了藍忘機,藍忘機拿著兔子腿還有橘子吃了起來,魏無羨看藍忘機在吃,他也是低頭吃起了兔子肉。
“藍湛,這野兔味道不錯,還挺好吃的,你要多吃一點,你看把你累的,別急著干活,你在這里要多休息”
魏無羨看到藍忘機的手又被樹枝劃破的痕跡,只是藍忘機一直都沒有跟他說,他心疼藍忘機為了搭建房子而傷了自己。
“藍湛,我來據(jù)樹吧,你來搭建房子,這樣你不會如此幸苦”
“不用,這些活你不會,我來做就行,你在一旁休息一會”
“藍湛,你什么時候會干這些活?你是含光君,皎潔如明月,怎么我還不知道你還會干這些粗活搭建房子?”
“之前叔父讓我干過”
“什么?你叔父?他腦子進水了?”
“魏嬰,不可對叔父不敬”
“不是,藍湛,你說你叔父讓你干這種活?為何要如此?你們云深不知處是沒有弟子干活還是你們請不起師傅來幫著干活,要你堂堂一個仙督干活,傳出去不是丟藍氏的臉嗎?”
“當初我以為你死了,我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便一心想要求死,可叔父和兄長一直勸說我,我沒有一句聽進去的,氣的叔父是臥床不起,直接讓我去跟弟子干活,想讓我清醒過來,不想讓我犯傻”
魏無羨聽了藍忘機的解釋才恍然大悟,明白當初藍忘機在離開他的那段時間是如何過來,他心疼藍忘機對他所做的一切,居然為了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念,他聽的難過忍不住低著頭說道。
“藍湛,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輕易離開,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弄傷自己,更不能放棄自己,你要好好當你的仙督,因為你是仙督才會守護我”
“好,魏嬰,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再如此放棄自己”
“好,那就好,你是含光君啊,怎么能為了我如此,你這樣真是氣死我了”
“魏嬰,對不起,之前是我沒有守護好你,我以為我會守得住你,好好保護你”
“不用說對不起,我和你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是這前世今生我沒想到還有你能讓我相信世間還有一起溫暖,才會讓我有重回于世的欲望”
“魏嬰,我慶幸你還能夠再回來見我”
“是啊,我也慶幸這輩子遇見了你,還可以一起完成我們的誓言,一起鋤強扶弱,行俠仗義”
魏無羨看著人人都敬仰的藍忘機為他做的一切,他都不知該如何說他,只覺得這一切藍忘機做的也是讓他心有不忍,也許是因為上天聽到了藍忘機所求,上天才會在他有生之年再次遇見他,這一世才能夠攜手相伴,身邊有一個說話的人。
“好了,藍湛,快吃,這兔子肉挺好吃的,等下再去抓一只吃,你吃完了沒,吃完了我再給你吃一點,你這點不夠吃”
魏無羨拼命把肉遞到了藍忘機的身邊,藍忘機只好接受魏無羨的好意,兩人吃完了便起身一起抬木頭搭建房子,魏無羨在地上畫了一個跟藍忘機商量好的房子的形狀大小,兩人打好地基便也開始搭建房子,魏無羨覺得藍忘機一個人干活太慢了,便讓小白矖一起幫忙。
“靈寶,給我把這些樹給拔起來”
“好,我的主人,你去問問那些個仙君,哪有人敢指示一只靈獸干活的,你也不怕我生氣”
“哦,你要是不愿意我還不稀罕,說什么廢話,趕緊干活”
“那我不累嗎?”
“哦,還沒干就嫌棄累了?”
小白矖真的無語被魏無羨給指揮干活,它都沒想到它會淪落到此地步,不過魏無羨的命令它還是不敢違背的,要不然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它也就將魏無羨說的一些樹都拔了出來,一棵棵給搬到了藍忘機的身邊。
“靈寶,謝謝”
“不客氣,都是魏無羨讓我做的,你該謝他如此心疼你,怕你會累到,傷到手,我?guī)湍阋部梢钥禳c搭建好房子”
藍忘機和小白矖一個時辰就砍了十幾棵樹,還有一些靈竹,魏無羨卻逍遙靠在樹上看著他們干活,嘴里吃著野果,別提有多灑脫清閑,什么都不幫忙,藍忘機也不介意。
“靈寶,我先上去了,我去沐浴了,你們過一會兒趕緊上來休息”
“知道了,你別在那里叫喊,聽著心煩,走吧,你走了我們耳朵也清凈一會兒”
“就你嫌棄我這個主人,藍湛他都沒說什么,你哪來那么多話,不跟你廢話了,走啦,幫我照顧好藍湛”
魏無羨一個飛身沿著懸崖峭壁飛檐走壁攀爬樹枝直接一躍落在了懸崖上,自己去冷泉打來了沐浴水,在浴桶里閉目養(yǎng)神舒展了頸骨,他也就更衣起身,還沒穿好衣服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以為是藍忘機回來了,正想著藍忘機怎么突然敲門而不直接進來,疑惑地叫喊著藍忘機的名字,打開門一看是藍曦臣站在門口,魏無羨便尷尬收回笑容對藍曦臣說道。
“澤蕪君,你怎么這么晚過來靜室?”
“有事跟忘機商量”
“哦,那里面請”
魏無羨急忙請藍曦臣進入房間坐下,給藍曦臣倒了一杯茶,隨后自己也坐了下來,藍曦臣見此時靜室只有魏無羨一人,他便疑惑不知藍忘機去了哪里,抬眼問身邊坐著的魏無羨。
“魏公子,忘機他不在?”
“哦,澤蕪君,藍湛他需要過一會兒回來,澤蕪君有事可以跟我說,等他來了我可以傳達”
“也好”
藍曦臣低頭取過一杯茶喝了一口,隨后看著魏無羨等著他開口說話,他也就放下手中茶杯緩了緩身子對魏無羨說道。
“今日我去了彩衣鎮(zhèn)查看了那里的碧水湖,還有附近的一些小河,都有看到河水暴漲渾濁不堪,那些河里的魚趁著河水突然暴漲也是一擁而上跳躍到了河岸上,附近的村民和鎮(zhèn)上的人都拾起那些跳躍上來的魚”
“澤蕪君,這應(yīng)該是漲潮了?是不是有人在放水,所以才讓河水突然暴漲?”
“我也是如此想,可是和身邊的幾個弟子查訪我才得知附近那些漁民和村民都中了魚毒,如今村里有一位司姑娘醫(yī)術(shù)高超,正在全力以赴救治那些中了魚毒的人”
“魚毒?什么魚毒?有沒有死人?河里跳躍上來的魚有毒?那司姑娘又是誰?怎么突然來了一個神醫(yī)?”
“我和景儀趕到的時候,司姑娘就已經(jīng)將那些村民給集合起來,我便讓景儀去阻止村民不要吃魚,更不要在街上出售那些有毒的魚,以免中毒而亡”
“我和弟子在那里觀察了一日,發(fā)現(xiàn)河水暴漲后又突然慢慢在流逝,那些河里的魚也成了黑色,現(xiàn)在他們連水都不敢喝,就怕染上了魚毒”
“那澤蕪君可有查到是誰在背后作怪?水祟?應(yīng)該不會如此厲害”
“這個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我和弟子只是用陣法壓制了碧水湖里的邪氣,見湖水突然又在減少,也不知這湖水為何突然就減少了”
魏無羨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問題,他想著碧水湖里的魚并不會被人為的放置毒素,當年湖水的水祟也是被他給消滅干凈了,這次不僅碧水湖有魚毒出現(xiàn),其他河水也是一樣,魏無羨趴在桌子上想了想,突然想到前幾日藍啟仁給他的一塊神龍麟牌也是雕刻著龍印真身,難道會是跟黑風龍帝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