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生失魂落魄地癱軟坐在了椅子上,他沒有任何的選擇,為了妙舞活下去,他只能選擇狠心對待妙舞,畢竟活下去才會有希望,而他知道妙舞舍不得在孩子一出生就離開了母親,孩子需要母親,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他無力地將一塊令牌丟給了他們情緒十分低落地說道。
“我命令你們兩個去取妙舞的仙根”
說完這句話北陵生心里不知是有多痛,緊握的雙手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滴出了鮮血,疼痛入骨,但他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震驚無比的兩人冷笑了一聲說道。
“愣著干什么,忘了主子說什么,你們就做什么,難不成你們要違抗我的命令?”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小皇子你突然如此對妙舞,會不會傷害她肚子里孩子?你不是最疼愛妙舞嗎?”
冷燕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讓北陵生如此這般冷漠無情對待一位懷孕的女子,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皇妃,肚子里懷了他的孩子的人,如此對待妙舞恐怕會出事,冷燕的顧慮讓北陵生猛然起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燕和長風(fēng)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兩人跪在地方抱拳,直到北陵生離開,兩人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冷燕王爺,小皇子讓我們?nèi)∶钗柘筛?,我這對付女子沒問題,而且她懷孕了如何對付?我怕會出事”
“你擔(dān)心會出事,剛才我不是說了這樣絕情對待她自然是會出事,可北陵生不聽如何是好,還給了我們他的令牌,我們兩個對一個女子動手,怕是我也做不到”
“那怎么辦?小皇子臉色不對勁,可能生氣了,我們又不能違抗他的命令,不然非得把我們拆骨扒皮不可”
“怎么,你何時變得如此仁善?”
“這不是仁善的問題,這小皇子自己的事,讓我們來處理,要是小皇子后悔了,還不得把我們給生吞活剝了?”
“那你放心,小皇子恩怨分明,就算他后悔了也怪不得我們頭上,我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冷燕說的倒是云淡風(fēng)輕,長風(fēng)鐵青著臉擔(dān)心這件事沒那么快收場,倒他又能改變什么,只能奉命和冷燕兩人進入了妙舞的房間,妙舞睡眠很淺,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北陵生,她叫喚了一聲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但此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兩人還沒等妙舞開口就已經(jīng)綁住了妙舞,堵住了她的嘴,她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驚恐看著兩人嗚咽反抗,她不知道他們要對她做什么,直到冷燕朝著她的仙根她才明白他們的來意,最不可思議的是冷燕將北陵生的令牌放在了妙舞的面前,妙舞看到北陵生的令牌啞口無言開始拼了命反抗,淚水迷糊了她的眼睛,長風(fēng)力氣大,妙舞繼續(xù)拼盡了全力直到她被壓在床上無法動彈才停止了掙扎。
妙舞無助寒心地流下了眼淚,此時的她比失去孩子還要痛苦,不是因為他們觸犯了她,而是她唯一念想的人居然是對她最為冷漠無情,又讓她一次又一次寒心的人,她雙目陰冷對北陵生再一次充滿了恨意,只不過這恨意帶著幾分感情,她如何能不痛哭。
妙舞掙扎了幾下覺得反抗并沒有用,她絕望地看著門外的人影,因為她知道北陵生一定會來,只是她內(nèi)心的期待若是讓她落空,她又何必叫喊,何況她現(xiàn)在如何叫喊的出來,她沒有掙扎,雙目無神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冷燕深吸一口氣,他從來都沒有如此這般冷漠對一個小皇妃動手,何況她還懷孕了,他松開了妙舞,解開妙舞穴位對妙舞說道。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
“你們出去,讓他進來”
“他?”
長風(fēng)和冷燕順著妙舞看去的視線看到了門外矗立的一個人影,冷燕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向妙舞點點頭起身打開了房門,北陵生微微抬眸看向冷燕,冷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出了妙舞讓他進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走進了房間,看到妙舞的那一刻,北陵生冷漠堅定的心一下?lián)羲?,他默默不說話走到了妙舞的身邊,將妙舞護在了自己的懷里,妙舞懸空身子沒有完全靠在他的身邊,他也清楚自己傷害的妙舞有多深,只是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護她,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北陵才不會拋棄她。
長風(fēng)和冷燕站在了不遠(yuǎn)處,他們不敢再傷害妙舞,妙舞只有現(xiàn)在才感覺到一絲平靜,她閉了閉眼睛,淚水不禁滑落在臉頰,北陵生依舊冷漠無情,握住妙舞的手強迫她抬起頭看著他,他微微啟唇道。
“妙舞,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失去了仙根,你還有我”
“若是我不同意呢?若是讓你放棄小皇子的身份離開北陵呢?你為什么那么冷血無情,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若是這就是你心里想要的,那我成全你,你動手吧,何必讓他們來玷污我”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妙舞說的話冷若刺骨,北陵生血紅著雙眼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睛死死盯著倔強的妙舞,她看著他高高舉起的手,心灰意冷地冷笑著突然在一道驚雷的攻擊下,她的仙根被北陵生絕情地取了出來,妙舞冷漠地吐出一口鮮血,全身無力地倒在了北陵生的懷里,鮮血染紅了北陵的衣服,北陵生看著妙舞就這樣倒在了他的懷疑,他給她喂了一顆靈丹,這是護她性命的丹藥,他跪求了他的父皇饒過妙舞一命,只是他取了妙舞的仙根不愿交給他的父皇。
“長風(fēng),冷燕,她傷心過度昏過去了,你們派醫(yī)師好好守護她,確保她性命無憂,我向父皇交代”
北陵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帶走了她的仙根來到了北陵皇北楓面前,看著面前的北陵生取出妙舞的仙根,北陵皇北楓看著北陵生手上泛著金光的仙根邪魅一笑,下了臺階要北陵生交出她的仙根,北陵生看著自己的父親將仙根藏在了身上對北陵皇說道。
“她的仙根由我來保管”
“北陵生,什么時候你敢忤逆不孝,違背父皇的意思?”
“父皇,這是妙舞的仙根,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意思取了妙舞的仙根,難道父皇這樣還不滿意?”
“滿意?那你乖乖把妙舞的仙根交給我”
“不行,父皇,她的仙根不能給你”
北陵生知道要是真要把妙舞的仙根交給他父皇,那妙舞一輩子都無法再得到自己的仙根,他不能這么做,他已經(jīng)按照父皇的意思取了她的仙根,傷害了她,難道還要讓她傷心欲絕,走投無路嗎?他說過要保護妙舞,可是他卻一直在傷害妙舞,這一次他斷然不會答應(yīng),于是便將妙舞的仙根藏了起來,北陵皇北楓惱羞成怒,對北陵生說道。
“看來你翅膀硬了,敢忤逆我的意思,好,很好,那就回殺手營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好,那可是父皇你自己說的,父皇,母妃她身體不好,我去殺手營的事千萬別告訴母妃”
北陵生起身決然地離開了北陵皇北楓的寢宮,北陵皇握緊雙手看著北陵生不說一句話孤寂落寞的離開,他搖了搖頭也不去看北陵生一眼,北陵生失魂落魄地看著妙舞再一次被一群醫(yī)師圍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依舊是冷漠無情地等著妙舞醒來,經(jīng)過幾位醫(yī)師的權(quán)力醫(yī)治,妙舞總算是醒了過來,看到北陵生的那一刻,她側(cè)過身子不說一句話,醫(yī)師識趣地退出了寢宮,北陵生退去了衣服安安靜靜不碰妙舞地閉上了眼睛,此時的他不想說任何話,只想要像這一刻安安靜靜地陪著她,而她卻始終沒有轉(zhuǎn)過身看他一眼,北陵生也沒有叫她,就這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躺了二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對北陵生來說仿佛有兩年那么久,對他來說卻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二個時辰后,門外的手下來敲門了,北陵生起床看著依舊側(cè)身躺著不動的妙舞,他不知妙舞是不是睡著了,貼著她的身子緊緊感受著熟悉的氣息,他舍不得離開妙舞,但畢竟人有相聚也有分別,他沒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他不能守在他的身邊維護她了,沒過多久,北陵生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他取下了身上的護身符放在了妙舞的身邊,又將自己護他周全的玉佩也一起給了妙舞,他最后看了一眼妙舞微微隆起的肚子,或許以后要靠妙舞自己守護這個孩子了,他沒有期盼這個孩子能夠活下來,因為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皇子,這次是你一個人去嗎?要不讓長風(fēng)陪你一起去?”
“長風(fēng),這次不用你陪著,你好好守著呂院宮,繼承你父親的遺愿,打造最好的靈劍,我走了”
“小皇子,你不去跟她說一聲就走嗎?”
“不用了,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我總要離開的,以后我不在,麻煩你替我守護她的安危,不要讓旁人欺負(fù)她,長樂也不行”
“是,小皇子保重”
長風(fēng)向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北陵生行了一個禮,妙舞卻以為北陵生見她來了不待見他才只睡了二個時辰就匆忙離開了,他離開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也關(guān)上了妙舞的心,房間里失去了他的氣息,妙舞側(cè)過身子發(fā)呆了一會兒,虛弱地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枕邊有一個什么東西擱著了,于是便伸手去摸,摸到了北陵生留下的玉佩和護身符,妙舞有些不解地將這兩樣?xùn)|西拿在手里看了看,應(yīng)該是北陵生剛才脫衣服躺床上的時候取下了,臨走忘了拿,想著北陵生想起來的時候會回來拿,她又放了回去不再管北陵生是否會回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