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魔煞已被嚇得瞠目結(jié)舌,還不如魔王一劍殺了他,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里面漆黑一片,還有尸體腐爛的氣息,人一旦進(jìn)入便暗無天日,就算是修為強(qiáng)大的人進(jìn)入也會丟了半條命,無法安然從里面活著出來,就算魔煞是魔王,也不可能不害怕里面的恐怖,但魔王的決定并沒有給魔煞有任何的機(jī)會求饒,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地將魔煞送入了黑淵地牢,當(dāng)?shù)乩蔚拈T開啟,隨著靈力的消失,魔煞連哭聲都無法聽到,眾人心頭一陣揪心,長樂被長風(fēng)護(hù)在懷里,當(dāng)場處置了自己的兒子后,魔王便看向了長樂,長樂心頭一緊,長風(fēng)握住了她冰冷的手,隨著魔王視線落在長樂的肚子上,魔王開口叫來了兩個弟子命令道。
“將長樂送到自己的寢宮,沒有旨意不得離開寢宮半步,這一年里讓長樂養(yǎng)胎,直到將孩子生出來為止,若是這孩子出生后不是魔煞的孩子,那么就別怪我將其殺死,至于長樂,會得到什么樣的后果,你們都心知肚明”
魔王的視線在眾人的面前掃視了一遍,此時的眾人皆心驚膽戰(zhàn),誰敢在魔王面前多說一句話,魔王的視線回到了長樂身上再次給長樂機(jī)會冷聲問道。
“本魔王再問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魔煞的?”
長樂也沒有猶豫地決然在魔王面前承認(rèn)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魔煞的,魔王這才讓長風(fēng)帶走長樂回了房間,回到房間的長樂腿腳發(fā)軟,連站也站不住,長風(fēng)扶著長樂坐了下來,給受了驚嚇的長樂倒了一杯熱水。
“來,長樂,喝口水壓壓驚”
長樂慌亂拿過長風(fēng)的熱水喝了一口,雙手顫抖地看向站著的長風(fēng)道。
“長風(fēng),怎么辦,我本來念及夫妻情分想要救魔煞一命,沒想到卻把自己有身孕的事說了出來,這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被魔王知道不是他的,以魔王的脾性定然是不會放過我們”
“長樂,你先冷靜下來,你有了孩子不能受驚嚇,以免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魔王不是說了可以讓你留在這里把孩子生下來,也就是說在你懷孕期間魔王是不會動你的,你大不必?fù)?dān)心任何人會傷害你的孩子”
“長風(fēng),你不懂,我就是因為太想保護(hù)這個孩子了,我才答應(yīng)北陵生離開北陵隨魔煞回了魔界,想著這個孩子能夠在魔煞的庇護(hù)下安然出生,沒想到這事一鬧,非但沒能救出魔煞,反而連孩子都搭進(jìn)去了,我不想讓這個孩子出事,他是我和北陵生唯一的希望,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
長樂痛苦地訴說這自己不該拿孩子救魔煞,可是眼下孩子的事已經(jīng)被眾人知道,也是她自己在眾人面前承認(rèn)這個孩子是魔煞的,若是這個孩子查出是北陵生的,那么后果是她無法力挽狂瀾的,她騎虎難下,痛不欲生,長風(fēng)看著臉色慘白無法安心的長樂也很是為她擔(dān)心難過,只是有些事不能現(xiàn)在告訴長樂,也就只能在一旁安撫長樂道。
“長樂,沒事,有哥哥在,哥哥怎么會讓你和孩子有事,我會陪在你身邊,另外我會求小皇子派人保護(hù)你在魔界的安全,就算魔王想要對你動手,也要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聽到長風(fēng)會有辦法,長樂閃爍著眼睛激動地抓著長風(fēng)的手,長風(fēng)堅定地向她點(diǎn)點(diǎn)頭,她才安心繼續(xù)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隨后長風(fēng)便帶著她上床休息,確定長樂睡著了,長風(fēng)才松了一口氣。
“來人,你們幾個現(xiàn)在趕回北陵,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告知小皇子,看他下一步有什么辦法”
長樂有孩子的事長風(fēng)也是剛知道,只是當(dāng)時情況緊急,長風(fēng)也沒辦法確定長樂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魔煞的還是北陵生的,但今日發(fā)生的事他一個人做不了主必須派人告訴北陵生,北陵生自然是知曉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不過長風(fēng)了解北陵生,若是這孩子是他的,他也不可能讓長樂生下孩子,畢竟他喜歡的人是妙舞,何況妙舞已經(jīng)快七個月了,算算時間也快了,長風(fēng)肚子坐在房間里皺著眉頭想著眼前的事太過棘手,也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他需要確定長樂的孩子,才能想辦法保護(hù)長樂。
對于長風(fēng)來說,他倒是希望這個孩子是魔煞的,畢竟長樂在魔界才是真正的王妃,在北陵卻是一名跟妙舞一樣的殺手,不可能有如此高高在上受人仰慕的身份和地位。
“你要將這個消息親自告訴小皇子,不得有誤”
“是,屬下一定當(dāng)面告知小皇子”
長風(fēng)在手下耳邊嘀咕了幾句,長風(fēng)揮了揮手,手下聽命快速退了出去,不敢有絲毫耽擱地一路趕回北陵,長風(fēng)看著手下離開后便一直呆坐在房間看著長樂,心里七上八下希望能夠有消息傳來,大殿里氣氛依舊低沉壓抑,魔界弟子剛剛見識到了一場沒有血腥的較量,尤其是魔王親自將魔煞給送入了黑淵地牢,弟子也是一臉震驚,久久無法平復(fù),臉色慘白地顫巍巍站在大殿里,親眼看著魔王處罰了魔煞的清顏君一襲白衣高貴清冷地看向魔王神色淡然地低沉說道。
“魔王果然冷漠無情,連自己的兒子都如此狠冽,確實讓本尊猜不透你的心思”
“哈哈哈,清顏君這么說就是太不了解我了,在場的人可以認(rèn)為我冷血無情,鐵面無私,大義滅親,但本魔王是魔界至尊,本性如此,殺伐果決,難道剛才清顏君在本魔王面前如此威嚴(yán)霸氣威脅我只是走個行事,心里卻不想讓我動魔煞?”
“一半,你可知回來的魔煞是誰?”
“無論他是誰,他都是我魔界的人,是我魔王傲世的兒子,只是他錯就錯在任意妄為,不聽從我的命令而殺害了魔戰(zhàn),魔戰(zhàn)就算是再不如他,破壞輕柔的遺愿也就是違背父母的意愿,他現(xiàn)在敢如此大膽妄為,將來若是勢力壯大不見得他不會對我下毒手”
“清顏君既然如此辛苦跑一趟替魔界處理這些瑣事倒是辛苦你”
“哼,魔王是真的覺得本尊辛苦?若不是你之前放過魔煞,魏無羨怎么會受到他的陷害,你幾十萬魔界弟子為何會受到冰封術(shù)的攻擊,今日辛苦替你魔界清理門戶,消除禍害,免得魔界跟天界一樣造成生靈涂炭”
“清顏君放心,如今這個魔界禍害本魔王親自清除,敢問你還有什么事要處理,若是無事本魔王想靜一靜”
“什么事讓魔王你想靜一靜?看魔王這臉色怕是受到了什么打擊,怎么比鬼還難看”
“你......魏無羨,你好大的膽子”
魏無羨信誓旦旦身材修長地拿著陳情晃蕩著身子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兩邊的魔界弟子恭恭敬敬一聲不響不敢有任何的阻攔,魏無羨瞥了一眼大殿里臉色難看的魔界弟子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笑笑說道。
“看你們這樣我怕是剛才錯過了一場好戲,你們倒是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讓我也聽聽”
“羨兒,不得無禮”
清顏君冷聲開口,魏無羨立馬神情嚴(yán)肅,拂袖提擺下跪,身姿挺拔地附身向清顏君行了一個禮,而后又直起身子拱手向上座臉色難看的魔王傲世行禮。
“魏無羨叩拜師尊,參見師父”
“起來吧,不必下跪行大禮,不是不來魔界,為何突然而來魔界?可是為了魔煞之事?”
“若是為了魔煞多次對你不敬,甚至對你下毒手,師尊回魔界的第一件事便替你鏟除了這個禍害,幫你出氣,你覺得可還行?”
“啊?怎么回事,我是真的錯過了一場好戲?”
魏無羨有些云里霧里不明情況,但清顏君的意思對他來說很是明白不過了,他向四周仔細(xì)看了一眼在場的各位,這些魔界弟子雖敬畏魔王傲世,但也不至于害怕到退到角落,臉色如此這般難看,包括上座的魔王,他一來就能夠看出魔王的不悅,也就是說跟魔煞有關(guān),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上座的魔王傲世。
“那個魔王,魔煞他......”
“你不必多問了,你師尊說的對,魔煞雖是本魔王的兒子,但畢竟他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置魔界弟子生死于不顧,就憑這一點(diǎn),他活著對在場的魔界弟子來說也是極為不公平,勢必會被人說本魔王偏袒自己的兒子不顧這么多為魔界效命的弟子性命”
“?。?.....”
這什么情況,魏無羨都覺得這個魔王他從未認(rèn)識過,也見識到了魔王傲世的大氣和冷漠,確實在親情面前,若是一個人身居高位,而不顧拼死為他效忠的弟子性命,那些弟子私底下便會對他有異心,他不僅是一位父親,更是幾十萬弟子的魔王,是堅守魔界信念的人,若是魔也會從此以后對他寒心,魔界便會跌入萬丈深淵,魔王雖然霸道強(qiáng)勢,但也知做為一個魔王應(yīng)該做的就是給弟子一個堅強(qiáng)的后盾,是他們所有人的保障,才會有更強(qiáng)大的魔界,人是相互的,這一點(diǎn)對于千秋萬世歷經(jīng)千年的魔王自然是清楚的很,不用說一個兒子,若是他魔界真的有危險,他或許會以魂入夢,讓三界從此淪為黑淵之境,這樣的后果魏無羨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