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云本就對欺負人沒什么意思,而且他本就是臨云城的城主兒子,行事作風不會像一般小人如此,只是想給這些唯利是圖的人一點教訓罷了,他不屑地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轉(zhuǎn)身回到了他的茅草屋安心地一遍吃著屬于他的烤全羊,一邊躺在暖和的茅草上別提有多舒服,吃飽了喝足了,他便躺在茅草上想念著許久未見的冥心玉,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的一顰一笑,忍不住取出了他藏了多日的幾封信,因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他有幾次沒回冥心玉的書信了,也不知冥心玉會不會怪他,今日剛好得空又心情好也沒人打擾,他就想起該給冥心玉回信,于是他找來了紙筆開始挑燈寫信,自然臨云的一舉一動有魏無羨暗中查看的暗衛(wèi)監(jiān)視,而他寫的書信也會被暗衛(wèi)第一時間拿到手里,正好臨云回了信被暗衛(wèi)拿到傳訊給了云深不知處的魏無羨。
魏無羨和藍忘機一回到云深不知處就帶著魏無羨回了靜室,藍忘機怕魏無羨一路上趕著回來會累,于是便吩咐魏無羨在他去見藍啟仁沒回來之前不準出門,魏無羨也想去看看藍啟仁,藍忘機不允許他出去,只能乖乖待在靜室,正好暗衛(wèi)出現(xiàn),魏無羨立馬神情嚴肅看著角落里的暗衛(wèi)嚴肅問道。
“什么事讓你來了這里”
“小主子,臨云那邊回信了”
暗衛(wèi)恭敬地將臨云寫的書信交給了魏無羨,魏無羨展開仔細看了一遍,書信里皆是對冥心玉的感謝和思念,才會讓他活到了現(xiàn)在,若是有回來再見的那一日,我一定會加倍的對你好,魏無羨看了書信里臨云字字真情流露,也對臨云的能力得到了任何,隨后他便將書信遞給了暗衛(wèi)。
“將他的書信給舅舅”
“小主子什么意思?”
“臨云在那邊生死一線,書信我看了,皆是臨云對我對他的鼓勵和感謝,臨云不知書信是我寫給他的,以為是姨母對他的鼓勵,沒有其他內(nèi)容,可以讓舅舅一看,自然我姨母也會明白原來臨云離開后一直對她念念不忘,還讓她等他回去好好愛她”
“是,屬下明白了,小主子,主子最近頭疾犯了,之前是冥真在身邊伺候他,現(xiàn)在幾個醫(yī)師在伺候感覺到一點起色都沒有,小主子可有辦法幫主子解憂?”
“他的頭疾我知道,原本心情好些不會反復發(fā)作,加上對冥真的依賴,這次大概是因為我的事才讓他痛苦為難了,算了,我知道舅舅對我沒什么惡意,我這里有一瓶緩解他頭疾的藥,你將它交給姨母,讓姨母送過去,他不會起疑心是我送的”
“是,小主子若是沒什么事屬下告退了”
“等等,我還沒回信呢,這些日子,臨云那邊也算是穩(wěn)定了,能夠存活下去了,我也算是仁至義盡,接下來就讓他在那邊好好磨煉磨煉自己,學習邊塞戰(zhàn)役回去可以為靈異界效勞,我二舅舅身邊也將會多一個人相助”
暗衛(wèi)這時候才明白魏無羨的良苦用心,即使自己離開了,但心卻始終不忘對靈異界的事關(guān)心,若是沒有空瀾羽月這件事,或許鬼魅尊君也不會對魏無羨如此狠心,魏無羨也知道他給了自己舅舅希望,又斷送了對他的希望,就算是迫不得已,在魏無羨心里也會覺得自己對不起鬼魅尊君,他附身認真地在書案前給臨云回信,隨后抬起頭將書信放入信封里抬起頭對暗衛(wèi)說道。
“你先別急著將這書信送出去,回靈異界就去臨云城找人見一見他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順便將他之前用的劍送給他”
魏無羨的心意暗衛(wèi)明白,他是想告訴臨云讓他無后顧之憂地待在邊塞,加上冥心玉對臨云的鼓勵,這樣一來就給了臨云更大的鼓勵,讓臨云能夠做以為配得上冥心玉的人,魏無羨的良苦用心讓暗衛(wèi)實在是佩服,單膝跪地抱著雙手恭敬地行禮帶著魏無羨的囑托離開了靜室。
“哼,你就一個人回來嗎?我還以為你心急火燎地處理完事務(wù)去了夷陵是帶魏無羨回來見我,沒想到就你一個人過來見我?”
藍忘機一個人進入德室就向藍啟仁行禮拜見,可沒想到藍啟仁看到藍忘機就數(shù)落了起來,在德室質(zhì)問為何不見魏無羨來見他,藍忘機被藍啟仁問的啞口無言,藍景儀得到消息立馬跑到了靜室找魏無羨,魏無羨剛沐浴舒坦地躺在床上愜意吃水果,還沒舒服多久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開始以為是藍忘機回來了,一個激靈翻身而起,但仔細一想藍忘機回來不會敲門,更不會敲的那么急促,何況是在他休息的情況下,這一定是那個不懂事的藍氏弟子,魏無羨搖著頭無奈嘆了一口氣回應(yīng)了一句。
“有什么事,進來說話”
藍景儀一聽就直接推門進來了,魏無羨一看居然是藍景儀,雖然有敲門的習慣,但這毛毛躁躁的行為還是沒有改掉,魏無羨好奇看著他問道。
“你那么急是來找我的?”
藍景儀也有些奇怪魏無羨怎么這么問,他點了點頭便對魏無羨說道。
“是啊,我過來找你是想讓你去一趟德室”
“德室?藍湛去了呀,難道德室那里出什么事了?”
魏無羨想著藍啟仁回來沒出什么事啊,而且藍忘機也沒有在他面前犯過錯,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不會是因為他們?nèi)ヲ札埡S蚺c藍曦臣之間的過節(jié)吧?魏無羨一想若是真是因為這件事,那他確實該去解釋清楚,藍忘機那不溫不火哪里能一次性解釋清楚。
“景儀,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哦,我是聽到德室那邊先生發(fā)脾氣說到為何只有含光君一人過去給他請安,而你卻沒有出現(xiàn),似乎是在責怪含光君沒把你帶去向他請安”
魏無羨聽了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藍啟仁是在怪罪藍忘機和藍曦臣之間的事,這件事確實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尤其是藍忘機在自己的兄長這件事上更加的有些為難,這也怪不得他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反正這件事又不是他們的錯,魏無羨捏著下巴無奈地撇了撇嘴頭一撇對藍景儀說道。
“走,我過去看看什么情況”
真要過去,藍景儀顯得有些猶豫,畢竟他自己是沒經(jīng)過藍忘機同意就來告訴魏無羨,藍忘機要是知道他擅作主張來靜室打擾魏無羨,非罰他抄寫家規(guī)不可,想到這里,藍景儀不禁哆嗦了一下,臉色也變了,魏無羨見他磨磨蹭蹭站在原地還不走,剛才還見他火急火燎,現(xiàn)在又變的忸怩起來,真是對他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先走一步,等藍景儀回神才發(fā)現(xiàn)魏無羨已經(jīng)早出了靜室,他立馬也追了出去。
“忘機,你為何總是這樣護著他,他現(xiàn)在修為能力那一樣不比你強,之前是他比不過你,你護他倒情有可原,現(xiàn)在你還是這樣護他,你以為你能護他一輩子?”
藍啟仁要被這個引以為傲的弟子給氣死,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么一個清冷孤傲的人居然會如此偏袒一個人,藍啟仁在這件事情上對他是直搖頭,藍忘機卻不為所動,一臉面無表情聽著藍啟仁的話,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這個時候除了魏無羨誰還會如此膽大妄為,藍啟仁見是魏無羨來了,也不對藍忘機蹬鼻子上臉了,找了一個座椅坐了下來,可是把魏無羨給看蒙了,不過只要他不罵藍忘機就行,其他的他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魏無羨進入房間,在藍忘機詫異的眼神看著魏無羨走到了藍啟仁面前,恭恭敬敬給他行了一個禮,藍啟仁一臉嚴肅像長輩那樣咳嗽了一聲,又看了看身邊的茶杯,魏無羨立馬起身手腳麻利地給藍啟仁倒了一杯茶,還笑嘻嘻地對藍啟仁說道。
“叔父?我在來的時候聽說你想我了?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我了,你一回來就想我了?”
藍啟仁一聽這魏無羨油腔滑調(diào)的話立馬拿起茶杯,不料魏無羨怕藍啟仁燙傷立馬就伸出雙手接住,可還是被散出的茶水給燙到了手。
“嘶~燙死我了”
魏無羨這話還沒說完,藍忘機就已經(jīng)緊張地又上前拉著魏無羨就找冷水給魏無羨沖洗被燙傷的手,藍啟仁也是嚇了一跳,吹胡子瞪眼地走過去看魏無羨有沒有事。
“魏無羨,你傷勢可嚴重?”
本來魏無羨覺得藍忘機大驚小怪,這茶也沒多燙,畢竟他是修身之人,這點燙算不得什么,只是想嚇唬藍啟仁而已,沒想到藍忘機和藍啟仁都對他的傷勢那么在意,他就索性借著藍啟仁對他的關(guān)心點了點頭,這可是把藍啟仁給急壞了,二話不說就去找東西,一看藍啟仁離開了,魏無羨給藍忘機眨了眨眼睛讓他不用為此擔心,藍忘機這時才明白魏無羨這是沒什么大事,但依舊是抓著他的手在冷水里浸泡著。
“忘機,別一直放在水里,帶他過來,我這里有燙傷藥,能緩解他的疼痛”
“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