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生聽了魏無羨的話眼眸一沉嘴角勾起冷冷一笑,魏無羨寧愿旁人誤會他,世人對他喊打喊殺,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的身上,他都不愿與那些人解釋太多,這個回答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魏無羨就是虧欠他,他也會聽到他把他解救出來,再自己一并承擔(dān)他犯下的所有過錯,而現(xiàn)在的話是沒有和他撇清關(guān)系,也不會隱瞞他犯下的錯,他知道若是他亂殺無辜,那么世人便會仇視他,而他也會一輩子被人非議,從此和他糾纏不清,他也會成為北陵的罪人,若是無事還好,一旦有事發(fā)生,那些北陵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都會對他落井下石,那么他小皇子的身份和北陵皇的繼承將會拱手讓人,北陵生垂眸不語,清秀的臉龐輪廓分明的握緊拳頭聲音嘶啞地說道。
“魏無羨,多謝你為我考慮”
魏無羨搖了搖頭咧著嘴微微一笑。
“我不為你考慮為誰考慮啊,你雖然錦衣玉食,身份尊貴,但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快樂,我為你做的太少,只能慢慢彌補你,讓你心里慢慢的開心起來,不要心思那么重,你是個聰明人,為了你母妃和北陵百姓,你應(yīng)該也知道你身上肩負(fù)著什么,妙舞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子,我對她沒有什么意見,只要你喜歡,我從不會阻攔,也不會改變你的態(tài)度,但在正義是非面前,我希望你認(rèn)清自己,因為妙舞就算活著,她也希望看到你好好的,而不是你為了他妻離子散,背棄自己的信念,我希望你堅定自己的信念,不要因為任何事而舍棄那么多人的性命”
魏無羨的話說的語重心長,他希望北陵生在自己和妙舞之間能夠做個選擇,妙舞若是像以前那樣,魏無羨寧愿看到他們兩個情深誼長,若是無法帶給北陵生幸福,那也只能舍棄妙舞,他已經(jīng)對北陵生說的很清楚了,北陵生定然也是打聽了妙舞應(yīng)該還活著,只是找不到她的人,他在想盡辦法尋找妙舞,但北陵皇北楓是什么人,所有的事都控制在他的手里,北陵生想到的,他自然也是先一步想到了,而且還設(shè)了局讓北陵生往里跳,魏無羨眼神堅定地握著北陵生的手,北陵生微微彎曲手指,魏無羨便露出了笑容對北陵生說道。
“那個女子不簡單,你必須振作起來,不然你會再一次被她設(shè)計”
魏無羨示意他將這碗藥喝了,魏無羨以退為進,北陵生撇了撇嘴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拿起了那碗藥喝了下去,魏無羨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扒開他的衣服,眼睛看到他受傷的手臂,北陵生立馬放下藥碗,便用手中準(zhǔn)備好的藥膏附在他的傷口上,眼神一抬看著北陵生氣息俊冷的臉龐,居然一聲不吭,魏無羨眼神嚴(yán)肅加大了力度,順勢將靈力渡送給了北陵生,突然他身子一冷大概是寒氣攻心已經(jīng)壓制不住了,靈力的釋放讓他臉色慘白嘴唇泛白,身子一軟突然一下暈倒在了桌子上,北陵生一驚嚇得瞪大眼睛忙穿好扒開的衣服,伸手一把扶起趴在倒在桌子上的魏無羨,寒冷刺骨的身子一觸碰讓他下意識放下了魏無羨。
“怎么身子這么冷,他這是怎么了?”
北陵生看到魏無羨身體抱恙很是擔(dān)心,想要出去叫人,卻被突然恢復(fù)意識的魏無羨一把拉住。
“別,我受了寒氣攻心,你扶我去床上打坐,我需要自行調(diào)理身子,誰都不要打擾我,你已經(jīng)沒事了,記得換藥后不可觸碰水,小心傷口感染”
魏無羨半瞇著眼睛和北陵生說完話就一下閉上了眼睛盤腿坐在了凳子上,接下來便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北陵生一顆心都在魏無羨身上,現(xiàn)在自己的傷和妙舞也無心去想,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兩個人茶水都已經(jīng)喝了一杯了,見里面還沒有動靜,江澄又是個急性子,魏無羨進去太久了,他放下茶杯就直接起身踹門而入,哪里還在乎什么北陵生,江澄的闖入讓北陵生立馬戒備,兩人怒目而視,江澄看了看房間便立即詢問道。
“魏無羨他人呢?不是在你房間嗎?”
“不在”
江澄如此無禮闖入他的房間,北陵生要不是看他是魏無羨的兄弟,他早就拔劍相向了,還能讓他在他面前如此無禮,江澄一聽北陵生如此不識好歹,居然對他如此不客氣,手中的紫電已經(jīng)捏緊,嘴角憤恨地抽著,眉目一瞪,向房間周圍掃視了一圈,循著魏無羨熟悉的氣息定格在了幔帳遮擋的床上,江澄立馬雙眼一沉,手中紫電甩出,北陵生直接暗器打出與紫電碰撞,靈力散落在了房間,也掀起了遮擋的幔帳,輕盈地飄了起來露出了里面吐血的魏無羨,看到魏無羨果然在床上,江澄立馬推開前面的北陵生,北陵生還想飛出暗器,卻被身后的聶懷桑一把折扇給盡數(shù)打落在了地上,搖著扇子淡定地入座說道。
“小皇子何必怒氣阻擋,江兄也是為了魏兄著想,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動手傷害,魏兄怕是傷的不輕,你怎么樣也給告訴我們一聲”
北陵生瞥了他一眼依舊是臉色清冷注視著兩人,盡管北陵生現(xiàn)在受了傷,但若是這兩人如此待他,他便不會視而不見,而被打擾的魏無羨撐著一只手眼眸深邃地看著江澄,江澄也沒有看他的眼神,立馬上前去扶他,沒好氣地看著魏無羨身子冰冷地如同地獄里出來的鬼魅,極為陰冷的可怕,他立馬伸手觸碰了他的額頭,魏無羨看他眼神的緊張伸手拍打了他一下有氣無力說道。
“你別摸了,你沒有感覺錯,我寒氣攻心,需要將體內(nèi)的寒氣逼迫出來,你們倒是闖入的是時候”
魏無羨還有理了,江澄聽聞魏無羨的身子不是普通的寒氣入體,看著他無所謂地淡然跟他說是寒氣攻心,江澄就沒來由的來氣,沒過多久,江澄緩了緩氣對魏無羨說道。
“既然你寒氣攻心,那藍忘機知道嗎?為何會突然來這里?你是嫌自己太過命大了還是覺得自己不會有事?我不問你干了什么,但藍忘機呢,你出事他不知道?還是他根本就對你感情淡了,不想在意你了?”
“江澄,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是我自己知道我寒氣攻心了,所以才來這里的,我不想他太過擔(dān)心,還有江澄,你是我好兄弟是吧,你和聶兄都是我的兄弟,我這不是沒事嗎,用不著大驚小怪的,而且我自己有把握可以把這股寒氣逼出來”
“唉,魏兄,話不要這么說,你說說你這人說什么都好,就是別突然煽情,你這么說我可承受不住,還有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反正我們都會聽你的”
“魏無羨,都這個時候了,有什么話等一會兒再說,你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寒氣入體,我沒有其他救你的辦法,既然你不想藍忘機知道,那只能我救你了”
“江澄,你怎么救我?”
“我記得你身上有火靈珠,你的火靈珠呢?為何你的身體那么虛弱?除了寒氣入體你還受到了什么傷害?一并跟我說清楚”
“沒有了,我這人本來看起來就柔弱,那火靈珠我送人了,不在我身上”
“什么?火靈珠可是火麒麟身上的靈珠,可是世間至寶,如此珍貴之物你說送給誰了?我去拿回來”
江澄氣的急跳腳,怎么就說送人就送人,他不用還好,現(xiàn)在是它能夠幫魏無羨脫離危險,江澄本想舍近求遠,不費任何靈力相助危險,可火靈珠沒了他還怎么幫魏無羨,翻了一個白眼,對魏無羨是又愛又恨,很是無助,真是被魏無羨給氣死了,魏無羨極度無奈地被江澄拎著衣領(lǐng),江澄努力壓制心里的怒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拿魏無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思索了片刻握著拳頭對魏無羨說道。
“既然你身上沒有火靈珠,那么只有我用崆峒印靈力來幫你驅(qū)除體內(nèi)的寒氣”
“不可,江澄,崆峒印靈力巨大,一次使用會消耗你不少靈力,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
“那能有什么辦法,我不用崆峒印靈力救你,等你自己排除體內(nèi)寒氣要多久?而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體是有多虛弱,藍忘機也真是放心你一個人來”
“江澄,別說藍湛,他并不知曉此事”
江澄才不管藍忘機知曉不知曉,藍忘機這人怎么說也是個心細之人,怎么會看不出魏無羨身體抱恙,幸好有他在,不然魏無羨可是要多受罪了,說著江澄也不跟魏無羨廢話,直接調(diào)動靈力要使出崆峒印靈力,這個時候淡定而坐的聶懷桑起身用扇子在江澄手中一擋,江澄詫異地盯著搖著折扇的聶懷桑憤然說道。
“你干什么,沒看到魏無羨寒氣入體,需要及時救治,你倒好在這里坐著不幫忙也就算了,怎么要緊關(guān)頭還來阻止我,你不想我救魏無羨了,一邊呆著去,礙手礙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