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追聽聞深吸了一口氣,之前去江陵想要得到什么化丹術(shù),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得到也就死了這條心,大家也不會心生邪念,走旁門左道,但卻還是對怨氣癡迷,不肯罷休,藍思追伸手取出了一個鎖靈囊,這是他去藍氏見到魏無羨走之前向特意魏無羨求來的,魏無羨本不該讓藍思追接觸怨氣,但聽聞他有用就將怨氣塞入鎖靈囊中交給了他,還告誡他不可亂用怨氣,藍思追自然是滿心答應了下來,魏無羨相信藍思追不會亂使用怨氣,于是便放心給了他,這次事出突然,也不好欺騙溫旭,以免關鍵時刻他又鬧出什么亂子,何況這一次仙門百家都在不夜天城,不可在這里出事,思來想去,為了大家的安危,他若有所思之后便對那弟子鄭重其事說道。
“你將這鎖靈囊交給溫旭,告訴他不可出任何亂子,違者除出溫氏,他也休想再利用怨氣操控溫氏傀儡,讓他心里最好有數(shù)”
藍思追這么一說,那弟子自然是知輕重,原封不動將藍思追的話和鎖靈囊交到了溫旭的手上,溫旭沒想到藍思追既然早就已經(jīng)為他求得了這些,不過后面說的話倒是讓他聽了有些不高興,也是有所忌憚,畢竟他是溫氏之人,藍思追也說的對,仙門百家怎么說也不能在不夜天城出事,于是便輕咳了一聲對那弟子說道。
“我這里有不夜天城大殿內(nèi)的一張地圖,你拿回去交給宗主,記住只能交到他手里,其他任何人包括溫氏的人都不可信,否則便會大禍臨頭,記住了嗎?快去”
那人被溫旭一頓嚇唬,急忙拿著溫旭給的地圖塞在了衣袖中,連滾帶爬從山腳下往山頂上跑去。
“圣子,那里好像有人,看那衣服似乎是溫氏的人,要去將他給抓了嗎?”
“嗯,黑風龍帝,你速度快,將他給我抓來,小小的一個仙門既然也敢設結(jié)界,還我們浪費了那么多時間破陣,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就不知我們蛟龍族人的厲害,當初可是我救了他們,他們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藍曦臣的眼睛十分的犀利,頭一瞥讓黑風龍帝趕緊去將他抓來,而他也看到了來人,立馬加快速度快速往上跑,想著就算是死也要到藍思追面前,于是一股腦的不顧后面的人追趕他,他翻山越嶺,一路看到弟子就趕緊讓他們阻攔,幾個弟子紛紛拔劍阻攔黑風龍帝,可惜他們在他面前只是以卵擊石,根本就沒什么用,但好歹也擋住了他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沒了體力,就在黑風龍帝處置了那些半路出來攔截的溫氏弟子,他在背后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涼意隨時都在靠近他,他閉上眼睛不敢停下來,嘴里大喊大叫。
“宗主,宗主,救命啊”
半山上驚恐的一聲叫喊被藍思追聽到了,藍思追謹慎的立馬派身邊的得力弟子趕緊去救他,就在黑風龍帝快要一劍殺了他,幾個溫氏弟子突然拿著劍便直接圍攻他,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地向山頂繼續(xù)跑去。
“想跑,門都沒有”
黑風龍帝迅速飛出了他的劍,隨后幾腳跟周圍的弟子打斗了起來,那本在努力跑的弟子應聲倒了下來,努力抬起頭伸出沾染鮮血的手想要抓住什么,身后的藍思追快步趕到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他瞪大眼睛立馬附身上前將他給抱了起來,握住他沾染鮮血的手看了他一眼,他努力動了動嘴,抓住藍思追的手似乎想要說什么,藍思追便附身貼耳靠近他的嘴,他說了溫旭交代他的話后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后腦袋也耷拉了下來,看樣子是傷到了要害斷了氣了,藍思追看著眼前的人手一下耷拉了下來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顫抖著一只手從他身上摸出了一張地圖,他拿著沾染血跡的地圖心頭一陣悲痛,突然耳邊如同一陣風吹來,將他的一縷頭發(fā)吹了起來,他下意識回頭,只見一把劍躺在了離他一手距離的地上發(fā)出了爭鳴聲,而緊接著身邊便閃現(xiàn)一道白色的身影,那聲音讓藍思追下意識叫喊了一聲。
“含光君”
藍忘機如同一道光清冷的手中靈劍一動,在他面前一閃而過,顯然剛才在黑風龍帝出手那一刻,藍忘機早就已經(jīng)先他一步快速一劍過來,與之碰撞將那把刺向藍思追的劍給擊打落在了地上,藍思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得救,回頭看到藍忘機救了他,他欣喜不已卻又想起剛才的一幕心里后怕不已,要不是藍忘機這個時候及時出現(xiàn),他恐怕差點被人給殺害了,藍思追虛驚一場,藍忘機冷眸走到他面前,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眼眸垂下伸手將藍思追手中的東西給取了過來翻看仔細看了看,隨后便將手中的東西遞還給了藍思追,藍思追知道這是不夜天城大殿的地圖,溫旭一直藏在身邊沒有拿給他,今日一看倒是大殿里設計的果然有一道無可突破的密道。
“將東西藏好,趕緊回去,別露出馬腳,這里有我”
藍思追重重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快步往回跑,大殿里失去了藍思追的主持,只有藍景儀一人,這么多仙門弟子積聚在不夜天,主人和仙督都不在,他心里也是沒有底,若是平日里普通的聚會也就罷了,他還可以穩(wěn)定人心,可這次他們似乎都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蛟龍族人傷害,于是有人站出來詢問他。
“仙督怎么還沒來,藍宗主難道想要我們在這里跟我們耗下去嗎?我看你還是去請仙督過來為好”
“大家稍安勿躁,溫宗主剛才出去了,應該是有事,若是仙督來了,他定然會通知我們大家,難道你們還不相信仙督嗎?他不會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的”
“那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如今蛟龍族人已經(jīng)從山下一路勢如破竹而來,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等著他們來殺我們嗎?”
“好了,大家都給我安靜,我們又不是吃干飯的,有事了大家就在這里相互指責成何體統(tǒng),有何規(guī)矩可言?你們給我安靜下來,在這里吵吵鬧鬧的,頭疼”
江澄猛地一拍桌子,周圍的幾個仙門弟子立馬安靜了下來,其他幾個指責藍景儀的弟子也沒了話語,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緊張害怕地等著藍忘機過來,若是外面的蛟龍族人勢如破竹殺到這里來,他們怕是也沒命回去了,幾個仙門百家心里害怕的很,江澄蹙眉瞥了眾人一眼,聶懷桑安安靜靜地坐在江澄身邊,他和魏無羨在夷陵仙府相遇,就在他跟兒子救了魏無羨后,魏無羨在房間里和他單獨說了幾句話。
“聶兄,這次我的傷多虧了你兒子,不然我也不會那么快的好轉(zhuǎn),定要忍受一番痛苦,不知聶兄可要我如何感謝你兒子?”
“呵呵,魏兄客氣,你我之間何必客氣,不過你身上的寒氣怎么會跟我兒子身上的寒氣如此相似?你的身子到底為何會成這樣?我可是清楚我兒子的身體狀況,也是你告訴過我我兒子天生能夠控雪,是極寒之體,每次寒癥發(fā)作都需要三日,若是第三日控制不住體內(nèi)爆發(fā)的寒癥,那么人間便會溫度驟降,暴雪紛飛,你知道我兒子身體狀況,也就是情況我兒子到底為何會有如此怪異的特征,這一次你的身體也是如此,你可以給我個解釋嗎?”
“聶兄,不要去打破這種想象,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天機不可泄露,你兒子身體特殊,但對他來說并無任何的傷害,你對他的保護也很好,沒有人會欺負他,無論他是誰,他都是你的兒子不是嗎?聶兄,知道之前聶氏為何會留下一顆舍利嗎?那便是聶氏的善念,擁有了這顆舍利不僅你還有你兒子,你聶氏上下都不會被邪氣入侵,不用說小小的聶氏刀靈,根本就傷害不了你們”
他以為聶氏有一顆舍利藏著沒有告訴任何人,魏無羨就不會知道,如今看來魏無羨確實強大的可怕,幸好他們是朋友,魏無羨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聶懷桑突然的緊張讓魏無羨看出了聶懷桑心境,他笑著拍了拍緊繃著臉的聶懷桑。
“聶兄,別緊張,我又不是什么人會讓你如此的緊張,舍利本就是你們聶氏得到的,我魏無羨不會奪人所好,你只要知道你兒子不是什么怪物就行,好好保護他,至于我的身子......我最近在極寒的地方修煉寒靈才會不小心被靈力反噬導致寒氣入體,靈力被寒氣攻擊,你也不用多加懷疑,我有要對付的人,不過這次有人會對藍湛不利,到時候還望你舍命相救,我魏無羨感激不盡”
此時的聶懷桑才想起之前魏無羨說的那一番別有深意的話,藍忘機有難,他拜托他以命相救,若不是他們兄弟相殘的事,他怎么也想不到誰還會在這個時候傷害藍忘機,江澄眼睛瞥見安靜坐在一旁的聶懷桑,聶懷桑被突然江澄的一個眼神心驚了一下。
“江兄,你這是怎么了,看我做什么?我可沒說什么話,不管我的事”
“聶兄,我又沒說你,只是看你這個時候那么安靜有些奇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