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無羨道了別,冥心玉這才不舍地離開了房間,回去的途中正好碰見急沖沖迎面回來的冥北楠,猜想他是得知了魏無羨的事才趕得急,魏無羨剛穩(wěn)定下來,冥心玉不想讓人再去打擾他,于是上去就攔住了他說道。
“北楠,你是不是去看阿嬰,阿嬰他已經(jīng)睡下了,大哥在房間,你先不要進去”
“可是我聽說......”
“好了,你別說了,你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不要惹怒大哥,阿嬰不會有事,我已經(jīng)進去看過他了,醫(yī)師也說只需調(diào)養(yǎng)一日便會無事”
“行吧,他沒事我就安心了,不去也吧,希望大哥能好好疼惜他,他這幾個月一直吃不飽穿不暖的待在暗衛(wèi)宮,也是讓人心疼,還好有個北陵生陪著他,讓他少吃了不少的苦”
冥北楠無奈看著緊閉的房間,為了不打擾魏無羨也只好聽從冥心玉的勸說不再進去,他雖掌管整個暗衛(wèi)宮,但畢竟也不能拋頭露面,因為魏無羨壞了規(guī)矩,他相信魏無羨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他知道鬼魅尊君只是想用這種方式留住魏無羨,希望魏無羨改變主意安心留下來,他也很想魏無羨留下來,以后就他們一家安安穩(wěn)穩(wěn)不要分離,看著失神的冥北楠,冥心玉拉扯了他一下勸說道。
“北楠,別看了,我們走吧,要不然被大哥知道我們還不走定然又要讓阿嬰受苦了”
冥北楠深深地看著房間不情愿地離開,倒是暗衛(wèi)宮得知鬼魅尊君親自到來不僅救下了瀕臨絕境的魏無羨,而且還當著眾人面直徑帶走了魏無羨,在這里的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鬼魅尊君,那氣場可謂直接威懾在場的所有人,讓眾人都驚恐下跪,不敢靠近半步,眼睜睜看著他帶走了昏死過去的魏無羨,卻不敢有一人有怨言,冥北楠不知自己的大哥為何要放過阿齊沐這個陷害魏無羨的人,按照他的性子斷然是不會留下他這個整日陷害魏無羨,將靈異界攪和的烏煙瘴氣,還差一點傷害到了阿蘭心,要不是阿蘭心身體不適只喝了一小口酒,她便被人欺負了,現(xiàn)在都還關(guān)在地牢里,他怎么不恨阿齊沐,卻偏偏讓他留在暗衛(wèi)宮。
“好了,放心,我托人暗中照顧阿蘭心,她不會有事,等阿嬰的事解決,我就幫你在大哥面前幫阿蘭心求情”
“可是我聽說阿蘭心肚子疼的厲害,我擔(dān)心她的安危”
“你別沖動,我也不信阿蘭心會背叛你,這其中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等大哥調(diào)查了清楚自然會放了她,現(xiàn)在為了她的安危先忍一忍”
“這事還用調(diào)查嗎?明明就是阿齊沐收買了那人,現(xiàn)在那人死無對證,阿蘭心怎么說都百口莫辯”
“是啊,我也確實替她覺得冤,可現(xiàn)在沒有大哥的指令我也無法釋放出阿蘭心,反正這樣就讓她先待著,到時候我求求大哥,畢竟阿蘭心也是知道你會想辦法救她”
“行了,此事我自己再想辦法,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了,我先去給阿齊沐一個教訓(xùn),看他以后還敢隨意欺負魏無羨”
冥北楠怒氣沖沖地走了,冥心玉攔都攔不住,只能看著帶著怒氣離開的冥北楠往暗衛(wèi)宮的方向走了,她也不想魏無羨白白被人欺負,就算是阿齊沐也不行,再說他可是一個邊塞之子,哪里來的那么囂張氣焰,不壓一壓他的氣焰怕是讓他覺得靈異界的人好欺負,冥北楠怒氣沖沖地沖進暗衛(wèi)宮,那個暗衛(wèi)老大被鬼魅尊君親自下令處罰了一頓,還算是給他留了一口氣,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直接把阿齊沐給叫來跪在了他的面前,身邊的幾個暗衛(wèi)守著阿齊沐,差一點被幾個巴掌給拍的爹娘都不認識,清水都快吐出來了,抵著地面被暗衛(wèi)老大怒罵道。
“不是這個魏無羨哪來的身份居然驚動了我們的鬼魅尊君,害的我差一點斷了氣,滿身的傷都拜你所賜,都怪你挑撥離間,要不是你,我會受如此重的處罰?”
阿齊沐被狠狠打了幾個巴掌,捂著紅腫的臉立馬求饒托著雙腿移到了暗衛(wèi)老大面前,暗衛(wèi)老大直接一甩手就將阿齊沐給一把推開,十分嫌棄地對他說道。
“你告訴我,那魏無羨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敢驚動鬼魅尊君,我看你三翻四次跟他扯上關(guān)系,和他不和,定然是有什么事隱瞞著我”
“不,不,我有什么好隱瞞你的,你不也知道他這人狂妄自大,說話猖狂,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上次還倒了你送過去的飯菜,這人定然不是什么安分之人”
“是嗎?你要是不惹他,怎么可能驚動鬼魅尊君?”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外面穿透而來,阿齊沐和暗衛(wèi)老大下意識回頭一看,看到一位手中提著劍,臉色極為冷血的人,用十分詭異的眼神看著眾人,仿佛是從地獄來的鬼魅,雙眼一沉便直接一劍過去,那暗衛(wèi)老大直接推開面前的阿齊沐,而就在暗衛(wèi)老大出手兩人勢均力敵之時,門外又來了一位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震驚地連他們都害怕地看到只有北陵生的劍快速一轉(zhuǎn),立馬在暗衛(wèi)老大警惕的脖子處留下了一道痕跡,隨后在暗衛(wèi)老大一閃而過便來到了阿齊沐的面前,一把冰冷的劍泛著紅光如龍吟一般讓人瑟瑟發(fā)抖,驚恐萬分。
“北陵生,你想干什么?”
“哼,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我說過不準傷害魏無羨,否則便會讓你們?nèi)备觳采偻龋缃衲愀蚁莺ξ胰腓F牢,還敢在鐵牢里放兇獸來警告我,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本事呢,敢跟我過不去,殺無赦”
聽聞北陵生的話,暗衛(wèi)老大和阿齊沐也是瑟瑟發(fā)抖,神色大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北陵生,看著如少年般洋溢的北陵生,面容清俊冷漠,遇事波瀾不驚,沉穩(wěn)應(yīng)變,看起來很是有一股旁人無法輕易靠近的氣場在,只一個凌厲的眼眸便可敵三四個暗衛(wèi)的陰冷,可想而知這北陵生是有多么的可怕,尤其是他一劍劍氣就能一招致勝輕易擒拿住對方的咽喉,可見這劍術(shù)的精湛,倒是讓眾人倒吸一口氣,北陵生的實力并不是在場的人能夠小覷的,而對面的冥北楠拿著他的靈劍目光十分的陰翳警告道。
“給我放了他,別在我這里撒野”
“哦?冥二尊君可是真的打算放了他?”
冥北楠不會不知北陵生此時說的話,他看著北陵生那劍只需輕輕一下劍芒散出便可以將對面的阿齊沐一劍封喉,當場致命,北陵生的劍法如此了得,就算冥北楠速度再快也無法在剎那間控制住北陵生傷害阿齊沐,他只能用眼神警告北陵生不要傷害阿齊沐,阿齊沐被北陵生威脅害怕地叫喚冥北楠救他一命,北陵生一動手,冥北楠便立馬阻止道。
“別動,就算你對他有任何的意見,你也不能傷害他”
“是,我不該傷害他,但你們卻允許他這樣傷害魏無羨?這就是你們口中為了魏無羨好?也難怪魏無羨一直不肯答應(yīng)你們留下,卻用這樣卑劣手段讓魏無羨留下,也只有你們靈異界的人才會做得出來”
“獵鷹,你胡說八道什么,快跟冥二尊君道歉”
暗衛(wèi)老大知道北陵生還是個孩子,說話口無遮攔,怕是要惹怒冥北楠,此時還未趁著冥北楠發(fā)怒先行開口斥責(zé)北陵生的不是,好讓冥北楠不要跟北陵生計較,可北陵生卻只是淡淡地盯著對面的冥北楠絲毫不懼冥北楠的臉色,依舊是對他不敬地瞥了一眼回頭看了一眼暗衛(wèi)老大。
“你自己都小命不保還站出來替我說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北陵生并不在乎半死不活的暗衛(wèi)老大,也不在意冥北楠如何看他,他只不過是替魏無羨抱不平,他這么用心地聽從鬼魅尊君的安排,到頭來卻讓他受到了傷害,既然他們保護不了魏無羨,他又何理由去討好他們,尤其是這個該死的阿齊沐,在暗衛(wèi)宮他就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fēng),整日借機挑撥離間,使用卑鄙手段陷害魏無羨,他們還非要護著他。
“冥二尊君,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我殺了他,要不你來替魏無羨討一個公道”
冥北楠看著沒事找事的北陵生心里就煩,看來今日是非要鬧出人命不可,他回頭在身邊的人耳邊說了什么,那人便領(lǐng)命轉(zhuǎn)身匆忙離開,北陵生見他出去立馬警惕冷聲問道。
“你讓他出去做什么?”
冥北楠見北陵生緊張了,便邪魅看著他笑著反問道。
“你說呢?待一會兒你就會知道”
“你……”
北陵生最討厭有人威脅他,手中的劍開始散出靈力,而冥北楠和身后的人也都緊張注視著北陵生的舉動,出去的人快速去找鬼魅尊君,魏無羨剛剛躺下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坐在身邊照顧魏無羨的鬼魅尊君聽到聲音,抬眸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魏無羨默默起身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