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了絕情殿,小心翼翼的避開其余人的視線,快速回到自己的臥房,將那本古籍藏好。
“扣扣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她猛然一震,快速把古籍藏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應(yīng)了一句:
花千骨“是誰?。俊?/p>
糖寶“骨頭!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尊上吧!”
門外,傳來了糖寶急促的聲音。
聽到師父有事,花千骨立馬打開門走了出去,臉上滿是緊張之意,就連聲音都不由急了些許:
花千骨“你說什么?師父怎么了?!”
糖寶“尊上…尊上他已經(jīng)整整七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藥也不肯喝,就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臥房里,就怕毒發(fā)?。 ?/p>
糖寶亦有些急了,七天前,花千骨就告訴她白子畫中了神農(nóng)鼎的毒,自己要去找解毒之法,囑咐她一定要照顧好尊上。
花千骨“什么!?”
在聽到他已經(jīng)七天沒有吃東西,甚至連藥都沒有吃,她不由有些心疼,冥冥中又有些惱怒。他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可以找到解藥救他?為什么?
種種思緒之下,她拔腿就往他的臥房跑去。
跑至他房前,她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扣門,而是直接推開。
房間內(nèi)沒有點(diǎn)燈,一片漆黑,甚至伸手不見五指。黑寂中,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猛然一驚,忙施法點(diǎn)開了房間四周的夜明珠。
房間瞬間被照亮,眼前的情況也得已看清。
男人就這樣匍匐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
花千骨“師父!”
她大驚失色,忙快步跑上前將他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則施法為他壓抑住毒性的蔓延。又從柜子里找到了事先藏好的血瓶,喂他喝了些許,男人這才得已緩解。
花千骨“師父…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不吃藥?你就不相信小骨真的可以找到解藥救你嗎?”
她的語氣有些急促,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
猛然間,一只微微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還未等花千骨反應(yīng)過來,男人微微冰涼的唇就貼到了她的手臂上,緊接著,就是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
她低頭一看,男人卻已經(jīng)在吸食她的血液。
她終是釋然一笑,師父他終于肯主動喝自己的血了,這樣他就能多撐一日,自己也就多了一線機(jī)會。
豈料,耳畔,卻傳來了男人略顯低沉的嗓音,他道:
白子畫“我喝,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聞言,她怔,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離開?自己為什么會離開他?離了他,六界之大,她又該何去何從?
這句話,哪怕花千骨窮盡生生世世,都不能理解,冥冥中,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白子畫“咳咳咳!”
血還未飲幾口,白子畫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隨著花千骨的血一齊吐出的是他的黑血…
花千骨“師父!”
她忙扶住他,讓他自然的靠在自己的懷中。
花千骨“為什么會那么虛弱?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
她終于慌了,眼淚奪眶而出。
白子畫“你不在…我…我…我要尋你回家…”
看著她的側(cè)顏,男人拼盡全力道,最終還是體力耗盡昏死在她懷里。
“你不在…我…我…我要尋你回家…”
花千骨雙眸木訥,她不明他所言何意,可為何那顆心卻好似久久不能平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