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珩瞅了她一眼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薄唇微微往上勾了勾頗有些輕嘲的意味。
“算算時間應(yīng)該快到了。”
王慧娟驚了驚,他說這話的意思是已經(jīng)把人接過來了嗎?
不可能的,她之前已經(jīng)把兒子放在她媽家了,再怎么樣他們也不會找到。
王慧娟以為他們之所以知道她家庭情況,是問了周圍的鄰居。
那些鄰居根本不知道她把兒子放在了哪,八成他們說這話是為了嚇?biāo)?,想要看她自亂陣腳。
王慧娟假裝沒聽懂厲墨珩的話,林隊長左右看了看,就在之前他把網(wǎng)上的那些“受害者”全都找來了,全部聲稱是顧時傾醫(yī)死他們的親人。
“誰能想到這家醫(yī)院會讓一個小丫頭做手術(shù)啊,早知道最后是那個結(jié)果我就算死也不會來這,我的小女兒才五歲??!”一個大男人哭的淚流滿面。
其他人靜靜地看著他,唐茵皺眉稍許,“我們這都是有記錄的,不記得您和您女兒來過。”
“你們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了,當(dāng)初你們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不讓鬧?!蹦腥松袂楸矗拔也豢夏銈兙透鞣N威脅,最后迫不得已……”
這話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表情演示的完美,完美到讓人覺得他已經(jīng)排練了數(shù)百遍沒有絲毫瑕疵。
隨著他開口,其他人也紛紛說了起來,哭聲一片,到了最后他們竟然開始指責(zé)顧時傾。
不,現(xiàn)在不能說是指責(zé)了,已經(jīng)變成了謾罵。
一人罵一句聲音逐漸大了起來,隔了一個走廊都聽的清清楚楚。
聽著這不絕于耳的謾罵,厲墨珩目光陰冷,殺意波動。
林隊長極力制止也絲毫沒用,他們像是不管不顧了,用最難聽的話罵著顧時傾。
在場人的臉色陰沉,厲墨珩用手捂住顧時傾的耳朵,顧時傾眸光閃了閃,狹長的睫毛下遮住的是令人看不清情緒的雙眸。
厲墨珩冷厲深邃的墨眸滿是戾氣,幾人被他的眼神嚇的一頓,感覺到深深的惡意讓人不寒而栗。
隨后愣了幾秒鐘又繼續(xù)罵,他們仗著人多也不怕會出什么事,幾名警員上前阻止,吵吵鬧鬧了好一會才徹底安靜下來。
厲墨珩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眼底的情緒有些讓人看不清,可周圍的氣息陰沉的可怕,他像是在醞釀著什么,過了好一會他低了低眸,發(fā)出一聲輕笑。
眸色漸深,他松開捂在顧時傾耳朵上的手,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腕。
嘴角的弧度有些瘆人,他家傾傾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他自己都不舍得對她兇一下,他們竟然罵了那么久。
雖然顧時傾的雙耳被捂住了,但厲墨珩知道這樣做一點用都沒有,該聽到的她還是聽到了。
看到這樣的厲墨珩他們?nèi)滩蛔⊥笸肆送?,心底生出一抹恐?/p>
怎么感覺……他要殺人呢?
眾人對這突然謀生的想法嚇得一哆嗦,呵呵,殺人?
那么多人都在這他就算有這心也沒這個膽啊,心里就算是這樣想的,但他們還是忍不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