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感席卷而來,洛溪費(fèi)力的把我扶到了里面一個小房間中。
那房間是最里面的小屋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儲物間。雖然有些灰塵,但是如果不仔細(xì)檢查的話是不會第一眼就看見這里的。
洛溪緊繃看身體看著門口,拿著短劍的身體仍然止不住顫抖,也分不清究竟是因?yàn)榭謶诌€是寒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安靜,在高度緊張和四處奔波的情況下洛溪已經(jīng)消耗了太多體力,只是一時放松,靠在墻壁上休息了一下卻不小心昏睡了過去,或者可以說,是昏過去了吧。
等待洛溪驚醒站直身子時,她感覺頭腦一陣發(fā)昏,沉重的猶如灌鉛了一樣。
她生病了,在外面還在抓捕我們的時候,在我們沒有任何食物的時候,在我仍然處于昏迷不醒的時候,她病了。
有人說,在人內(nèi)心最脆弱的時候最想家,其實(shí)我們心中一直都有家的位置,只是在這個時候額外想念。
幾乎沒有人可以例外,洛溪的母親過世了,這讓她更加思念,想著母親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
洛溪艱難的爬了起來,她仍然記得黑衣人說的每一句話,她仍然要去尋找食物。
打開木門,外面的天空一片昏暗,周圍風(fēng)聲呼嘯而過,在開門的幾個呼吸間一陣大風(fēng)夾雜著雨雪襲來,幾乎把虛弱的洛溪掀翻在地。
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在出現(xiàn)找食物了,這種情況下出去除了加重病情之外,基本上不會找到任何食物,這種天氣基本不會有動物在出來走動。
洛溪很虛弱,她靠在了我的身邊。過了很久,外面依舊是狂風(fēng)呼嘯、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我,那黑衣人說過的話再一次飄過耳邊
“如果你把他丟棄在這,那么他就真的死了?!?/p>
想著黑衣人曾經(jīng)說過的話,雖然黑衣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洛溪不敢去賭。
想起來媽媽曾經(jīng)說對她說的,那些受到災(zāi)年顆粒無收的人們會什么都吃,不僅僅是茹毛飲血,為了支撐下去有一部分人甚至可能會互相喂血。
聽到這些洛溪總是會覺得難以理解,甚至覺得他們的舉動很恐怖,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同類相食,甚至?xí)鹊魧Ψ降难?/p>
似乎是為了安慰她,她的母親最后笑著跟她說到:
洛溪母親也有人說,在絕路的時候如果把自己的血奉獻(xiàn)給自己的愛人,那會讓他擁有重生的希望
洛溪母親如果你們兩個人可以活下去,那么你們會永遠(yuǎn)珍愛著彼此。
沒錯,最后的幾句都不過是騙孩子的把戲。但是到了現(xiàn)在,洛溪卻開始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現(xiàn)在拖著那虛弱的身體出去尋找食物,一旦遇見了那些抓捕的人那么她一定會必死無疑。
她似乎終于理解了遇見災(zāi)年為什么人們會茹毛飲血、甚至互喂鮮血。
因?yàn)榈搅俗詈?,除了血液、似乎也沒有任何其他辦法了...。
拿起了短劍,在手腕部割開了一個小口,那絲絲腥紅送入到了我的口中,沒過多久,可能是因?yàn)樘^虛弱,洛溪暈倒在了我身邊。
不知道什么時候,黑衣人出現(xiàn)在了我們身邊,有些焦急的看了看洛溪和她的傷口
黑衣人我靠,玩大了
黑衣人嘴中嘟囔著,從懷中立刻拿出了一塊白色的藥丸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
洛溪似乎動了一下手臂,這到嚇了黑衣人一跳,轉(zhuǎn)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洛溪緩緩的抬起了頭,破壞了有些凝固的傷口,把那絲絲鮮紅繼續(xù)送到我口中。
我開始恢復(fù)了一些意識,眼眸微睜的同時感覺到口腔中似乎有很多流動的液體,我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那鮮血的味道幾乎一瞬間在我的腦海中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