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見雪村琴音的啜泣聲,她竟然有些不忍心。
這就是書上所說的血脈相連嗎?
南宮君野只是在一旁看著,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勇氣去給他的孩子一個擁抱。
畢竟當(dāng)初,那個決定也有他的一份。
就這樣一直到回家,南宮君野和雪村琴音也沒有說來見她是想說什么。
既然不說,她也不會問,因為不是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
只不過,在開車回家的路上,雪村琴音跟她一起坐在車的后面,手緊緊握住,生怕她跑了一樣。
對于人的情緒南宮櫻子十分敏銳,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能感覺到雪村琴音的情緒并不是很穩(wěn)定,于是就沒有掙脫開被握住的手。
但為了防止計劃出錯,她還是問了一句,“媽媽,你們是不是也要去玫瑰宴?”
聽見“玫瑰宴”這三個字,正在開車的南宮君野猛然深呼吸,似是在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而雪村琴音將握住的手捏的更緊了,吃痛的南宮櫻子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等待回復(fù)。
最后還是正在開車的父親給了回答,“是啊,櫻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有其他安排,要晚點才能到,你們先去就好?!?/p>
那封桌子上的邀請函是南宮櫻子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是想看他們的態(tài)度,減少計劃的出錯。
南宮君野:“好,到時候注意安全,遇到麻煩直接來找爸爸媽媽?!?/p>
“嗯,好?!?/p>
看著乖寶寶一樣的女兒,南宮君野還是不放心感覺自己的父親就是糊涂。櫻子哪怕受過訓(xùn)練,專業(yè)知識足夠硬,但也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啊。
更何況是去參加玫瑰宴,說著是人人平等,實際上比任何宴會更加吃人。
盡管已經(jīng)到家了,但雪村琴音至始至終還是不肯松開手,直到南宮櫻子說要回房間了才依依不舍松開。
“櫻子......”
“怎么了媽媽?”
“你,想不想出去放松一下?”
南宮櫻子疑惑不解,眼底卻顯露出期盼。這更讓雪村琴音內(nèi)疚。
“想。不過,可以嗎?”
看見南宮櫻子小心翼翼,雪村琴音轉(zhuǎn)過身,強力控制自己的眼淚。快速整理好心情,轉(zhuǎn)過身半蹲下來,眸子中帶著內(nèi)疚,溫柔的說到:“當(dāng)然可以。不過爸爸媽媽沒有時間,讓二哥帶你去玩好不好?”
聽見這個消息,南宮櫻子感到不可思議,捂住嘴巴,眼睛充滿了快樂。她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又一遍。彼時的她,就像一個真正的孩子,激動地?fù)涞侥赣H懷里,“謝謝媽媽!”
“對了媽媽,大哥不去嗎?”
“大哥還有事,沒辦法去。”
“哦哦,那好吧?!?/p>
南宮櫻子臉上呈現(xiàn)失望??磥硭呛芟矚g云庭,雪村琴音倒是松了口氣。
“你二哥還沒下課,等他回來你們一起商量,怎么樣?”
“嗯嗯!”
南宮櫻子踏著高興的步伐上樓,南宮君野和雪村琴音相視一笑。
回到房間的南宮櫻子立刻收起了笑容,仿佛剛剛的模樣不存在。一開始她以為是南宮清一擅自安排,家里的父母并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但沒有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