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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汝菱聽聞馭妖谷放出了百年前鎮(zhèn)壓的青羽鸞鳥,不知道師父有何對策?”
郁林坐到大國師的對面,等待他的反應(yīng)。
朱凌站在她的身后,剛剛眼神里的陰霾消失不見,仿佛只是錯覺。
“小鸞鳥而已,翻不起大浪。”
大國師的語氣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今天晚上月色真好。
要知道青羽鸞鳥作為百年來妖力最強(qiáng)大的妖怪,當(dāng)初還是馭妖谷派出十幾個最強(qiáng)大的馭妖師合力才能將她鎮(zhèn)壓,而今大國師話里話外的不在意,不由得讓人更好奇他的真實功力。
“既如此,那汝菱就安心了。”
郁林嘴角漫開天真的笑,把朱凌遣了回去,慢慢在案上支起半邊身子,迷戀的眼神打量著大國師,妥妥的癡迷模樣。
“師父,汝菱今日不想回宮,可否與師父同住?”
她這話說出來一點都不稀奇,作為大國師親傳的弟子,順德從小在國師府住過無數(shù)次,他照例默許。
“出門右拐是你的臥房?!?/p>
大國師眼神未眨,那捧書卷已經(jīng)被他翻閱到尾聲。
郁林不為所動,繼續(xù)靠近,兩個人最后幾乎鼻息相對。
“師父,汝菱想和師父一起?!?/p>
溫?zé)岬臍庀⑼鲁?,她調(diào)皮的伸手,擾亂大國師束起的發(fā)冠,白玉簪“叮當(dāng)”落地,落在郁林艷紅的衣裙,這一下徹底激了大國師。
他伸出手禁錮住作亂的郁林,眸中情緒不明。
“汝菱,不可無分寸?!?/p>
郁林的眼眶泛起淚花,聲音都甕聲甕氣,頂可憐的模樣,那副酷似故人的臉龐讓原本冷情的大國師泛起一絲漣漪。
“師父,汝菱害怕,只想呆在師父身邊,不要趕汝菱走,好不好?”
女子祈求的嗓音顫顫,像是真的怕極了,精明如大國師當(dāng)然沒錯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狡黠。
只是,他愿意寵她。
在他能容忍的范圍里,大國師并不介意這跋扈女子的一點小作。
“……”
大國師沒有再言語,反而換了另外一本古籍細(xì)細(xì)翻看,郁林知道這就是默許的意思。
提起礙事的宮袍,她落座到大國師那一側(cè),趴在案牘上認(rèn)真看著他的側(cè)臉,燭火交映,明明暗暗,讓一切都不大真切,白色與紅色交織,兩個人的衣角不知何時纏繞在一起,平添了暗夜下的曖昧。
大國師再次抬頭,才發(fā)現(xiàn)郁林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落下陰影,沒有白日里的傲慢氣焰,睡著了的她就像無害的小白兔,讓人忍不住憐愛。
愣了片刻,伸手解開兩個人的衣結(jié),靜默了一瞬,大國師把睡著的郁林抱起來送到榻上,臨放手又被她抓住衣袖。
“師父,汝菱……好喜歡師父啊,不要離開汝菱……”
女子還是閉眼沉睡的模樣,只是眉頭不安的皺起,嘴中呢喃。
聽聞此囈語,大國師的臉色并無明顯變化,只緩緩的扯開郁林的手,白衣消失在門外。
房間內(nèi),郁林睜開了眼,絲毫沒有被丟下的沮喪,反而興致滿滿。
因為剛剛的觸碰,大國師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成了赤色,100。
果然對付他就是要秉承不要臉往上貼的精神,說難聽點就是“舔狗”。
不過她這個舔狗當(dāng)?shù)目墒且稽c也不純粹。
高級的狩獵,獵人以獵物的身份出場。
勝負(fù)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