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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井下也有一些女子,不過都無能無力,只告訴阿曇,都是這樣的,忍忍也就過去了。
井上,高秉燭只認識窈娘一個女子,所以他只能來找她,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
郁林停止嬉笑,再笑下去,高秉燭的臉怕是要紅一整天。
郁林“高郎來找我,真是找對人了?!?/p>
紅唇彎彎,眼眸輕輕掃了他幾下。
郁林收拾了一些可以緩解疼痛的方子以及用品,分類整理好放在小包裹里,鄭重的交給一旁等待的高秉燭。
郁林“喏,拿好了,回去給阿曇,她會知道的……”
高秉燭“……多謝?!?/p>
眼看著高秉燭的身影離開,郁林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
等郁林再回到密室,這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所有的人都被她交給高秉燭,要帶他們?nèi)ゲ涣季?,做就連當(dāng)初他們都看不起的不良人。
春秋道控制信徒的方法無非就是恐懼。
這籌碼,郁林給的起——她宣稱這些人全都中了自己的毒,解藥一個月一顆,他們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作賭。
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他們這種級別的,在春秋道只能算是炮灰,生死皆輕,沒有說話的權(quán)力。
任誰,都是會不甘的。
春秋道的上位人物看不起這些被他們視為螻蟻的甲乙丙丁,她就偏要從最低層開始,一點點瓦解這將傾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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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井。
高秉燭已經(jīng)把東西給了阿曇,卻在最后的時候出口,把那裝東西的小包裹要了過來。
他看的出來,那應(yīng)該是窈娘的柜中之物,淡雅清朗的花紋還有絲絲沁人心脾的香氣,和那女子平日里的張揚模樣大相徑庭。
從她那里帶來的人已經(jīng)安頓好了,不良井最近這些年人手越來越不足,底下的人都快愁白了頭,可上面的人還是沒有幾個心甘情愿下井的。
不過這些人的來歷……
高秉燭想起來當(dāng)時郁林介紹他們說是自己賭坊里趕出去的侍者,那些人臉上統(tǒng)一的怪異表情。
雖然最后他們倒是口徑一致,說自己做事不利沒地方去才被遣散的。
可是高秉燭分明看見那柔媚笑著的女子瞪他們了,似斥責(zé)似警告。
高秉燭“窈娘,窈娘……”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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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晚上的氣溫變涼,有風(fēng)吹著,絲絲寒意沁入皮膚,讓人不由得瑟瑟發(fā)抖。
郁林剛從積善博坊后門出來,就見得外面鬧鬧哄哄。
似乎是聚集在一家魚鋪子那邊,有人在喊著誰的名字,周圍人議論,喋喋不休。
離得近了,郁林才聽的清楚,那些人喊的是,百里二郎。
驀地她對這個有著“神都第一饕客”之稱的百里二郎起了好奇,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進去著實費了功夫,她才看見最中央那個端坐于桌前的男子。
或者,說男孩兒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