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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瞧你們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賈教習(xí)對于她們這種小把戲也很是無奈,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像她們這些??心機的人,是會經(jīng)常鬧矛盾的。
但是平常打鬧也就算了,眼看著排練就要開始,張妼晗的衣服竟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紕漏。
賈教習(xí)不由得十分生氣,“現(xiàn)在都跟我去排練,晚上回來我再教訓(xùn)你們兩個。”
桃音被訓(xùn)斥,不情愿的走了。
張妼晗站在原地,倔強不語。賈教習(xí)看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你這丫頭,別生氣了,快去練習(xí)?!睆垔岅峡戳丝醋约阂驯还纹频奈璧阜?,思索片刻,直接拿過剪刀來把那一條剪了下來。
這樣一來,比起其他人千篇一律的舞服,她的更具有辨識度,也更符合領(lǐng)舞的身份,讓張妼晗一下子更加顯眼。
賈教習(xí)的目光閃過一絲贊許,她沒想到這丫頭還是有點心思的,還以為她就是個只會耍小脾氣的姑娘。
“好了,不要嘔氣,快去吧?!?/p>
“是,教習(xí)?!睆垔岅洗掖亿s過去,發(fā)現(xiàn)桃音站在自己主舞的位置,直接上去把她頂了下來,不顧桃音憤恨的目光。
不過好說歹說,今天的排練總算是開始了。
張妼晗的悟性很強,所有的舞蹈基本上只要她看上兩眼就能夠跳出差不多來。
是歌舞司里學(xué)舞蹈最快也是最有天分的,因此得到了不少人的羨慕嫉妒。
她們表面會來恭維張妼晗,其實也是在暗戳戳的打探她究竟有何秘訣。
只不過每一次都沒能得到確切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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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有些不爽,悶悶地從自己的府里走出來。
他本來是好心給自己的太孫妃帶了從南方送來的柑橘,想討得她開心,沒想到對方又跟他教訓(xùn)了一堆大道理。
他懶得聽那么多,直接拂袖出了她的屋子。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胡善祥應(yīng)該是十分傷心的??芍煺盎娴牟幌肟吹剿歉贝蟮览淼馁t淑模樣。
他想要一個活潑的妻子而不是空洞的木頭人。朱瞻基本來是想得到她的真心笑顏,只不過好像還是搞砸了。
心里頭莫名的惱怒,他迫切的需要事情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以往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瘋狂的做公務(wù)事。書房里的燈常是徹夜不滅。
只是今日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天和自己并肩走過一段路的小舞女。
她說她叫張妼晗。這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不知道那丫頭現(xiàn)在如何了?
朱瞻基承認他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面,或許那丫頭是他在皇宮里面見過的最生動的人,不是那些傀儡和木偶,而是活生生的血肉之人。
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覺得分外舒心,想要和她經(jīng)歷的更多,這讓他有一種久違的親近之感。
在這皇城里呆久了,的確是會喪失本心的。他迫切的需要一個人來提醒自己,切莫迷失了自我。
張妼晗會是那個人嗎?
朱瞻基停住腳步,毅然地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總要親自去尋找一個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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