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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胡善祥有氣無力,半倚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姐姐。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么又能是為了什么呢?別忘了你只是我們家的養(yǎng)女,并不是我真的姐姐。”胡善祥并不想和她過多糾纏。
胡善圍不理會她的冷淡,“無論如何,我不會看你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的?!?/p>
“好起來又有什么用呢,像個木偶一樣,被別人支配著自己的命運(yùn),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焙葡樵缫呀?jīng)厭倦了這種算計(jì)的日子,或許死亡才是她最終的解脫。
“父親他很擔(dān)心你。”胡善圍說。
“是嗎,真是稀奇。”
胡善祥并不被她的話所打動,奈何就連梨月都聽胡善圍調(diào)遣,因?yàn)樗膊幌肟醋约褐髯舆@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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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這幾日的心思都在張妼晗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胡善祥這里的動靜,后來他帶張妼晗進(jìn)了一次宮,在皇帝的面前露了個臉。
皇帝并沒有說什么,自己的孫子喜歡,他并不會去讓他不高興,最后是讓人賞了點(diǎn)東西下來,以示恩寵。
兩個人從皇帝的宮殿里出來之后,在宮道上慢慢走,周遭的奴才們見了他們兩個全都背過臉去,不敢直視。
這到底是宮里的規(guī)矩,以往張妼晗哪受得了這種待遇?
之前唯一的一次,也是上回和朱瞻基一同走的一段路。
“怎么了,很開心?”朱瞻基扭頭,看著隱隱有些雀躍的張妼晗開口問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一個成語。”張妼晗鬼鬼祟祟的說,帶著淺淺的笑意。
“哦,什么成語?”朱瞻基來了興趣。
“狐假虎威。”張妼晗說完之后就看著朱瞻基笑。
他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伸出手捏捏張妼晗的臉,“好啊,你竟然說我是老虎。”
手下的皮膚細(xì)膩而光潔,這個狐貍的稱號倒是不假,她真的像個狡黠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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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一帆本來是要去當(dāng)值的,可他在拐過宮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宮道上張揚(yáng)的兩個人,朱瞻基寵溺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女子,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多幾分溫情。
他本來是沒有興趣管皇太孫的私事的,可正當(dāng)他想扭頭離開的時候,一眼看到了那女子的臉。
自然認(rèn)出來她是那日和他擦肩而過的那名舞姬,也看到了她左眼下的那顆痣。
?。?!
電光火石般,有什么東西在頭腦里漸漸清醒復(fù)蘇,四肢百駭都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或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只是……
游一帆皺眉,看著朱瞻基和張妼晗相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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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食局里,姚子衿最終還是沒去成太子府。
因著漢王私下里給太子又下了幾個絆子,皇帝震怒,對太子的管制愈發(fā)嚴(yán)厲起來,不僅要求他每日按時練武,就連每頓膳食都由他派去的人經(jīng)手。
太子是再也沒機(jī)會吃到膳食局里他愛吃的那些飯菜了。
成日里叫苦不迭,回到府中就是在太子妃面前痛哭流涕,哪里有一點(diǎn)太子的樣子。
傳出去或許會被別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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