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少羽（姒姒）“阿姊，如果阿母說得對，樓垚不是我的良人怎么辦？”

程少羽這么問程少商，沒想到程少商根本毫不在意地說。

程少商“他不是，我們再換不就完了?！?/p>

能把這種事說的這么輕描淡寫也只有她了。

程少羽略不安的心定下來。

她的想法的確天真又沖動，只憑著那一瞬間心動就輕而易舉地定了大事。

不過還好，樓垚想的和她一樣，他選擇退婚是程少羽沒有想到的。

兩個人在之后見了一面。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其實(shí)也才見過幾面。

樓垚還是那個愛臉紅的小郎君，程少羽只是更放肆更張揚(yáng)地調(diào)戲他罷了。

初春，樓垚和程少羽定親。

他們在城河邊見了定親后的第一面。

樓垚喏嚅著，很小心翼翼，他從未想過自己真的能得償所愿。

來自家族和何家的壓力他統(tǒng)統(tǒng)不去想，只想看著眼前的程少羽，難言心里的喜悅。

樓垚“……少羽，”

他小心翼翼地喊程少羽的名字。

程少羽（姒姒）“姒姒。”

沒想到程少羽出言打斷他。

樓垚“什么？”

程少羽（姒姒）“我的小名。”

雖然這個時代男女之間沒有那么拘束，可一個女娘的小名也只有家中人才知曉的。

程少羽把她的小名告訴樓垚，用意不言而明。

樓垚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卻是比剛才更拘束了。

程少羽（姒姒）“阿垚，不要臉紅，我想聽你喊我?！?/p>

程少羽逼近了樓垚，直視他慌亂的雙眼，樓垚的呼吸都錯亂了，磕磕巴巴地說。

樓垚“姒……姒姒。”

程少羽（姒姒）“嗯。”

他們兩個人這天親手又做了一盞燈，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一起放進(jìn)了城河。

樓家和程家的動作過于迅速且隱秘，或許是由于和何家退婚的緣故，樓家這次并沒有大肆宣揚(yáng)和程家定親的消息。

而程家又鮮有幾個人支持這場婚事，以蕭元漪為首，他們沒幾個人敢出頭。

因此，當(dāng)凌不疑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

樓垚和程少羽兩個人的衷腸已經(jīng)訴了大半，凌不疑才發(fā)現(xiàn)危機(jī)逼近。

皇宮里，文帝略有些詫異地看著臺下行禮的凌不疑。

文帝“這真是稀奇，子晟你這樣的忙人竟也到朕的皇宮里來了?！?/p>

話里陰陽怪氣足以看出兩個人的熟稔。

凌不疑不慌不忙行完了禮，站起來之后說的話差點(diǎn)沒讓文帝把持住。

凌不疑“回陛下，臣是來給自己求一樁姻緣的?！?/p>

文帝“什么？！”

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換了旁人他都可以理解，可眼前的是凌不疑啊，那個鐵血冷面的凌不疑??！

文帝“快快快，是哪家的女娘，說來朕一定為你做主?！?/p>

難得凌不疑動了心，他可一定要把這尊佛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凌不疑“程家五娘子，程少羽?！?/p>

文帝“好好好，朕這就……程家五娘子，和樓家小郎君定親的那個？”

文帝欣喜的語氣反應(yīng)過來，頓住。

文帝“你要奪人所愛？！”

凌不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