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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聽說了程少羽丟掉玉的事情，特來寬慰。

程少商“姒姒，沒關系，說不定能找回來呢?！?/p>

程少羽（姒姒）“阿姊，那可是好多銀子，嗚嗚……”

程少商“……”

她還以為程少羽是在為玉傷心，沒想到只是因為銀錢。

于是她從自己房里挑了幾件值錢東西送到了程少羽這里，就連樓垚聽說之后都想方設法為她尋來了好幾塊珍貴的玉。

當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凌不疑舒心的很，有了程少羽的玉，就好像她在自己身邊一樣，這種奇怪的踏實感讓他很依賴。

袁慎一直按時在程家講學，樓垚的位子挨著程少羽坐，袁慎時不時看向程少商的位置，樓垚瞪著眼睛認真看袁慎聽講，程少羽看著樓垚，其他的人酒盯著他們看。

偶爾，程頌也會來聽一會兒，他坐在萬萋萋附近。

在座的人都能看出來兩個人的不對勁。

程始來看過幾次，他沒注意那么多，只是覺得自己的孩子們全部在認真聽學，不錯，真的不錯。

這樣以來，想必知識更加淵博，往后的路會好走不少，程始私心里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們沾染武將風氣，戰(zhàn)場太危險，刀光劍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如若要入仕為官，不如做個文臣，憑著一張嘴就可身居高位。

只是，他到底有遺憾。

哪個武將希望自己家中全是犬子？

再加上他見過凌不疑上陣的樣子，就連久經(jīng)沙場的他都會心驚，不知道過去這凌將軍經(jīng)歷了什么，在戰(zhàn)場上竟然和殺人不眨眼的閻羅一般無情。

提起凌不疑，他突然想起蕭元漪說過，凌不疑似乎對他們的姒姒……

不行，這可不成。

凌不疑殺氣太重，絕非良人。

程始卻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也不是那么單純的嬌嬌女，程少羽或許武功不如凌不疑，可冷血的程度絲毫不遜于他，亦或是更上一層樓。

只是她從來在這個唯一疼愛自己的阿父面前掩藏著真實一面，現(xiàn)在又加了一個阿垚，甚至就連最親近的阿姊或許都沒發(fā)現(xiàn)她骨子最深處的冷情。

但是……

程少羽有些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凌不面前好像從未掩蓋過自己的性格和情緒。

就好像……他們兩個是同類人一樣。

這種感覺太奇怪。

想起他虎視眈眈的神情，程少羽很不爭氣的后背發(fā)涼。

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棘手難纏。

實話說，她只希望能與樓垚安穩(wěn)成親，從此天各一方，遠走高飛。

皇城著實不是她該呆的地方。

她想要的擁有更廣闊的天地，而不是在這里與一些貴女勾心斗角，成日和自家阿母相看兩相厭。

要么做游俠，要么做女將軍。

她的路從一出生早就注定，程少羽無比確信。

所以，從回到程家那一天起，她就在想著離開。

這幾年，她從未真正安穩(wěn)。

最對不起的還是阿姊吧，程少羽這輩子最親的人，程少商是真的只想找一個良人共度此生，可程少羽想要的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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