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dāng)空,熱浪席卷著三人,他們一早醒來就趕路了。
吳邪“這魔鬼城跟中了邪一樣。”
吳邪伸手遮擋著陽光,輕輕抱怨著這個鬼地方。
阿寧解下手腕的十當(dāng)銅錢,把銅線拆開。
吳邪“你在干嘛?”
吳邪疑惑的問她。
阿寧沒有回答,走到一旁,把拆下來的銅錢放在顯眼的位置。
阿寧“如果有人找我們,這也算是一個希望。”
阿寧“最起碼他們能找到我們的尸體?!?/p>
吳邪看著她。
吳邪“你這記號有點貴呀,相當(dāng)于放了一塊金磚在上面?!?/p>
說到這,吳邪又有點傷感起來,沒想到此次他會離死亡這么近。
他艱難地眨了眨眼皮,視線有些模糊。
吳邪“但愿他指引的地方不是我們的葬身之地。”
他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十分勉強的說。
吳邪“抱歉啊,給你們拖后腿了?!?/p>
他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白澤。
最開始其實小澤沒必要跟他來魔鬼城犯險的。
白澤認(rèn)真的看著他,緩緩道。
白澤“吳邪,你從來,不是,累贅?!?/p>
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信仰啊!
他的光。
阿寧每走一段距離,都會放置一枚銅錢。
就這樣幾人走著走著,吳邪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邊上的白澤連忙攙扶著他,將他扶到一旁坐下。
吳邪抓住她的手,混沌的雙眼,轉(zhuǎn)頭看著白澤。
吳邪“怎…怎么了?”
白澤定定的看著他,微微一笑,說。
白澤“休息吧!”
阿寧也覺得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行不通,干脆休整一下,再者,她也沒有力氣去走了。
吳邪看著自己的手,搖搖晃晃的,都看出重影了。
吳邪“我從昨晚開始,我就感覺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在旋轉(zhuǎn)?!?/p>
吳邪“就像我現(xiàn)在的手一樣,在旋轉(zhuǎn),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是我的手在轉(zhuǎn),還是地在轉(zhuǎn)…”
這前言不著調(diào)的話,搞得一邊的白澤冷淡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十分懵逼的表情。
白澤“???”
他在說甚?
啥玩意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還手轉(zhuǎn)地轉(zhuǎn)。
阿寧“你是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分不清,哪些事情可能發(fā)生,哪些事情不可能發(fā)生了?”
阿寧回頭詢問吳邪,一雙眼睛張張合合的。
吳邪“嗯,”
吳邪點了點頭,看向白澤問。
吳邪“我是不是在天上飛???”
怎么他感覺頭重腳輕的。
白澤“幻覺。”
白澤晃了晃腦袋,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進食喝水了。
他能感受到體能在飛速下降,不僅如此,他現(xiàn)在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
當(dāng)張起靈三人順著阿寧留下來的線索找到他們時,就見到一名臉色蒼白,非常疲憊的少年,守在昏迷了的吳邪和阿寧身邊。
小哥這一刻,腳步走的非???。
視線重影的白澤,眼前突兀的出現(xiàn)一個黑色人影。
他呆滯的抬頭,見是張起靈,勉強的扯出一抹弧度。干澀的咽著唾沫,笑了笑道。
白澤“張、起、靈”
沒有什么比這三個字更有安全感了。
少年瞳孔渙散的十分明顯,能強撐到不暈,那該是多大的意志力??!
張起靈“我在?!?/p>
張起靈眼里閃過一絲心疼,扶著他。
白澤第一時間把背上的黑金古道解下來遞給他,磕磕巴巴道。
白澤“我有好,好保,護吳邪?!?/p>
說完,他便暈在了張起靈的懷里。
閉眼的模樣,脆弱的跟一張白紙一樣。
胖子和潘子喂了些水給昏迷的吳邪跟阿寧,然后把一壺水遞給小哥。
小哥抬起白澤的頭,小心翼翼的把水抹均勻在他的唇上。
體能消耗巨大,不能這樣灌水喝。
然后便扶著他們到一處巖石上休息。
言大“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