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猶豫的時間中,吳邪忽然喊痛,掙扎起來。
雙眼依舊閉著,本來粉嫩的唇已經漸漸泛紫了。
吳邪無意識的喊疼,折騰人的勁也大,胖子摁住他,大喊著。
王月半“他的勁也忒大了,我怕忍不住敲暈他?!?/p>
白澤望著他痛苦的樣子,眉眼全是心疼,他從包里翻出鎮(zhèn)定劑,給他打了一針,吳邪的動作才漸漸消停下來。
白澤沒了主意,問張起靈。
白澤“怎么辦?”
潘子“小三爺的病,看來是這層膜的關系,看看能不能試著用匕首劃開。”
張起靈看見白澤信任的眼神,復而又垂眸看向吳邪,伸手想碰那個膜,又不敢碰,低聲道。
張起靈“這層膜和皮膚粘合的太緊,沒法分開。”
王月半“這層膜底下,難道就是像蛇蛋似的蘑菇?”
王月半“合著天真在這種蘑菇吶。”
王月半“那怎么辦啊?”
張起靈沉聲道。
張起靈“等蘑菇長大?!?/p>
王月半“等蘑菇長大?”
胖子急眼。
王月半“那怎么行呢?那天真的血不都被吸干了。”
張起靈平定下心緒,冷靜的說。
張起靈“不能動刀?!?/p>
王月半“你!”
白澤忍不住望著張起靈,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冷靜而強大。
潘子“行了,聽小哥的?!?/p>
潘子打斷胖子的話,說。
潘子“咱們先上路,找個能扎營的地方。”
胖子閉嘴了。
白澤在他們討論的期間,已經默默把吳邪扶起,背在背上了。
所有人打算順著溪水的下流走。
王月半“吳邪,你可千萬不要有事?!?/p>
胖子十分自責的嚷了一路。
王月半“不然我,不然我真的會后悔一輩子的?!?/p>
要不是他那一手粘液,吳邪又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趟過溪流,張起靈看向這空地。
張起靈“停!”
胖子問。
王月半“小哥,怎么了?”
見張起靈把目光移到吳邪上,胖子看著昏迷的吳邪,提議道。
王月半“要不先休息一下?!?/p>
白澤把吳邪輕輕靠在石頭上,用自己的包做軟墊。
阿寧“我去前面看看?!?/p>
阿寧丟下一句話,就走前面去探路了。
白澤見吳邪還是沒醒,率先掀開衣服去查看,那個肉色腫瘤一會不見,竟快要覆蓋住肚子了。
潘子“這東西怎么長這么大?!”
潘子愕然。
突然,吳邪急促的喘著氣,一直在喊熱。
潘子“這蘑菇往肉里長了,小三爺一直喊熱,都是這蘑菇鬧的?!?/p>
王月半“天真,你堅持一下啊?!?/p>
胖子找飯盒去溪邊舀了一點水,用手沾水,緩緩的彈在他臉上。
潘子把吳邪嘴里的體溫計拿出來。
潘子“三十五度?!?/p>
王月半“什么?”
胖子著急的看向小哥,急忙道。
王月半“小哥,不能等了,這蘑菇夠大了?!?/p>
所有人都望著他,張起靈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拿出打火機,打算去燙那層膜。
膜跟肉長了一塊,被火燒的瞬間,吳邪臉色痛苦,掙扎的動作又鬧又猛,幾個人也壓不住。
白澤緊緊皺著眉,看到他痛苦,心里也難受,猛地抓住張起靈的手腕。
白澤“這樣,他更痛苦,直接,動刀?!?/p>
張起靈順著他的手去看他,近距離下,少年眼眸格外黑。
張起靈抿嘴,愣了一秒,把打火機換成刀,消毒,沿著那層膜去割。
一點一點的擠出蘑菇。
看著吳邪傷勢被處理后,幾人都松了口氣。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吳邪慢慢的睜開眼,他一睜眼,就看到了胖子和小澤的臉。
吳邪“我……我怎么了?”
白澤看著他,低頭沉默了會,不知道該怎么去描述剛才的事,抿了抿唇,然后才溫吞吞的說。
白澤“你生了?!?/p>
吳邪“?????”
還未清醒的吳邪,瞬間被嚇醒,茫然的看著邊上的人。
胖子接過話,嚴肅的點了點頭。
王月半“沒錯,還是小哥接生的,生了個崽?!?/p>
蘑菇崽,胖子明知清細,卻要逗一逗他,誰叫天真這小子剛才差點沒把他掄死。
吳邪懷疑人生的低下頭,掀開衣服,肚子上包著一圈的紗布,聲音顫抖地看著二人。
吳邪“真……真的?!”
王月半“嗯?!?/p>
胖子煞有其事的點頭,一臉憂傷的去碰他肚子,然后被吳邪一手拍回來,繼續(xù)演戲。
王月半“對不起,孩子……孩子沒保住。”
吳邪虛弱的轉頭,心底有點憂傷,觸目生情,道。
吳邪“我生了個啥玩意?”
他是男人啊,自古以來有哪個男人生產的?
潘子看著胖子對著剛醒來還一陣虛弱的小三爺忽悠。
小三爺的表情似乎自己好像真生了一樣,站出來,指責他。
潘子“夠了哈,小三爺剛遭受痛苦,讓他休息一會兒吧?!?/p>
誰知這句話跟助攻似的,吳邪淡淡的憂傷,望天,轉頭問小哥。
吳邪“小哥,我真生了?”
小哥應該不會撒謊吧!
張起靈“嗯!”
小哥罕見的點頭,配合。
刨蘑菇和生孩子好像沒毛病,是一個道理,小哥面無表情的想。
張起靈“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