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與我何干?”
“帶走?!?/p>
李奎回頭看了眼傅恒,眼里全是警告。
呵呵,一個小小的欽差大臣,他還沒放在心上,至于這個不聽話的女人,她就是一個小辣椒,但是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有趣不是么。
李奎愉悅地哼著小曲兒,早聽說宴樂坊的琴娘琴聲一絕,這會抓了人,他心情更好了,要是錯過了頭牌花魁的牌子,怕是得后悔,不來就不大的眼睛色瞇瞇地瞇起來,令人觀感不適,但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搖著扇子緩緩上了樓梯。
傅恒狠狠皺了皺眉,他自幼就是太子伴讀,接觸的都是禮義和正經(jīng),后來太子繼承大統(tǒng),他又是御賜的親衛(wèi),對他不敬就是蔑視皇威,很久沒有人對他這個態(tài)度了。
他垂了眉,靜靜望了一眼宴樂坊的大門,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他來蘇州的任務(wù)固然重要,但是李奎的這個態(tài)度,怕是不會罷休,那兩個姑娘的情況會很危險,況且先前宋琪呢一番話讓他對這個姑娘的印象極好,他做不到坐視不理。
………
知府地牢。
鄭知府叫苦不堪,這京城來的太子爺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宋家的小姐,蘇州誰不知道宋家小姐那塊“如朕親臨”的牌子,處理得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掉腦袋的事。他面色為難地攔在地牢門口,不想放人進(jìn)去,京城這些個人說的好聽,可他鄭容還是要靠蘇州百姓吃飯的。
他不是蠢笨之人,反而精明得很,現(xiàn)下兩個都不想得罪。
“地牢在修,在翻修呢大人。”
“大人要不另尋他處?”
李奎手下那個侍衛(wèi)冷笑一聲,粗暴地拎著宋琪就往地牢走。
“使不得使不得?!?/p>
鄭容喊不住,發(fā)光的油臉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怕什么,等回了京城,我家公子告訴老爺,調(diào)你一個小小的知府的職還是可以的,往好了還是往差了,選擇權(quán)在你,鄭大人?!?/p>
鄭容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下:“可是宋小姐府上,還有塊,皇上賜的牌子?。 ?/p>
“你說的宋小姐,遲早是我們公子的人,孰優(yōu)孰劣,大人你覺得呢?”
鄭容閉著眼睛,像是內(nèi)心再受著極大的掙扎,不過片刻,他重新睜開眼睛,流露出宋琪熟悉的,貪婪的光芒。
“大人怎么方便,就怎么來吧。”
宋琪沉默地聽著他們的談話,聞言嘲諷地笑了。
“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