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嶼城選拔終于出結(jié)果了。”
長安城風沙肆虐,人們熙熙攘攘堵在告示牌前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次選拔勝出,要被派過來進入長城守衛(wèi)軍的英雄。
“話說,夢溪,這嶼城選拔卻是拖了大半年?!卑倮锸丶s看著人群簇擁,只是遠遠的觀望了眼貼的告示,低頭問沈夢溪。
“不足為奇了,嶼城那地兒我早有些耳聞,從那溪山下來一趟,猛虎在左,奇獸在右,怕是有九條命也要丟掉八條的喵?!鄙驂粝忉尩?,平常百里守約忙得焦頭爛額,這些事情倒也難怪他不知曉。
“紀當歌?這選拔僅是男子能參與的,怎得這勝出者這名字毫無英氣啊喵。”沈夢溪微皺了皺眉。
“夢溪,罷了,待這月末旬,那人便露出廬山真面目了,眼下還是任務要緊?!卑倮锸丶s輕拍了拍沈夢溪的肩頭,示意沈夢溪莫要再糾結(jié)。
“也是?!鄙驂粝o槍一連上了好幾個彈夾,“小爺我今天可是要大開殺戒的喵。”
近日來是長安城最為敏感的時候,每每此刻,是糧食運輸和武器裝備儲備的重要時期,任何風吹草動都經(jīng)不起怠慢。倘若敵人以此時為切入口,斷糧斷兵器,怕是最后難以收場。
而此時在長安城邊境出現(xiàn)的大型野怪便更加蹊蹺,作為長城守衛(wèi)軍的他們,自然是要一探究竟。
-
大漠,歲捎寒夜。
風沙彌漫,這望來望去也不見月亮。
百里玄策心里有些擔憂,大漠在晚上最為詭秘,指不定從哪里會冒出什么妖魔鬼怪來,所以師父很早就教育他晚上不要到處亂跑。
他可見識過那龐然大物的厲害。
“花大姐..”百里玄策話剛說出口,卻又欲言又止了。
花木蘭沒回頭,“又是鬧咋樣,別再走走停停了,倘若今夜不眠,明早我們就能抵達長安城邊界附近?!?/p>
“算了,走吧。”玄策也有些迫切地想再次見到哥哥,也覺得這長途跋步只是微之甚微,那聽起來就可怕的四不像倒也有信心去搏一搏。
也不再說話,理了理鐮鉤的鉤索,在空闊的大漠發(fā)出“叮叮當”的聲響。
大漠靜得不正常,風也不同往常似的呼呼地吹,百里玄策皺皺眉頭,迅速發(fā)覺到了不對勁,但說此時天蒙蒙亮,啟明星也淺淺升起,大抵到長城邊境,但這越趨近于長城,反而氣味越發(fā)的詭迷。
花木蘭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剛想回頭和百里玄策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需要他留在這里,等她查明情況再前行。
“花大姐,快跑!”百里玄策的身體像被定住似的,額頭直冒冷汗?;咎m面色大驚,站在玄策身后的怪物,臉上血肉模糊,一股腐爛變質(zhì)的味道隱隱彌漫,令人作嘔。
“嘭—”一槍聲與玄策的耳畔擦肩而過,隨即就是怪物的一聲嘶吼以及撲通倒地的聲響。
百里玄策腳一軟,跌坐在地上,冷汗依然直冒,卻突然長舒了一口氣。
那怪物身形極其魁梧,臉上像是被人為割掉了一層皮似的猙獰,心臟處止不住流著艷藍色鮮血。
花木蘭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這大型怪物為何出現(xiàn)在長城邊境,更何況還是體型如此的怪物。這更像是變異了的野怪,那又是誰對野怪進行了變異?這究竟是誰制造的糾紛和陰謀?倘若這怪物踏入境內(nèi),難以想象會引起多大的動亂!
百里守約輕嘆了口氣,本想著這任務是能很快完成的事,不想這野怪竟再三出現(xiàn),很難再說這只是偶然的野怪出現(xiàn)了。
“守約,再去驗證下那野怪徹底死亡了吧?!鄙驂粝蛄藗€哈欠,連著打了一夜的野怪,縱然他有十個大腦也經(jīng)受不了這個疲憊啊喵。
百里守約點點頭,探過草叢,卻見那熟悉的張揚的紅發(fā)。
他的心猛地劇烈的跳動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朝那塊草叢奔去。
看到叢間紅發(fā)少年的樣貌,百里守約的心踏實了下來,沒有他意想之中的激動,更沒有他意想之中的生疏。
玄策長大了。
守約淡淡一笑,這么多年,玄策果然像他想的那樣,成長了起來。
“玄策,回來了?”
紅發(fā)少年心也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是哥哥。
“嗯,哥哥,我回來了。”
-